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申侯两字,巫有礼神色一变,沉思一会,道:“这里毕竟是周家的地盘,我们如此行事,他们不满实属正常。周家底蕴深厚,倘若因为小事交恶,得不偿失。族人近日传来消息,说北海群岛发现疑似血魔门人的踪迹。这边的事查不出眉目,周家的人又提出警告,我们不便过多停留,不如暂时离开东岛,去北海走一趟,查找那边的线索,算是给周家一个面子。至于那个小子,本事再大,也不可能逃脱东岛族人的追杀,全权交给巫星处理吧。”
巫媚显然对巫星很不放心,道:“巫星能找到他吗?”
巫有礼说道:“将显形镜和噬神鞭给他,若再对付不了那小子,巫星就是个标准的草包了!”
……
七天以后。
唐城。
一支来自许城的商队到达城门口,按照规矩交足了灵石,人马车队开始陆续入城。
商队管事姓周,头是圆的,身体也是圆的,总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待人接物一团和气,从远处看,就像一个笑脸葫芦。外人都说周管事脾气好,商队里的人却知道周管事是个狠人,筑基初期修为,心狠手辣,是个典型的笑面虎。
在唐城的商铺管事,提前接到周管事的通知,准备了不少人手,见周管事带着车队近前,立刻迎了上去,与周管事迅速交接完毕,随后便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人手开始卸货。
周管事交接完毕,算是去了桩心事,走到一辆装修豪华的大车旁,恭敬地说道:“少主,已到唐城,是否先去宅子歇息?”
车厢内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周管事,是你吗?”
周管事听到这个声音,感觉不对,掀帘一看,见主家少爷脸色苍白,脸颊凹陷,瘦得不成样子,不由吃了一惊,急道:“少主,您这是怎么了?昨晚还好好的,一夜之间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少爷虚弱地抬起手,轻轻招了招,示意周管事靠近,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快,先回宅子,再详谈。”
周管事晓得出了意外,留下心腹在此清点物资,交接账目,自己带着几名亲信,护送少主匆匆离去。
到了自家宅子,少主从车上下来,四周环视,没发现那恶魔身形,这才放下心来,一边往宅院走,一边说道:“快给小爷准备吃的!”
周管事有些傻眼,但是不敢怠慢,连忙吩咐宅院的下人准备吃食。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少主到前堂坐下,脸上难得地收敛了笑容,神色凝重地问道:“少主,您上顿饭明明吃得不少,怎的如今却饿成了这般模样?还有,您究竟遇到了什么变故,竟会一下子瘦这么多?”
少爷悲愤交加,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瞬间,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洒落,他手指颤抖地指向周管事,怒不可遏地喝斥道:“你这糊涂至极的家伙!有人顶替我足有十余日,你却浑然不觉!你每日里尽心侍奉的,并非是我,而是那个大魔头!”
周管事一听,又是愧疚又是愤怒又是惊诧,连连请罪,面带愧意,道:“少主,属下无能。您遭了这么多罪,不能这样算了,不如报官?”
这少爷想起周昭阳的凶恶,不自觉打了个寒战,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道:“算了,算我倒霉,若是报官,抓住还好,若是抓不住,他若来报复,全家就惨了。算了,算了。”
……
少主口中的大魔头,此时满脸好奇,在唐城大街上闲逛。他正是周昭阳,在路上发现那支车队,寻机将那少爷擒下,扔在小府空间内软禁,他扮成这个少爷的模样,享了一路清福。
此时,他依旧维持着昌少爷的模样,穿梭于商铺之间,细细盘问价格,却只问不买,偶尔还故意挑剔,引得掌柜与伙计怒火中烧,却又碍于店铺声誉,不敢轻易发作。
周昭阳逛了一圈,进了一家铺面较大的店铺,随口问了问价格,取出一件低阶法宝,让掌柜打价。见价格比较公道,周昭阳将储物袋内用不着的东西,统统拿了出来。他苦日子过惯了,一贯勤俭节约,若不是嫌恶心,他甚至想将巫家人的尸体收起来卖钱,所以他的储物袋里乱七八糟,凡是有一点价值的东西,他都没有放过。
商铺掌柜看着这位贵客,脸都笑成了花,他做了一辈子掌柜,从来没见过这种豪爽人,只要打出价格,双方从不争执一句。掌柜见状,将价格慢慢降了下来,后面那些物品的价格,几乎降至正常价格的五成。
忙活半天,周昭阳终于将杂物分拣完,算出总价,收起灵石,摸了摸鼻子,笑眯眯地对掌柜说:“劳烦将物品和清单录入玉简,我好向家中交代。”
这种做法很正常,在外面做生意的人,要回家族交账,通常都会这样做。掌柜取出一块玉简,将物品影像、名称、数量、价格都录入其中,然后恭敬地递给周昭阳。
周昭阳将玉简收好,指着对面商铺,笑眯眯地对掌柜说道:“掌柜的,我进来以前,去过那家商铺,那家的伙计一个劲地贬低你家。”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