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的小手突然按在树干上。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梧桐树皮下的纤维如同活物般蠕动起来,几缕铁锈色的物质被强行抽出,在商弦歌掌心凝成一颗黄豆大小的铁珠。
"看!"他献宝似的举起铁珠,"虽然很少,但是很甜!"
商弦礼的书掉在了地上。
这事很快传到了商诚耳中。当晚,家主将幼子叫到书房,严肃地询问他是如何做到的。
"就是......感觉呀。"商弦歌坐在父亲膝上,小手比划着,"树里面有细细的铁线,我喊它们,它们就出来了。"
商诚若有所思。他取来一块精铁放在桌上:"试试这个。"
商弦歌摇摇头:"饱了。"
"不是让你吃。"商诚循循善诱,"试试改变它的形状。"
小娃娃歪着头想了想,伸出食指轻轻点在铁块上。
令人震惊的是,坚硬的精铁竟如同面团般凹陷下去,随着那根小小的手指移动,逐渐呈现出模糊的花朵形状。
"爹爹看!铁花!"商弦歌兴奋地拍手,铁块瞬间恢复了原状。
商诚的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他紧紧抱住幼子,声音有些发颤:"弦歌,记住,这种能力不要在外人面前展示。"
"为什么呀?"
"因为......"商诚斟酌着词句,"这是商家的秘密。"
这个解释显然满足了孩子的好奇心。商弦歌郑重地点点头,伸出小拇指:"拉钩!"
夜深人静时,商诚独自站在庭院里,望着满天星斗出神。颜贞为他披上外袍,轻声道:"在想弦歌的事?"
"金灵蛊......不止是蛊。"商诚声音沙哑,"他在吸收金属的特性。"
颜贞沉默片刻:"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这孩子天赋异禀,未必是坏事。"
"怀璧其罪啊。"商诚长叹一声,"仙剑宗已经派人来试探三次了。"
夫妻二人相对无言。夜风拂过,带来远处炼器房隐约的叮当声——那是商弦礼在彻夜练习锻造,仿佛要用这种方式守护弟弟的秘密。
时光如流水,转眼商弦歌已满八岁。金灵蛊带来的"饥饿感"逐渐稳定,不再需要无节制地吞噬金属。
但另一个问题随之浮现——这小祖宗开始展现出令人头疼的纨绔潜质。
"商!弦!歌!"商弦乐的怒吼响彻商府,"把我剑穗上的东珠还来!"
假山顶上,红衣少年笑嘻嘻地晃着手中的珍珠串:"二哥小气!不就是几颗珠子嘛!"
"那是东珠!不是金铁!一颗抵百金!"商弦乐气急败坏地往假山上爬,"快还我!"
商弦歌做了个鬼脸,转身就要跳向另一块山石。就在这时,他颈间的金线突然一亮,整个人诡异地悬停在了半空。
"大、哥!"少年拖长音调,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来了。
商弦礼负手站在廊下,周身灵力涌动。二十岁的商家长子已经颇具家主风范,只一个眼神就能让府中下人噤若寒蝉。可惜这对自家幼弟完全无效。
"下来。"商弦礼淡淡道。
"不下!"
"东珠还来。"
"不还!"
僵持片刻,商弦礼突然抬手。一道金光闪过,商弦歌颈间的金线骤然收紧,勒得他"哎哟"一声,手一松,珍珠串直坠而下,被商弦礼稳稳接住。
"你作弊!"商弦歌气鼓鼓地落地,"用爹爹给的法器算什么本事!"
商弦礼不为所动:"今晚《天工谱》抄三遍。"
"我要告诉娘!"
"五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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