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论，直接把帐内所有人的CPU都给干烧了。
王霸挠着头，感觉自己的脑子就是一团浆糊。
吴用则是浑身一颤，他好像……好像抓住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
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试探性地问道：“主公……您的意思是……我们现在亏钱，是为了以后……赚更多的钱？”
“孺子可教也！”
韩云赞许地点了点头，随即又一脸嫌弃地摆了摆手。
“不过，你的格局还是太小了！”
“什么叫赚更多的钱？俗！太俗了！”
韩云走到大帐门口，负手而立，望着帐外那广阔的天地，声音陡然变得高远而深邃。
“当天下所有的盐，都由我们来卖。所有的铁，都由我们来造。所有的布，都由我们来织。所有人的衣食住行，都离不开我们‘韩氏集团’的时候……”
他缓缓回头，嘴角勾起一抹让所有人既敬畏又胆寒的笑容。
“我们，还用得着去‘赚钱’吗？”
“我们，就是规则本身！”
轰！
寂静！
整个大帐之内，落针可闻！
王霸、吴用、萧何……所有韩氏集团的高层，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我们，就是规则本身！
这句话，如同一道横贯天地的紫色惊雷，在他们每个人的灵魂深处轰然炸响！
那已经不是什么野心了！
那是一种……视天下万物为棋子，视苍生黎民为刍狗，视皇权霸业为无物的……绝对的、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神只般的宣言！
王霸那只独眼里，充满了茫然和敬畏，他感觉自己不是在追随一位主公，而是在追随一尊行走在人间的……魔神！
吴用手中的羽扇，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他嘴唇哆嗦着，感觉自己穷尽一生所学的屠龙之术、帝王心术，在主公这番话面前，简直就像是三岁孩童的涂鸦，幼稚、可笑到了极点！
而户部尚书萧何，他已经放弃了思考。
亏损三百二十万两黄金？
破产？
跟主公这“制定规则”的宏伟蓝图比起来，那算个屁啊！
就在众人神魂颠倒，世界观在崩塌与重塑之间反复横跳之际，韩云却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都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丢不丢人？”
他走到已经快要石化的萧何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的表情。
“三百二十万两黄金的窟窿，虽然是‘必要成本’，但总不能一直亏着吧？咱们集团，也得讲究一个可持续发展嘛。”
萧何闻言，浑身一个激灵，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他猛地跪倒在地，声音都带着哭腔。
“主公！臣……臣这就去想办法！臣就算是把十三州的土地刮地三尺，也一定把这个窟窿给您补上！”
“瞧你那点出息！”
韩云一脸嫌弃地踢了踢他的屁股。
“刮地三尺？那是旧时代朝廷的玩法，太low了！咱们是新时代的企业，要用更文明，更高效，也更……霸道的方式去赚钱！”
说着，他环视了一圈帐内这些满脸写着“我不懂，但我大受震撼”的文臣武将，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来人！”
“去，把风语楼的苏楼主，给我请过来！”
“就说我，有笔关乎天下钱袋子的天大生意，要跟她密谈！”
……
子时。
中军大帐内，只剩下韩云一人。
白日里的喧嚣早已散去，只剩下烛火摇曳，将他一个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他负手站在那副巨大的地图前，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这地图，看到十三州府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座城池，每一个百姓。
一阵香风袭来。
身穿火红罗裙，身姿曼妙的苏媚儿，如同黑夜中的一团火焰，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主公深夜召见，媚儿还以为，是主公……寂寞了呢。”
她盈盈一拜，凤眸流转，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魅惑。
若是寻常男人，怕是早已心猿意马。
但韩云却连头都没回，只是淡淡一笑。
“媚儿啊，你这风语楼，可真是我们‘韩氏集团’最优质的资产之一啊！”
苏媚儿微微一愣。
只听韩云继续说道：“我看了你呈上来的那些密报，什么州牧的癖好，什么豪强的家底，什么将军的软肋……写得倒是详细。”
“不过，在我看来，那不叫情报。”
韩云转过身，指着那些密报，笑道：“那叫……‘客户背景深度调查报告’！你那些遍布天下的探子，也不是什么密探，他们是咱们集团最优秀的……‘市场调研专员’！”
客户背景调查？
市场调研专员？
苏媚儿那双颠倒众生的凤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
不愧是主公，总能说出些让人耳目一新，却又直指核心的词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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