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卓颜猛地抬头,目光灼灼:"你是说,赵雄的死,不用我们动手?"
"他的刀杀了赵举,他的嘴要了自己的命。"陆九渊摸出块油布,仔细包起血玉牌,"说书人要的从来不是亲自动手,是让天下人替你动手。
三日后的将军府,会有八岁的孩童从草垛里爬出来吗?"他望向窗外渐沉的夕阳,影子被拉得老长,"会有的——可能是赵举的女儿,可能是当年的目击者,也可能......"他顿了顿,"是陛下派去的人。"
雅间里静得能听见檐角铜铃的轻响。
傅君玥的铁剑映出她发白的脸,谢卓颜的剑柄还留着掌心的汗,于睿的茶盏终于停了,茶沫聚成个模糊的"死"字。
"阿渊。"于睿突然开口,"你早就算到了?"
"我只是说了个故事。"陆九渊把醒木揣进怀里,指腹蹭了蹭木头上的包浆,"故事里的将军,总爱把刀磨得锃亮,却忘了刀鞘里藏着锈。"
楼下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夹杂着巡城兵的吆喝:"让开!
将军府的仪仗来了!"
陆九渊推开窗,晚风卷着尘土扑进来。
他望着远处腾起的黄尘,看见赵雄的鎏金虎头旗在风里猎猎作响,旗上的"忠"字被吹得倒过来,像面招魂幡。
"该准备醒木了。"他转头对三个同伴笑,"三日后的戏,要比今天更热闹。"
谢卓颜摸着剑柄,忽然打了个寒颤。
她望着陆九渊眼里的光,突然明白——他们从来都不是执棋的人,不过是这局里,被故事点燃的星火。
而真正的风暴,才刚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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