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听完说:“照这么说,他们来的人肯定不止三两个,除了独脚,可能还有埋伏。要不要再派几个人去接应?”
衡山说:“按理是该去,但我怕敌人用调虎离山之计。普阳和宗清手里有月勾龙齿剑和行道剑,应该不会出事。”
贾秀莲左臂被独脚的铜棍打断,衡山用竹片给她固定包扎。贾秀莲刚出手就吃了大亏,不仅重伤,还丢了武器,气得不行。衡山劝她:“练武的人讲究养气凝神,受伤了更要静心调养。如果沉不住气,反而会伤身,恢复得更慢。”
正说着,突然一股浓烟从后檐窜进来。红叶低声喊:“不好,房子可能着火了!”说完就冲了出去,何契阿古、黄云等人也跟着跑出去。何契阿古跳上房顶,一眼看见钱光往东北方向跑,立刻大喊:“红叶兄,你带人救火!东北有人,我去追!”说完就朝东北方向追去。
那天晚上刮的是西北风,火借风势,越烧越猛,转眼间就烈焰冲天,浓烟滚滚。
徐又平、闻兆生他们只抢出几床被褥,房子就塌了。全村的人和窑工们都被惊醒,大家大喊大叫地挑水、提水灭火,等火终于被扑灭时,房子已经烧成了灰烬。
后来,红霞、吴刚、韩超、黄云、红叶等人在村里巡查了一圈,没再发现别的火情。
就在这时,普阳和宗清回来了。大家商量后决定:普阳往东南方向去接应许知,红叶往东北方向去接应何契阿古;衡山和宗清则带着黄云等人留在村里处理善后事宜,坐镇指挥。
何契阿古刚才亲眼看见又见偷偷放火的卑鄙行径,气得火冒三丈,怒不可遏。他知道钱光的雁翅双钩很厉害,轻功也极高,自己和他最多打个平手。如果钱光的同伙埋伏在村外,自己一个人追上去肯定凶多吉少。但愤怒冲昏了头脑,他顾不上那么多,咬咬牙就追了上去。
钱光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经验老到。他故意不紧不慢地跑着,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发现追来的竟是自己的结义兄弟何契阿古,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和独脚(他们的大哥)性格不同——独脚对何契阿古恨之入骨,非要杀了他才解恨;钱光却不一样,他只是气何契阿古不讲兄弟义气,但又理解他夹在"恩情"和"义气"之间的为难。他佩服鹤亮,却看不惯衡山那股盛气凌人的劲儿。他和镖局没什么深仇大恨,甚至觉得独脚做事太狠毒。这次出手帮忙纯粹是碍于情面,并不想死心塌地替侯东平卖命。他一边跑一边琢磨该怎么对待何契阿古。以前他俩交过手,论拳脚内力,他不如何契阿古;但比轻功闪躲,他更胜一筹。再加上手上有双钩,真打起来也不怕。可何契阿古毕竟不是仇人,他不想联合陆子明、曲东、度法那些人设局害他。想到这里,他猛地停下脚步。
何契阿古追到跟前,见钱光站着等他,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他心里清楚,大哥独脚是罪魁祸首,死有余辜;但二哥钱光不同,和自己以前一样,只是糊里糊涂跟着大哥干坏事。不过对他刚才偷偷放火的行为,何契阿古还是非常气愤的。他握紧拳头,等钱光先开口。
钱光见何契阿古不说话也不动手,便慢悠悠说道:"三弟,人各有志,哥不怪你。青城派对你有恩,你可以为了报恩不顾兄弟情义。但哥不能背叛大哥。从今往后,咱们各走各的路吧。要是还念一点旧情,等庐山和镖局决战时,你我尽量避开对方。珍重!你快回去吧,别追了。"
何契阿古听完诚恳地说:"听二哥这番话,知道你是怕我中了埋伏。弟也要劝你一句:跟着恶人干坏事,迟早要遭报应。现在镖局和庐山的胜负已经明朗,希望二哥趁早抽身,别等到玉石俱焚,这是弟弟的真心话。"
这时红叶已经赶到,站在一旁。钱光看着红叶,叹了口气说:"红叶兄!我想请教你:你的同门师兄弟都死在镖局手里,吴刚还亲手杀了你的得意弟子,这本该是不共戴天之仇,为什么你反而投靠镖局,与亲人作对,与仇人亲近呢?"
红叶回答道:"一个人的名声不在于刻在石头上,而是靠老百姓口口相传。我红叶做事光明磊落,是非自有公论。我那逆徒关洪丧尽天良,做出奸淫妇女、残害婴儿的恶行,还勾结外敌卖国求荣,想把神州大地推向灾难深渊。这样的败类,天下人都说该杀,他是咎由自取。镖局主持正义,除暴安良,提倡武德,整顿武林风气。我弃暗投明,选择正道而行,这是古今英雄豪杰都会做的选择。希望老兄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好好想想。"
钱光拱手说:"受教了!"说完转身飞快离开。
红叶和何契阿古望着他的背影连连叹息。红叶突然想到什么,急忙说:"不好!他们兵分两路,都是用一个人引开追兵,其他人埋伏等着下杀手。他们肯定约定了汇合地点,许知要是追到他们的埋伏圈,以少敌多就危险了!"
"说得对!我们赶快顺着踪迹追上去,要是能遇上,也好帮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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