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一段,乔厉和小虎子目瞪口呆,没想到道家崇尚无为精神,居然也会为了一个掌教而导致师兄弟之间反目成仇?简直不可思议。
乔厉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小虎子则不停地挠着头。
张冲灵沉默不语,示意尹召继续说下去。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深邃。
尹召接着道:“玉凤子自然不会为了掌教一职和两位师兄争执,只不过两位师兄道心不稳,若掌教一职落入任何一人之手,恐怕日后都会酿成大祸。”
乔厉道:“那玉凤子又为何要离开呢?”他皱着眉头,满脸疑惑。
尹召微微一笑,道:“既然得了师父真传,又何必执着于一个终南神宫和终南派掌教呢?”
乔厉顿悟道:“有道理。只要有道心,终南派在哪里都可以生根发芽!”他兴奋地一拍大腿。
尹召接着道:“玉凤子降妖除魔,保民一方,采药治病,普济众生,设化教民,声名远播,当地人尊称其为玉凤真人。”尹召说完,望了一眼张冲灵,淡淡一笑,道:“我口干了,需要喝水,剩下的你来讲吧。”他拿起桌上的水杯,仰头一饮而尽。
小虎子疑惑道:“怎么?后面的事情张冲灵也知道?”
张冲灵笑着道:“的确知道。”他摸了摸鼻子,目光闪动,展颜道:“玉凤真人收了很多弟子,其中有一个人,道号为离尘子;离尘子也收了一位弟子,他没有道号,但有一个响亮的绰号,叫做张半仙!”
小虎子笑道:“明白了,玉凤真人有个徒孙叫张半仙,对吧?张半仙……哼,这个徒孙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敢叫这个绰号?他也配?”他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
可他望着张冲灵笑吟吟的脸,忽然间瞪大了眼,吃惊道:“你不就是张半仙吗?这个徒孙该不会是你吧?”
他的眼睛瞪得跟核桃一般大,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但乔厉的眼睛瞪得比核桃还要大,嘴巴半天合不拢。
张冲灵淡淡一笑,道:“你看我配不配?”他双手背在身后,神色从容。
小虎子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时,尹召沉声道:“张冲灵就是玉凤真人的徒孙,如假包换。但大家是否想过一个问题,玉凤真人的大师兄,也就是青云子,他会不会就是那个青衣老道呢?”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把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了那个信笺,信笺上方仿佛浮现出了一张狞笑着的人脸。
张冲灵目光闪动,缓缓说道:“看来,若想知道事情的原委,那就必须去一趟终南神宫。”他站起身来,望向窗外的夜色,神色坚定。
终南神宫离宝鸡山庄并不算太远,骑马需五日,徒步则需十五日。
此次前往终南神宫,张冲灵毅然选择了徒步。他并非急于抵达,而是觉着这漫漫路途,恰能让他静心思索,去解决诸多悬而未决的难题。
传授小虎子道法和武艺,显然算一个;如何对付青衣老道等敌人,必须算一个;怎样营救被困的至亲好友,更得算一个……
总之,需要张冲灵思索和解决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怕是让他苦思三天三夜,也难以穷尽。
时已入秋,阳光虽仍有些刺眼,却早已没了炎炎夏日的那般威猛。
那暖煦的光芒洒落,照在身上,令人倍感舒适,仿若轻柔的抚慰。
转眼间,离开宝鸡山庄已有两三个时辰,一路未曾停歇。
小虎子走得气喘吁吁,他猛地停下脚步,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随后打开水壶,仰起头猛灌了几口水,这才稍稍缓了过来,嘴里不住地抱怨道:“我说要骑马,你们偏要走路,你看把我累的!”
张冲灵闻言,脸上泛起笑意,道:“我有两条腿,你也有两条腿,我不累,你却嫌累,你不觉得奇怪吗?”他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小虎子。
小虎子恼火地抬起头,大声道:“这还用问吗?你有道术,还有高超的武艺,我却没有,我当然不如你。”
张冲灵假装恍然大悟,微笑着说:“哦,原来如此。那看来,你好像不适合修道习武。”
小虎子嘟囔着:“不能走路也不一定就说明不适合修道习武嘛,你这个太绝对了!”
张冲灵缓缓道:“那你可知我当年为了修道习武吃了多少苦?咱们村子旁边那座山,你还记得吗?就是那座山,从山脚到山顶,我和闪闪每日往返练习轻身术。第一个月,我们每日仅能往返一次;三个月的时候,我们每日已经可以往返两次;等到满一年的时候,你猜我们每日能往返几次?”
小虎子暗自思忖,那座山他记忆犹新。有一次去山上砍柴,仅一个往返下来,就浑身酸疼不已,愣是在床上躺了两天才缓过劲来。
他想,即便是张冲灵练过,也无非比常人厉害三五倍足矣,眼珠子一转,伸出四个手指,很自信地道:“四次。”
张冲灵笑了笑,摇头道:“不对,是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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