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哥气质不凡啊……肯定也是跟着大哥出生入死的悍将吧？”
乐咧开嘴一笑，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不敢当，给殿下打工跑腿的。”
豪威尔不以为意，目光又落在了咕咕身上。咕咕被这皇子一看，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赶紧弯腰点头，嘴里嘟嘟囔囔：
“四皇子殿下……小老儿咕咕给您请安……”
“哦。”
豪威尔敷衍地点点头，视线像是滑过一件背景摆设，直接转向了查理旁边的位置——那里正并肩坐着艾尔玛和萝卜子。
他的目光几乎是瞬间被钉住了。
带着强烈少年气的探究眼神，在艾尔玛那对微微警惕耸立的白色猫耳和纤细苗条的身段上停留了一下，又在萝卜子柔顺披散的深蓝色长发和那略显病弱却清秀脱俗的侧脸上扫过。
“哎哟喂！”
豪威尔猛地一拍巴掌，发出一声极其响亮的惊叹！这声音让艾尔玛抖了一下，萝卜子更是把头埋得更低了些。
只见豪威尔脸上瞬间堆满了然于胸的促狭笑容，带着点“大哥我懂你”的暧昧语气，几步就凑到餐桌边，身体微微前倾，冲着查理挤眉弄眼：
“大哥！不，亲爱的大哥！”
他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哥们儿分享秘密的调调，
“我这才算彻底明白您为啥在贾巴沃克顶层窝着不急着回宫了！”
他手一挥，毫不客气地指向艾尔玛和萝卜子，声音恢复了正常音量，带着点夸张的羡慕和惊叹：
“原来您在这儿金屋藏娇！一口气藏了两个！啧啧啧……大哥果然就是大哥！这品味！这眼光！绝了！”
他指着艾尔玛，一脸“我懂”：
“这位小美人儿……精灵？啊不！长耳朵的……诶？猫耳朵？哎哟喂！大哥您玩得够野啊！什么时候喜欢上兽人这口的？还长得这么水灵！”
艾尔玛的脸“唰”的一下红透了！她整个人僵在那里，嘴巴张了张，一个“我”字卡在喉咙里，剩下的话全变成了烧红脸颊的热气，尾巴瞬间卷成了麻花，死死箍在自己小腿上。羞得恨不得钻进地板缝里。
豪威尔没等她反应，又兴致勃勃地指向头都快垂进粥碗里的萝卜子：
“还有这位！大哥您这审美真是……返璞归真？病弱美人？瞧着清清冷冷，弱不禁风……嘶……这小可怜样儿……别有一番风味是吧？您啥时候好上这调调了？以前您身边可都是大波浪……咳咳……那些热情洋溢的类型啊！这转变也忒大了！不过……弟弟我欣赏！有内涵！”
萝卜子被当众点得浑身一颤！纤细的手指死死掐着桌布下的袍子边缘，指关节都泛白了。苍白的脸颊上瞬间漫上火烧云，一直红到耳朵根和脖子。
她连呼吸都忘了，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看不见的点。查理甚至能听到她细小的、倒吸冷气的呜咽声。
整个餐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充满了快要爆炸的尴尬泡泡！
“你小子给我闭嘴！”
“瞎放什么屁！什么藏娇！她们是……”
“啊！明白明白！”
豪威尔根本没等查理骂完，就抢着开口，一副“大哥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故事”的贼笑表情，
“懂！都懂！保护欲嘛！看这两位小嫂子羞成这样子，弟弟我懂！年轻人脸皮薄！不该多嘴！不该多嘴！”
他把“小嫂子”三个字咬得格外清晰响亮。
艾尔玛“啊！”地低呼一声，终于找回了声音，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不……不是的……我……我只是殿下的……”
“仆人！仆人！”
咕咕像是终于抓住了表现机会，猛地站起身，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对着豪威尔点头哈腰
“四皇子殿下您看错了！这位艾尔玛小姐是我家殿下新收的、心灵手巧的贴身仆从！专门伺候饮食！手艺绝对这个！”他竖起大拇指。
他又赶紧指向萝卜子：
“这位……萝卜子小姐……那是……那是殿下刚聘的副官！身体弱是累的！累的！都是正经工作关系！”
咕咕的临时加戏让场面更加混乱。
乐在旁边，嘴角扯出一个极其怪异的、拼命忍住笑的弧度。他端起杯子，咕咚灌了一大口，才勉强把涌到喉咙口的笑意压下去，发出“嗝”的一声闷响，随即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
“咳咳……嗯……对，老……老头子说得对……”
他的声音都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都是……都是正经手下。四皇子殿下……您误会深了。”
豪威尔脸上的狐疑并未完全散去，他看看满脸通红快要哭出来的艾尔玛，又看看缩在椅子上快要蒸发的萝卜子，再看看一脸“我是正人君子”实际上嘴角抽搐的查理，最后看看强行表演的咕咕和憋笑憋得很辛苦的乐……
少年人特有的“我懂你们成年人秘密”的眼神儿不但没消失，反而更加笃定了！
“嘿！瞧你们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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