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围着的识认官又烦又心惊。
他刚刚已经确认过这两个书生的身份,其中这个长得有几分女相的还给他塞了个不小的红封。
谁知道后脚就出了这么档子事?!
这涉及商户子弟参加科举,那可是朝廷律法明令禁止的。
不仅要取消科举资格,还会严厉重罚,他一个芝麻小官哪里敢参与这事。
偏偏自己刚才还收了钱,这人要是把自己告发出来,那自己这个官儿也当到头了。
这两个人告状也不知道找县令去告,找他干嘛?真是恼人的紧!
识认官实在是不想管这档子事,毕竟这个徐不言还是秀才,在丰长这种地方还是相当稀罕的,要是错误取消了他的资格,自己以后还是要遭牵连。
真是前后都麻烦!
相比于两个兄长的情绪激动、唾沫横飞,徐不言倒是表现得很淡定,只是眼底深处的恨意弥漫。
他虽一直以来与这些异姓兄长关系不佳,毕竟他一早被过继给了舅舅,实际算是与娘亲姓。
而这些兄长是和父亲姓。
但他想着到底体内流着一半相同的血,平时真见到也不会说故意给他们难堪,除非他们先招惹自个儿。
没想到这手足相残起来居然如此狠毒!
明知道于他而言,科举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他没有继承多少家业,也不稀得继承。
他只想靠着科举走到高处,给为人妾室的娘,给嫁给他时饱受压力的妻子一份庇佑,他们居然也不愿意叫他如愿!
“这……没有这回事,我可以给徐不言作证!”林盛十分茫然,但还是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护好兄弟。
却不想立马遭到好兄弟亲哥哥的狂怼:
“你作证?你确定?你也不想考科举了是吧?”
“你把我们这阴险狡猾的弟弟当好兄弟,他把你当兄弟了吗?他应该没告诉你他背地里经商,有万贯家产的事情吧?”
林盛面色一怔,这些他真不知道。
他只知道徐不言家里条件极好,平日里吃穿用度都是他比不了的。
“你以为他家里有钱?是,他亲爹,也是我们老爹这里是有钱!
但他早八百年就被过继出去了,养他的是他舅舅,他舅可是个地里刨食儿的,你觉得他能供得起他这样奢靡富裕的生活吗?”
林盛闻言如遭雷击,这些他都不知道,他呆呆地看着徐不言,就见后者对他勾了勾嘴角,眼神十分坦荡。
徐不言是没和林盛提起过,倒不是不相信他,只是这小子胆子小,真让他知道估计要担心的整宿整宿睡不着。
所以他只和季尘提起过这事。
那才是胆大心细能藏能担得住事儿的人。
“我!我不知道!但我就是能作证!”
林盛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用力大声道:
“我和徐不言同窗一年多时间,日日结伴同行,除了睡觉,其他时间几乎都在一块儿,我从未见过他有任何与经商有关的行径!”
这下轮到徐不言惊讶了。
如果说科举对他来说很重要,那对林盛来说绝对是更重要。
他担负了整个林家的期待,他自己亦是把科举取士视为人生目标,如今却为了替自己作证,不惜拿科举资格来赌。
这傻小子!怎么还和在学院时候一样?
“你作证?你作证有什么用?我们这也是有证据的!”
识认官这会儿只觉得头痛的紧,只想把这些人打发到县令那去,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毕竟这也是他的职责所在。
就在他纠结时,一道冷清的声音穿插而来:
“确认身份这事还是双方对簿公堂比较好,在这里除了引起百姓围观并无什么好处,也不够正规。诸位以为如何?”
对!说的太对了!
识认官立马抬起头,只见不远处站着一身量挺拔,面容冷峻,五官深邃的青年。
那青年样貌可以说在他见过的那么多人里绝对是最出众的一个,让他这个男人都看愣了神。
“季尘,你竟然也是今日来拜见识认官 咱兄弟三个果然有缘。”
徐不言还是那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样子,好像被指控的不是他一般。
林盛则是看到季尘就像看到救世主,用带着几分委屈的眼神道:
“季尘,你也替徐不言作证吧!他分明就是无辜的。”
季尘面不改色,心里却在想他无不无辜我比谁都清楚。
徐不言你啊,真是把一个良家妇男害苦了。
“你就是季尘?”
识认官惊了,他确实听说过那位季案首模样俊美非常。
可根本想象不出来非常到那种程度,今日也算是见到真人了。
就这样色儿的,找谁也代替不了啊!
季尘点了点头,又将目光转向状况外徐不言的两个兄长身上:
“我替不替徐不言作证先不必说,只是这县衙怕是要二位与我们一起走一遭,莫给识认官大人添了麻烦。
这一届丰长县学学子不少,识认官大人还得在这继续确认学子身份。应是没有功夫在这断案。”
“对对对!”识认官立马顺坡下驴,对季尘的印象也是极好。
不愧是案首,看看人家多会做人。
“去就去!我们可不怕!”
“就是。”
于是,场景一换,几人已经到了谢县令面前。
谢县令都要气笑了,识认官怕惹祸上身,他不怕是吧?
他现在特想抓住季尘问事情真相,可没那个机会,不过看季尘面不改色,再淡然不过的模样,他心里又有几分安定。
季尘总不会害他的好兄弟,应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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