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升的很快,徐不言的大哥、二哥也准备的很充分。
他们收买了一个曾经因为账目作假被徐不言驱逐出书铺的老掌柜,那老掌柜手上还有徐不言给他写的信。
这算是徐不言自己不谨慎。
但也怪不了他,他接手生意的时候才十来岁,当时并没有那样谨慎的意识。
“大人可以比对信里的笔迹和徐不言现在的笔迹,保管一模一样。”
徐不言的大哥微昂下巴,十分自信。
谢县令找了专门的人去看,徐不言的笔迹自是要他当场去写段文字。
他是可以作假的,只是这种临时变换的字迹很别扭,也和他昔日写的笔迹完全不同。
那样反而印证了他“做贼心虚”。
所以徐不言毫不犹豫地就用他惯常的笔法写出了惯常的文字。
“大人看到了吧!”徐不言的二哥头伸得像龟一样,就像担心谢县令会偏袒徐不言似的:
“字迹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啊!”
要说一模一样也不是,毕竟老掌柜手里的书信是几年前的了,字迹上显得十分稚嫩,和现在徐不言的笔迹只能说十之七八的相似,但明眼人还是能看出是一个人所写。
加上老掌柜十分详细地说出了当年他和徐不言在什么情况下约见,又说了些什么,可谓是证据十分充足。
谢县令既头疼又惊讶,头疼的是徐不言做事太不谨慎。
别说他一个秀才偷偷经商,为官者偷偷经商的也大有人在,但是你好歹要把尾巴藏好!
惊讶的是在这件事上徐不言从头到尾好像一点反抗的意思也没有,就连季尘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表示。
难不成在科举这一千千万万人竞争的环境里,就连季尘也是抱着“少一个人多一份成功可能性”的想法吗?
“徐不言!我的好弟弟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徐不言大哥拔高了声音,又用“痛心疾首”的语气谴责道:
“你要是一心参加科举,考取功名,大哥二哥都是十分支持的啊!我们也会以你为骄傲的!
可你却非要做这种违背律法的事,大哥二哥没法看着你把自己,把全家人拉入火坑。
趁着现在尚未造成严重影响的时候,我们不得不把你检举出来。”
他二哥也跟着附和:
“是啊!可惜了徐姨娘,她那么以你为傲,在你身上寄予了全部期望!
也不是,这铺子是徐姨娘给你的。
她一个后宅妇人实在糊涂啊!她不知道读书人不能经商,你还能不懂吗?”
二人一唱一和,说的在场多数人只感觉十分虚伪恶心。
反正要是他们,可做不出这种又缺德,又给自己无理硬辩三分的事。
看徐不言不吭声,二人在得意之余又将目光落到一旁面色煞白、身形微颤的林盛身上:
“你这同窗可怜啊!他还给你做担保呢!现在被你拉下水了吧?你不亏心,不愧疚吗?”
“谁说不是,不像旁边那个季案首,人家多聪明啊!都没说要给你作保!人家可不会拿考功名来开玩笑~~”
季尘伸手按在林盛发抖的肩膀上,算作安慰,脸上扯出三分冷笑来:
“谁说我不敢作保的?”
季尘将目光转向谢县令,坚毅沉着:
“县令大人,我可以向您保证,我这位徐姓同窗并未参与过经商之事,您可以明查。”
“可这人证物证?”谢县令犹豫道。
“大人,”徐不言终于开口:
“这人证物证自然都是假的,是我这两位“好”哥哥故意弄出来陷害我的。”
“你胡说!”二人异口同声道。
“你说我们诬陷就诬陷,县衙之中岂是你空口白牙就能辩解的地方?”
“就是!我们有人证物证你有吗?没有你就是在这胡说八道,混淆视听!”
徐不言拍了拍手掌:
“我既然敢说,自是有理由的。县令大人,我也有人证。”
“哦?是谁,快找来。”
“是在我娘手下做事的钱掌柜,他现在在县城的文研书铺里做管事的,这么多年也是他拿银子给我读书。”
徐不言说的十分坦然,就连谢县令都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很快钱掌柜就被找了过来。
他如今确实是在县城办事,主要还是因为摇钱树也来了,方便对接。
钱掌柜恭恭敬敬地跪下,在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立刻磕头大呼:
“县令大人,这是诬陷!是诬陷啊!”
“钱大全,你放屁!”老掌柜激动起来:
“你这是拿了钱作伪证!”
“你才是拿了钱出卖东家!”
“你奸诈小人!”
“你贪财无耻!”
两个人就这样当庭骂了起来,谢县令一拍惊堂木:
“你俩干什么呢?当这是菜市场吗?你……”
他看向钱掌柜的:
“你有什么证据说!”
“就是,我可是有书信为证的!”老掌柜说道。
钱掌柜:“什么书信?这个啊,不是我写给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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