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先去看看孩子吧。”容复叹了口气,把小老虎放进袖袋里。
长公主府里,小福宝正在院子里追蝴蝶。他穿着一件粉色的小袄,跑得像个小炮弹,笑声清脆得像银铃。
沈雾坐在廊下看着他,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阳光落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美得像一幅画。
容复站在门口,看得有些痴了。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人,这就是他的孩子。
“爹?”小福宝突然看到了他,停下脚步,歪着头看着他。
容复的心猛地一跳,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这是小福宝第一次叫他“爹”,虽然可能只是随口叫的,但还是让他欣喜若狂。
沈雾也看到了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警惕:“容大人,你来做什么?”
“我……我来看看小福宝。”容复有些结巴,从袖袋里拿出那个木雕的小老虎,递到小福宝面前,“小福宝,这个给你。”
小福宝看了看沈雾,见她没有反对,才接过小老虎,开心地笑道:“谢谢爹!”
这一声“爹”叫得更清晰了,容复的眼眶瞬间红了。他蹲下身,想抱抱小福宝,却又怕吓到他。
“小福宝真乖。”他声音哽咽道。
沈雾看着他,眼神复杂。她不知道容复为什么突然对小福宝这么好,但她能感觉到,他对小福宝没有恶意。
“容大人,若是没别的事,就请回吧。”沈雾的语气依旧冷淡。
容复知道自己不能停留太久,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小福宝,以后我再来看你。”
小福宝挥了挥手:“爹再见!”
容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长公主府,心里既甜蜜又酸涩。他终于听到小福宝叫他“爹”了,可他却不能告诉孩子真相,不能光明正大地做他的父亲。
回到府里,容复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看着桌上那些关于裴谨言案子的卷宗,眼神越来越冷。
他不能让裴谨言这样的人伤害到沈雾和小福宝,他必须尽快把她绳之以法。
“来人。”容复对门外喊道。
影卫连忙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去查,裴谨言在天牢里有没有跟外面联系。”容复道,“我怀疑,她不会就这么老实待着。”
“是。”影卫领命而去。
容复看着窗外,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要保护好沈雾和小福宝,让他们过上安稳的生活。至于裴谨言,他绝不会让她有机会伤害他们。
天牢里的日子并不平静。裴谨言虽然被“好生看管”,但实际上却像个囚徒一样,失去了所有的自由。
她每天能做的,就是摸着自己的小腹,盘算着该如何出去。她知道,皇上虽然把她转到了天牢,但并没有明确表示要放了她。如果她不主动出击,很可能会一直被关在这里,直到孩子生下来。
可她等不起。她怕夜长梦多,怕容复找到更多不利于她的证据,怕皇上会改变主意。
“狱卒大哥,”裴谨言对着门外喊道,“我想给皇上写封信,你能帮我递上去吗?”
狱卒走了过来,面无表情地说:“皇上有令,不让你跟外面联系。”
“我只是想跟皇上说说话,说说我们的孩子。”裴谨言挤出几滴眼泪,装作可怜的样子,“你就帮我这一次吧,我不会忘了你的大恩大德的。”
狱卒犹豫了一下。他知道裴谨言现在的身份特殊,若是能帮她这个忙,说不定以后能得到好处。
“好吧。”狱卒最终还是答应了,“但你不能写别的,只能说孩子的事。”
“我知道,谢谢你了。”裴谨言连忙道。
狱卒拿来了纸笔,裴谨言趴在地上,开始写信。她并没有只说孩子的事,而是在信里哭诉自己的冤屈,说自己是被容复陷害的,还说容复之所以针对她,是因为嫉妒她怀了皇上的孩子。
她知道,皇上最忌讳的就是大臣功高盖主,嫉妒皇权。她相信,皇上看到这封信,一定会对容复产生猜忌。
写完信,裴谨言把信交给狱卒,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交到皇上手里。
狱卒拿着信,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冒险一试。他找了个机会,把信交给了皇上身边的太监。
皇上沈括看到裴谨言的信时,正在和容复讨论朝政。他看完信,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容复,”沈括把信扔给容复,“你自己看吧。”
容复拿起信,快速地看了一遍,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没想到,裴谨言竟然这么无耻,不仅颠倒黑白,还想挑拨他和皇上的关系。
“皇上,这纯属污蔑!”容复怒声道,“裴谨言罪证确凿,我只是依法办事,绝没有半点私心!”
沈括看着容复,眼神复杂。他知道容复不是那种人,但裴谨言的话还是让他有些不舒服。
“朕知道。”沈括道,“但裴谨言毕竟怀了朕的孩子,你做事还是要慎重一些。”
“皇上,国法面前人人平等,就算她怀了龙胎,也不能凌驾于国法之上。”容复道,“若是因为她怀了龙胎就放过她,那以后谁还会遵守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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