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柔领命退下,换上侍卫服饰,找到望舒。望舒猛然见到甄柔,吓了一跳,随即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调皮,问道:“柔姐姐,莫非申城的繁华也留不住你的心?竟也乔装侍卫,悄悄溜出来了?”
甄柔笑道:“我怎会像你这样顽皮?西门大人担心你的安危,让我扮成侍卫陪着你。再说,周边都是男子,你一个女孩子,诸事不方便,没人照顾怎么行?”
……
申侯出行的消息,迅速传到陈婉儿耳中。陈琬儿取出一张地图,将申侯行程标识出来,心道:“申侯的目的地,难道是北海群岛?他去那里干什么?”
陈婉儿苦思冥想,却始终捉摸不透申侯的真实意图,心道:“难道真如打探来的消息那样,申侯是去梦冥秘境寻找一件法宝?不对,梦冥界有修为限制,申侯修为太高,无法入界,只能派属下进去,若是这样,又何必亲自出马?不对,申侯此行必有蹊跷,倘若他真往北海群岛而去,莫非是为了追查那桩血案?血案的凶手,家族已经查实,确是血仙门无天所为,此事已经通报各大家族,周家定然得了消息,申侯应该知情。若非为此,究竟是何等大事,竟能让申侯不远千里,亲身涉险?”
陈婉儿猜测不出申侯的真实用意,去见巫星,道:“申侯身份特殊,平常非常低调,这次远行,肯定因为什么大事。我要去一趟,与申侯见一面,若有可能,就与他同行。目前,葛昭阳仍然没有现身,定是隐藏在某处,你安排族人暗地里仔细打探,他纵是奸猾如鬼,也总有露出马脚之时。”
巫星对于陈婉儿,态度几经转变,初见时是看重她尊贵的身份,对她的能力有所轻视,经历几件事后,心态慢慢发生改变,从轻视到重视再到敬佩,听完陈婉儿所言,并无二话,一口应允下来,他触起葛青和望舒,道:“葛昭阳现已失踪,与他关系最密切者是望舒与葛青,葛青同样杳无音讯,而望舒得到申侯庇护。望舒平时在申城居住,轻易不到城外,想擒住她很难。根据打探来的情报分析,望舒不是甘于淡泊的性子,长年居于宫中,想必早就不耐。我猜测,此次申侯远行,望舒说不定会随行。小姐若有机会与申侯同行,留心一二,说不定能寻机擒下望舒。”
陈婉儿轻轻摇了摇头,笑道:“与血魔有关系的是葛昭阳,葛青和望舒与血魔毫无关系,我们何必揪住这两人不放?欲擒二人为质,胁迫葛昭阳?此计本就欠妥。如果葛昭阳重情重义,早晚会与两人联系,只需暗中盯紧两人,定会发现蛛丝马迹,对抓捕葛昭阳非常有利。如果葛昭阳不重情义,抓拿他们只会惹怒申侯,有什么好处?你说,我的话有道理吗?”
巫星心悦诚服,重重点点头,道:“小姐所言甚是。”
陈婉儿接着说道:“对于葛青、望舒,甚至大丹师,还有百草宗方浩,以力相迫,终非长久之计。最好的处理方式,是派人隐藏身份,来到这些人身边,与他们做朋友,才能最大限度地利用他们,打探到葛昭阳的消息。”
巫星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称是,道:“小姐果然厉害,一席话分析得入木三分,我这就按照小姐所言,挑选合适人选,接近与葛昭阳有关的人,只要盯住这些人,迟早有一天会抓到葛昭阳。”
陈婉儿笑了笑,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你们的思路不对,我们巫家与血仙门之仇,不共戴天,无法化解。然而,修炼血仙门功法,并不等同于便是血仙门之人。举个例子,如果在东岛,有人得了巫家传承,修炼巫家功诀,你承认他是巫家人吗?我们巫家会承认吗?葛昭阳即便得了血魔传承,精通血仙门功法,亦不能断定他是血仙门徒。血仙门人之所以十分难缠,有两个原因,一是血仙门尤其是血魔,择徒十分严格,有资格修行血诀者,皆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修为晋升极快,个个都非易与之辈。二是血仙门擅长隐匿之术,行踪飘忽,极难觅其踪迹。葛昭阳即便得了血魔传承,乃至成为血仙门徒,难道唯有取其性命一途?若为家族长期利益着想,葛昭阳不能杀。葛昭阳即使得了血魔传承,但他与血仙门人没有什么来往,即使有来往,时间也很短,对血仙门没有归属感,若能善用此人,其或可成为家族探寻血仙门人之耳目,诱使血仙门人现身之饵。所以,发现他的踪迹以后,除之而后快是下策,善加利用是中策,策反为我们所用才是上策。”
……
申侯此次出行,一改往日低调的作风,走城过府,凡是有分量的拜见者,皆会给面子露个面。他外表儒雅,气质高贵,谈吐风趣,待人接物皆显非凡,令人如沐春风,所遇之人,无不交口称赞。
申侯的反常举动,引起不少势力关注,不仅巫家盯着他,还有几位诸侯,都派出精锐暗侍,沿途一路跟随,打探申侯的起居细节,想根据这些蛛丝马迹,判断申侯此行的真正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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