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张氏，肥胖的脸上一片惨白。
即便天气寒冷，额头也不断冒出冷汗。
她被国字脸正气凛然的目光死死盯着，心中恐惧蔓延。
深知等小李回来，自己就彻底完了。
“你想干嘛？”
国字脸见张氏眼神飘忽，似有逃离之意，厉声喝问。
张氏吓得浑身一颤，心虚地辩解道。
“我……我去上厕所！”
“你就是尿裤子、拉裤子里，今天也别想离开半步！”
国字脸的话如重锤，让张氏僵在原地，再也不敢动弹。
毛慧琳看着张氏惊恐的模样，脸色也瞬间变得煞白。
到了这地步，她要是还不明白，那就是真傻了。
她心里清楚，就算钱在张氏手里，动手偷钱的也只可能是自己的儿子张扬。
她转头看向张扬，果然，儿子也是一脸惊慌失措。
大院里的其他人看到张张氏和张扬的丑态，也都猜到了事情真相。
尽管不少人家饭还没做完，但在娱乐匮乏的年代，碰上这么劲爆的事，谁还有心思做饭？
众人纷纷聚在中院，等着看最终结果。
这段时间，对张氏和张扬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煎熬。
张扬知道自己这次在劫难逃。
神情也从最初的慌乱，渐渐转为对张张氏的怨恨。
若不是奶奶出的馊主意，自己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不知过了多久，前院传来一阵嘈杂声。
小李回来了，同行的还有四五个人。
其中两人身着警服，是他的同事。
另外两人是银行职工。
一位是当天的值班主任，另一位是柜台柜员。
张氏看到熟悉的柜台柜员，顿时如坠冰窟，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一股潮湿的痕迹从她身下慢慢扩散开来——她竟被吓得尿了裤子！
事情至此已然明朗。
柜台柜员一眼就认出了张氏。
指着她确认道：“就是她！”
下午她来柜台存了600块钱。
“我随口问了句，她说是亲戚给的养老钱，怕放家里不安全才存银行！”
两名公安见状，立刻掏出了手铐，朝着张扬和张氏走去。
毛慧琳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失声痛哭。
“妈！我哪点亏待你了，你怎么能教唆张扬干这种事！”
“这让他以后可怎么做人，我们张家的脸都被丢尽了！”
张氏见公安逼近，一边在地上往后爬，一边大声狡辩。
“不关我的事！”
“都是张扬干的！”
“他下午拿了六百块，让我帮他存。”
“我根本不知道是偷来的！”
张扬此时也彻底崩溃，破口大骂！
“你给我闭嘴！”
“老不死的！”
明明是你让我去吴越楠房间偷钱。
还说有办法藏起来不会被发现！
都怪你！
妈，吴果柱，救救我！
“我不想坐牢啊！”
到了这步田地，张扬和张氏开始互相拆台、推卸责任。
毛慧琳看着儿子绝望的样子，心如刀绞。
再听张氏还在甩锅，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
她冲上前去，狠狠一巴掌抽在张氏脸上，张氏的脸瞬间高高肿起。
毛慧琳满心怨恨地哭喊！
“老东西！都怪你！”
“你把张扬的一辈子都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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