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渊的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穿越前在书场说的话本里,总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却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一日——有个姑娘在战火里偷偷绣嫁衣,指尖扎得鲜血淋漓,却笑得比月光还亮。
"卓颜。"他握住她缠着布的手,"等开春,我备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你进门。"
谢卓颜的眼眶瞬间红了。
她扑进他怀里,带着绣线香的眼泪渗进他衣襟,"你说的,不许赖。"
"不赖。"陆九渊吻了吻她的发顶,"我陆九渊说的话,比醒木拍在桌上还响。"
后半夜,陆九渊悄悄出了门。
铁匠铺的炭炉还剩些余火,未完成的精钢箭堆在墙角,箭头泛着冷光。
他挑了支箭杆,用匕首削下一段,金属摩擦的声响在夜里格外清晰。
"先生?"守夜的小铁匠揉着眼睛爬起来,"您要打什么?"
"不打什么。"陆九渊把金属片揣进怀里,"替我收着这些箭,别让人动。"
小铁匠应了。
陆九渊转身时,瞥见墙角有半截带血的布条,上面绣着半朵墨菊——那是楚相玉旧部的标记。
他的手指在怀里的金属片上按出凹痕。
回到房间时,谢卓颜已经睡熟了。
月光透过窗纸,在她脸上铺了层银纱。
陆九渊摸出金属片,借着火光看了又看,最终塞进枕头底下。
他望着谢卓颜蜷在被子里的身影,想起明日要去铁匠铺借刻刀,想起"言颜"二字该怎么落刀——得深些,再深些,像刻进骨血里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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