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季尘回来了,钟宁就把带孩子学习的事情交给他。
总得让当爹的多参与参与孩子成长。
钟宁是带着孩子认字,季尘则是带着两个孩子学习《三字经》。
季谦记性不错,很早之前季尘教给他的,他还记得。
小季媛听着哥哥背的那么流畅,淡淡的小眉头皱成“川”字,眼包里都是水汽,问就是“媛媛不记得了,媛媛笨笨。”
季尘对女儿比对儿子还要宝贝些,一看到女儿水汪汪的大眼睛,立时就投了降,把小女娃抱进怀里:
“媛媛不笨,只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物有所不足,智有所不明’,哥哥在学习方面比你好一些,你也一定有比哥哥好的方面。
再说,哥哥也只是暂时知道的比你多,不代表以后一直比你多。”
钟宁给这仨人送了份窑里烤的饼干来,配上一壶酸酸甜甜的苹果梨片茶:
“你解释归解释,能少点咬文嚼字吗?看把闺女说的一脸迷糊。”
季尘:……
钟宁又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媛媛不要难过,等你们长大了娘把家产多分点给你。
当然不会全给你们,大概分一半出去,你拿三成,你哥哥拿两成,到时候再给你招个女婿回来。”
钟宁可舍不得把小乖乖嫁出去。
季尘好笑道:“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有点长远吗?”
钟宁十分笃定:“不怕,小孩子记不住事情,等她再大一点保管就忘了。”
季尘心想,女儿记不记得不一定,他这儿子可真说不准。
天色渐晚,小院走廊下亮起灯笼,季尘和钟宁打扮齐整准备出门。
两个孩子一脸控诉地站在他们身后,要不是季母拉着点,估计早一娃一条腿把爹娘抱着不让走了。
“乖啊,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
小季媛嘟囔着嘴:“我要吃蛋糕糕。”
小季谦一脸认真:“我也想出去。”
钟宁【这一个两个太不好糊弄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两个小麻烦精,钟宁和季尘走出门,正看见隔壁王氏往巷子里泼水。
对面邻居刚好在外面乘凉,大骂:
“老太婆你是不是有病,洗衣服的水不知道往沟里排,天天往路中央泼,把人滑倒了怎么办?”
王氏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你管我!滑倒了是你们倒霉!又不是瞎子,走道上看不见是吧?”
“这大晚上的有几个人能看见,你就疯吧,到时候给人摔出毛病来,你就等着赔钱吧!季相公,你说是不是?”
季尘闻言,也没张口,只是看了眼地上那滩水。
王氏立马蹿回院子,把院门关上。
钟宁没话找话谈:
“现在隔壁好像都是老太太在干活。不过姚氏也没跟她男人和离。”
季尘一边看路,一边应着钟宁的话,遇到哪里有石头,还会把身边人拉着躲开:
“应该是碍于他人议论,毕竟男女和离,终究还是女子受的议论多。”
钟宁轻嗤:
“管他们议不议论的,日子是自己过的。
要我说与其找个这样的,还不如和离回娘家,把孩子改成和自己一个姓,以后和爹娘一起把她养大,不比现在的日子有奔头。
不过也许她是想多报复报复这两个,等出完气再走。”
钟宁在这里嘀咕个不停,季尘趁机不动声色地握住她的手。
相比于他而言,小小的,柔软的手,很温暖。
钟宁【我都感觉到了,咱俩是恩爱夫妻吗?你就牵。】
不过她也没有刻意抽出来就是。
走出巷子,这会儿已经能看到不少青年男女在街上。
这个架空朝代风气还算开放,还未成亲的女子也只需戴个帷帽就能和心仪的男子并排走在一起。
成了亲的牵牵手,挎个胳膊也很正常。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与你和离,便是你要求,我也不会同意。”
朝着布满花灯,明亮热闹的街道走去,季尘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钟宁愣了一下,一脸震惊地看着季尘【不是,怎么突然就进入山盟海誓环节了呢?】
季尘转头看向钟宁,烛光映照着他幽暗又带着温度的眸子:
“和以前的你相比,你变了很多,变得越来越好,我的心态也变了,没有什么是一定会按照预定轨迹进行的。”
钟宁抬起头,不知为何在这一刻她总感觉季尘好像知道一切一般。
【不会的,他一个书中人哪有那么bug的能力。
不过他说的也对,既然自己能穿书进来,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那自己真要和这个人过一辈子?毕竟如果自己一直这么安分守己,以自己给他“生”了两个孩子,还供他读书来说,季尘不可能把自己给休了的。
他可是深情男二,不会随便抛妻弃子。】
钟宁越想越深入,越想越心惊。
她早就做好了在某个阶段和这人和离的准备,那时他俩唯一的牵绊就是一对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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