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吃过饭后,就借口自己累了,先走一步回了房间休息。
廉娥挑剔地看着沈蓉儿,“你是什么学位啊?干什么工作的?”
付霄见状伸手拉了拉她的手臂,被她不耐烦地一把甩开。
“法医。”沈蓉儿对别人可没有对老爷子的耐心,只淡淡回了这么一句便起身要走。
她又不是廉时宴的谁,没道理还赖在这里应付他姑姑的盘问。
“我送你。”廉时宴面无表情地横了廉娥一眼,便从管家手里拿过车钥匙出门。
“沈蓉儿!”廉时宴看着身前加快脚步,一副迫不及待要离开这里的背影,忽然感到一阵无力,“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沈蓉儿转过身来看他,双眸中划过一抹暗流,“廉时宴,我们不合适。”
这是她第一次直言与他的关系,却只是一句轻巧的不合适。
廉时宴走到她的身前,抓紧她的手臂将她带到庭院里的大树下面,月色朦胧,他看不清她的容貌,却能清楚地听到她急促的心跳。
“合不合适,我有办法证明,你敢试试吗?”廉时宴邪笑着勾起唇角,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脸上。
沈蓉儿侧过头避开他带来的压迫感,耳尖泛起可疑的红色,不过好在此时漆黑一片,不会被眼前这人看到,“怎么试?”
廉时宴见鱼儿上钩,却依然保持着耐心,循循善诱,生怕惊跑了她,“如果不合适,我不会再纠缠你,你只要听我的,很容易就能知道答案。”
“我要做怎么做?”沈蓉儿转过头看着他黑亮的双眸,眼前的俊颜骤然放大。
廉时宴温柔地捧住她的脸颊,轻轻印下一吻,在她呆愣的瞬间撬开了她的牙关,唇齿相接,异样的感觉从两人的小腹处向上蔓延。
“廉时宴……”沈蓉儿回过神来,双手推拒着他的胸膛,却被廉时宴反剪在身后,双唇惩罚似的加重了力道。
“蓉儿,”两人纠缠了许久,直到沈蓉儿喘不上气来,廉时宴才好心地放开她,下颌搁在她的肩膀上,声音低沉沙哑,“其实你也不那么排斥我。”
他安抚地拍拍她的后背,看着她粉嫩泛出水光的薄唇,吞咽了下口水,忍了又忍,终于狠心退开了一些距离,别过头去,“今天就先放过你。”
沈蓉儿抬手擦了擦嘴巴,她没办法再自欺欺人,她确实不讨厌廉时宴的触碰,但这不代表她会接受他,和他在一起。
她与他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曾经不自量力地追逐过一个人,最后遍体鳞伤,她真的没有勇气了,如果结局那么无法确定,不如不要开始,这样也对沈年更好。
“我回去了。”沈蓉儿站直了身体,强迫自己守住心神,再在这里多待一秒,他这般炽热的感情,就要将她吞没。
廉时宴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最后妥协地叹了口气,算了,今晚已经进展很大了,慢慢来吧。
他细心地为她拉开车门,倾身过去为她系好安全带,然后不再逼迫她,安静地送她回家。
新区酒吧内,男人叼着烟头,看着手中的照片出神。
他拨通了最上面的电话,嘲讽地笑道:“大名鼎鼎的内地女星,云珊小姐,你知道你输给的人是谁吗?”
云珊正挽着一个导演的胳膊,听了他的话连忙借口躲到了洗手间,压低声音问道:“你查到了?”
“当然。”男人掐灭了手中燃尽的烟蒂,用手细细地描绘着照片中人的眉眼,“没想到廉总竟然好这一口。”
“你少卖关子,快说,你查的人是谁?”云珊心急地低吼,只要知道了那个女人的庐山真面目,她就一定有办法将她挤走。
男人眯眼笑笑,“别急啊,云小姐,你答应的钱……”
云珊深吸口气,承诺道:“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这就好了,信息和照片我发你手机上。”男人挂断电话,嗤笑着按动打火机,将照片点燃。
离婚带娃,廉总玩得还真大啊。
......
天还没亮,沈蓉儿就接到了吴征的电话。
这些人忙活了大半夜,终于在一家猪肉铺里找到了尸体的内脏,又在一处垃圾桶里翻出了尸体的四肢,临走前又机缘巧合地在臭水沟里抬出了尸体的躯干。
沈年听到动静,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却被沈蓉儿重新按回了被窝,“乖,年年再多睡一会儿。”
她在儿子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然后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出门。
警局里传出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这些警员一夜没睡,累得直接坐在椅子上补觉。
吴征见她来了,忙出来迎她,顺便说明情况,“现在就差头颅没有找到了。”
孟衡身上难掩一股下水道的味道,他下意识站得离沈蓉儿远了一些,别扭地没去看她。
邹升笑笑解释道:“小孟亲自带队下的臭水沟,要不是他细心,说不定就把那地方漏过去了。”
“辛苦了,这里交给我吧,你们快去休息。”沈蓉儿戴好手套,做好消毒,就要进入解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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