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的春天,滨海市临江中学和整座城市一样,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非典疫情的蔓延让整个校园刚开学不久就陷入了一片紧张和不安之中。
学校为应对这突如其来且来势汹汹的疫情,加强了对学校各个角落的防疫措施,为此,给全校师生的生活和学习带来了极大的不便。
整个校园到处都是消毒液的味道,很是刺鼻,让人很不舒服。校园大门处管控也很严格,所有人员进出必须出示健康码,绿码才准进出,进得门去还得全身喷洒酒精才算消毒完成。
教室里,原本热闹的课堂讨论声变得很是稀疏而低沉,所有人的心情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为了减少聚集,教室里,每张课桌之间都拉开了一定的距离,曾经肩并肩的同桌同学,如今只能单人单桌,隔桌相望。
教室里,大家没有了往日的热情高涨,几个窗户被频繁地打开以保持空气流通,那飘进来的阵阵清风,也渐渐成了教室里的活力来源。
老师们都是戴着口罩授课,声音透过口罩再传出来显得有些沉闷,同学们也一样都戴着口罩。
这层口罩算是隔开了本就还不算太熟悉的同学之间的交流。
不过,一些同学已经习惯了戴口罩,反正不认识,遮住就遮住了呗,不说话岂不是更好;有些同学则觉得这样也好,反正不想见人;还有些同学反倒很开心,特别是平时比较注重仪表的,口罩刚好挡住了脸的下半部分,也是不好看的部分,只露出双眼,倒把整张脸显得格外精致。
白凤,女生,身高161CM,刚从本校初中部毕业升到高一,随机分到30班,是班里的数学课代表,这个职位是老师直接指定的,不是同学们选的,也不是她主动要求当的。
她聪明伶俐,从初中时代起就成绩优异,但她性格内向,不善言辞,不是很喜欢与人打交道。在现在这样的教学环境下,她很是乐意,更加专注于学习,试图通过数学的逻辑之美来排解心中那刚入学的焦虑和对疫情的害怕。
徐子清,男生,身高185CM,随他爸爸工作调动到的滨海市,是30班班长,这是同学们选出来的。
他高大帅气,性格开朗,会弹吉他,会打篮球,飞盘玩得很绝,唱歌也十分好听,才刚开学不久就已经成为了班里的风云人物。
尽管疫情带来了诸多不便,那口罩更是遮住他那张很帅气的脸让他心里有丝丝郁闷,但下课期间他时不时来几句很幽默的话,还是能给沉闷的教室带来丝丝轻松的感觉。
他与白凤的座位就隔着过道,但平时的小摩擦不少,他们俩相处的并不融洽,还好,小矛盾并没有扩大升级。
按班里规定,全班4个学习小组,一个学习小组10个同学,两两组合值日。
白凤与徐子清被分到第3学习小组,第一次值日白凤就与徐子清分到了一小组。
那天,徐子清偷懒没有来,是白凤一个人完成的。第二天早上,白凤见到他说了他几句他就不服,两人算是结下了怨。
这是第二次,又轮到白凤和徐子清一组值日,上次值日结下的怨还没有解开,今天又轮到一起,白凤心里有些不悦,但组长已经分了组,徐子清也没有说不同意,她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没有吭声,默默同意了。
早上7:45,是学校规定的高一新生周一到周五的到校时间。
这天一早,白凤爬楼梯上五楼教室来的时候,楼道里一个同学都没有遇到,她抬头看了一下楼梯拐角处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在“7”上,分钟指在“12”上,刚好7点整,她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来得太早了。
也是,妈妈才离开家,她也就脚跟脚的出了门,因为想着今天要值日,她没有收拾妈妈留在桌子上的碗筷,匆匆抓起另一边自己的那份早餐,一个馒头和一盒牛奶,放进书包就跑了出来。
一路上,她把馒头叼在嘴里,骑着自行车在人行道里穿梭。
那辆很是老旧的自行车都快被她骑散架了,妈妈想给她换一辆,她觉得还能用一直没让换,这不,刹车又有点失灵,差点把一个闯红灯的跑步者给撞上了。
校门口的保安老远就看到那辆老旧的自行车,一眼就认出她来,还是一如既往的放她进门,但没忘记又重复着往日的话,“记得把自行车放到负一楼车库左边那个角落里去!”
白凤回答道:“老师早,好呢,我马上放下去!”
清扫过道的清洁阿姨还没有来,教室过道间的灯就没有打开。
虽然这里是五楼,但楼间距矮,没有开灯的过道显得有些黑暗,她随手按下教室门口处的路灯,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昨天上一任值日生给来的钥匙打开了教室门,将书包放在自己坐位的椅子上,再抬头看向黑板上方的挂钟,刚好7:05分,距正式上早自习时间还有30分钟,她心想应该还来得及。
教室里的空气很沉闷,几乎所有的窗户都关着,她摇了摇头,暗暗的骂了一句,将两边的四朵窗户都一一打开来,瞬间,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很高兴的喃喃道,“又是新的一天,小凤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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