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竺跪倒在伽马星能源中枢的祭坛上,浑身被金色道纹笼罩。他手中的三昧真火与机械核心的幽蓝能量不断碰撞,每一次交锋都震得祭坛碎石纷飞。皮皮和其他伽马星人紧张地围在阵外,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狂暴的能量对冲。
"再这样下去,整个能源中枢都会崩溃!"皮皮焦急地喊道,它的金属外壳因过度运算而发烫。
竹竺没有回应,全神贯注地维持着法诀。自从获得"自由行者"权限后,他一直在探索多元宇宙的奥秘。伽马星的能源异常只是表象,真正吸引他的是潜藏在星核深处的某种共鸣——那是来自更高维度的呼唤。
突然,机械核心爆发出刺目的蓝光,竹竺的护体金光应声碎裂。他闷哼一声,口鼻溢出金色血液,在祭坛上拖出蜿蜒的血痕。
"竹竺!"皮皮冲上前,却被能量风暴掀飞。
就在这一刻,竹竺看到伽马星核深处浮现出一道虚影——那是个模糊的人形轮廓,似乎在向他招手。某种超越理性的冲动驱使着他,他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化作血色符箓融入机械核心。
"以我之血,通天彻地!"
整个伽马星剧烈震颤,能源中枢的穹顶轰然炸裂。无数光柱从星核迸发,在天空中交织成巨大的时空漩涡。竹竺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撕裂,身体逐渐变得透明。
最后一刻,他看见皮皮绝望的眼神,听见它用机械音嘶吼:"不要走!你答应过要教我们更多道法!"
时空漩涡吞噬了一切。
竹竺感觉自己漂浮在无边无际的虚空中。没有上下左右之分,没有时间流逝之感,只有纯粹的意识存在。他试图回想发生了什么,却发现记忆如同被打碎的镜子,支离破碎。
"道友,醒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竹竺猛然睁眼,看到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盘坐在虚空之中。老者身穿星纹长袍,手持一柄玉骨折扇,眉心一点朱砂痣泛着微光。
"这是...哪里?"竹竺挣扎着坐起,浑身剧痛。
"你坠入时空裂隙了。"老者淡淡道,"我是时空守望者沧溟,负责维护多元宇宙的秩序。"
竹竺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惊讶地发现伤口已经愈合,但道袍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像是经历了无数次空间折叠。
"我昏迷了多久?"他问。
沧溟轻摇折扇:"对你而言,不过七日。对多元宇宙来说,已过去三千年。"
这句话如惊雷炸响。竹竺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虚空突然浮现出无数画面:赛博昆仑派的金属尖塔在星火中坍塌;艾泽拉星的魔法处理器被机械洪流吞没;泽塔中转站的餐厅变成废墟,只剩银河奶茶的配方刻在焦黑的墙面上...
"不!"竹竺抱头嘶吼,"那些朋友...那些文明..."
"生灭循环,本是常理。"沧溟叹息道,"不过,你的沉睡引发了更大的变故。"
他挥动折扇,虚空中浮现出一面青铜古镜。镜面波光粼粼,映照出无数破碎的时空片段。
"这是你的沉眠引发的'时砂风暴'。"沧溟解释道,"每个被你影响的宇宙都出现了时空紊乱。"
竹竺看着镜中景象,呼吸变得急促:伽马星的能源中枢化作废墟,机械生命体在荒原上游荡;泽塔中转站被奇异植物吞噬,曾经繁华的星际港口爬满发光藤蔓;艾泽拉星的魔法与科技融合体正在自我毁灭,紫色法术与红色电弧交织成死亡之舞...
"为什么会这样?"竹竺颤抖着问。
"你的存在本身就打破了时空平衡。"沧溟指向镜面,"当你在伽马星强行融合机械与道法时,产生的能量涟漪形成了'时空传染'。那些被你改变的文明,都在以不同方式重现你的沉眠场景。"
青铜镜突然剧烈震动,镜面浮现出竹竺沉睡时的画面:他躺在祭坛中央,身体周围漂浮着十二枚青铜星盘,每枚星盘都映照着一个正在崩溃的宇宙。
"必须结束这一切。"沧溟站起身,"但方法只有一个。"
他指向虚空某处:"在时空裂隙的最深处,有时空之锚。只有集齐三十六枚时空信物,才能重启多元宇宙的秩序。而你,既是问题的源头,也是唯一的解决者。"
竹竺苦笑:"所以,我需要再睡三千年?"
"不。"沧溟摇头,"你需要真正地死去,然后等待新生。"
黑暗吞没了意识。
当竹竺再次恢复知觉时,发现自己躺在一棵巨大的世界树下。树冠遮天蔽日,叶片间垂落的藤蔓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在虚空中折射出七彩光芒。
"这是...哪里?"
"你该问,这是何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树根处传来。
竹竺转头看去,看到一个身穿翠绿纱裙的少女。她赤足踏在苔藓上,手持一盏萤火灯笼,发间别着朵发光的夜光花。
"我是时之巫女阿青。"少女微笑道,"这里是时空裂隙的边缘,也是你沉睡的第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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