她笑着对还未落座的人说道。
嬴牧点头，四人依次坐下。
"老祖宗，您年事已高，何必亲自前来？"焰灵姬轻嗔一声。
"呵呵……"
老者笑答，仅剩的几颗黄牙略显滑稽。
"灵姬啊，我时日无多，承蒙巫神护佑，焰族得遇太子，我怎能不来拜见？"
他转向嬴牧："太子莫怪，老夫年迈，言语难免啰嗦。"
嬴牧干笑回应："前辈客气，我等叨扰，实非本意。"
他确实不愿与对方交锋。
听罢嬴牧之言，老者微笑："太子之意我懂，焰族诚心相待，无意与太子为敌。"
人老成精，老者显然历经沧桑，仅凭嬴牧一句话，便洞察其心思。
嬴牧稍感安心，感知确认老者所言属实。
"灵姬，太子是贵人，莫要让他人冒犯。"老者嘱咐，目光投向焰灵姬。
焰灵姬应声，打量嬴牧片刻后，浅笑点头。
嬴牧疑惑不解。
这话何意？
还未及询问，老者又开口："不知太子与诸位贵客为何来我焰族？"
赢牧拱手说道：“我们听闻百越之地有人以蛊虫操控**，残害百姓，特来除暴安良。”
“可惜此人为祸甚深，我们追踪至今，在山林间迷失方向。”
“昨日偶遇鬼兵引路，便循迹至此。”
“鬼兵引路？！”焰灵姬震惊地看着赢牧，“殿下是说有鬼兵正朝我焰族逼近？”
赢牧沉思片刻道：“我不知鬼兵是否已到此地，但其行进方向确实如此。”
焰灵姬看向身旁的老者，神情忧虑。
老者眉头紧锁叹息道：“终究还是来了。”
“老先生，这鬼兵引路究竟是何意？”赢牧疑惑询问。
老者答道：“太子可知百越秘术？”
赢牧点头：“可是巫蛊与毒术？”
“正是。”老者肯定道，“两者乃百越部族的根本传承。”
“然二者又各有分支，譬如巫术，分白巫与黑巫。”
听到这里，赢牧四人交换眼神，这是头一次听说这种分类。
未打断，四人静待后续。
老者整理思绪继续说道：“大山深处，各族繁衍，习练白巫或黑巫者不计其数。”
“鬼兵引路即黑巫之一，与驱尸之术相似。”
“不论白巫黑巫，本质并无善恶之分，唯使用者而已。”
赢牧点头认同。
老者所言不虚，武道术法本就如此，善用则善，反之则恶。
“可数十年前……具体多久，我也记不太清了。”
“有修行黑巫之人开始用人试炼，自此黑巫教在百越兴起。”
黑巫教？
赢牧瞥向鬼谷子，后者摇头表示未曾听闻。
“哈哈，太子身边的这位小友仅两百岁，自是不知黑巫教。”老者笑语。
两百岁的小友？
赢牧古怪打量鬼谷子，后者略显尴尬。
但随即想到，眼前之人可能年岁远超自己，称作小友也无妨。
老者继续说道：“黑巫教的作为自然引发了百越修士的联合抵抗，于是……”
“百越大地陷入了一场规模空前的激战。”
老者目光微凝，似乎陷入往事的回忆。那场战争，他也亲身经历过。
略作沉吟，老者续道：“最终，黑巫教遭受重创，自此隐匿不出。”
“本以为一切已成过往，谁料……”
“三十多年前，黑巫教再度崛起，重现江湖。”
说到这里，老者转向焰灵姬：“小灵姬，有些事老夫一直没告诉你，你的双亲正是死于黑巫教之手。”
焰灵姬听后神情黯然：“老祖，此事灵姬早已知晓。”
老者叹息一声：“太子殿下，老夫带领焰族避居此地，只为保全一族安宁。”
“若殿下所言属实，有鬼兵现世且靠近此处，恐怕焰族藏身之地不久将被黑巫教察觉。”
嬴牧闻言，眉头紧锁：“黑巫教实力如何？”
他忧心忡忡，若黑巫教真如老者所述般强大，那后果恐怕不仅限于百越一地。
“强？”老者冷哼一声，“若老夫豁出性命，足可屠尽黑巫教大半！”
话音未落，一股磅礴气势自他体内喷薄而出！
“陆地神仙！”鬼谷子震惊失声，仅是一瞬的气机外泄，他就判断出老者的境界——陆地神仙！
由此，他更加确信黑巫教绝非寻常势力。毕竟，以老者这般修为都只能自谦能灭其大半，说明黑巫教同样拥有陆地神仙级别的强者。
想到这里，鬼谷子心中五味杂陈。一直以来，他自诩武道巅峰，却没想到这片蛮荒之地竟藏着不止一位陆地神仙。
“前辈，关于黑巫教……”
“殿下，老夫正欲请殿下襄助。”老者急切说道。
请自己帮忙？
嬴牧有些迟疑。从老者的话语中，他已推测出黑巫教必有陆地神仙坐镇，至于数量多少，尚不清楚。
而当下的大秦……
嬴牧瞥了眼身旁的鬼谷子，坦言道：“实不相瞒，我与这位先生乃是当今大秦武道修为最高的两人。”
“黑巫教的强大，前辈应该有所了解。”
老者听后，神情略显黯然，“确实，目前的实力还不足以彻底清除黑巫教。”
焰灵姬听罢，也不禁皱眉道：“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老者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昔日大战时，百越部族里和他并肩作战的几位如今恐怕早已魂归尘土。
在百越，能找到的陆地神仙级强者屈指可数，而且已知其中三人属于黑巫教阵营。
“老先生，我倒有一计，或许能短时间内培养出几位陆地神仙。”赢牧突然说道。
老者与焰灵姬均面露不信之色。
赢牧肯定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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