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想问,”江哲羽突然逼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眼眸暗得像淬了墨的冰。他的视线缓缓下移,定格在她微微湿润的唇瓣上,“我只想。。。”
言若扫了一眼不远处晃动的人影:“有人。。。”
“又不是没试过。”他唇角勾起危险的弧度,突然扣住她的后颈狠狠吻了上去。右手漫不经心地划过服务铃,修长食指在金属表面敲出蛊惑的节奏。
当言文昭端着冰桶走近时,水晶杯里的冰块正发出细微的碰撞声。他金发下的耳钉在暗处一闪,对沙发上纠缠的身影视若无睹,专业地为空杯斟酒。言若在换气的间隙看到那抹熟悉的金色,刚想挣扎,却被江哲羽更用力地按进沙发。
唇齿交缠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言若羞得连耳垂都泛起绯色。江哲羽的拇指抚过她发烫的脸颊,在言文昭转身的瞬间,突然咬住她下唇低语:“专心点。。。他正看着呢。”
好不容易等到江哲羽微微松开钳制,言若一把推开了他。
“你怎么能这么变态?!”言若用纸巾擦着晕开的口红。
江哲羽慢悠悠地喝一整杯香槟,冰凉的金色酒液滑过喉间,带着青苹果的清爽与杏仁的微苦。气泡在口腔持续跳动,如同含着会跳舞的碎钻,最后在唇边留下一缕白桃香。
“那你能不能别看到男人就放电?”江哲羽指尖轻敲着玻璃杯沿,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漫不经心。
“什么放电?”言若的眉头微微蹙起,酒杯在她指间转了半圈。
“刚刚那个,”江哲羽的目光追着她晃动的酒杯,“不过就是长得像聂文晖而已。”
“一个服务生,”言若突然轻笑出声,指尖在杯沿划过,“你也要吃醋?”
江哲羽眯起眼睛,声音沉了下来:“你不会真的想跟聂——”
“他们是我堂哥!”言若猛地将酒杯顿在桌上,琥珀色的液体剧烈晃动,“刚刚那个,还有聂文晖,都是我堂哥。”
夜风卷着落叶呼啸而过,言若抱紧双臂,踩着高跟鞋在空荡的街道上疾步前行。身旁,一辆银色轿跑缓缓跟随着,车窗半降,露出江哲羽那张带着讨好神色的脸。
“若若,”他的声音混着夜风,带着几分恳求,“外面冷,上车吧。”
“我想一个人走走。”言若头也不回,声音被寒风撕得破碎。
江哲羽轻点油门,车身无声滑行,始终与她倔强的步伐保持平行。“别生气了!”他微微提高声音,“我真不知道那是你堂哥!”
“现在你知道了!”言若猛地停住脚步,眼眶微红,“满意了?”
江哲羽见她终于肯停下,立刻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言若别过脸不看他,胸口微微起伏。
见她态度松动,江哲羽唇角一勾,露出痞里痞气的笑:“要不这样,下次见到你堂哥,我让你亲回来?”
言若身形一僵,猛地扭头瞪他:“你。。。”
下一秒,她直接弯腰脱下高跟鞋,狠狠朝车窗砸去——“砰!”
江哲羽下意识偏头躲开,再回神时,她已经赤着脚跑了起来。
“喂!别跑!”他迅速推开车门,长腿一迈,三两步追上她,一把扣住她的腰,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江哲羽!放我下来!”言若挣扎着,却被他不由分说塞进车里,车门“砰”地关上,彻底隔绝了寒冷的夜风。
五月的校园,槐花如雪缀满枝头,甜香在晨风中静静浮动。图书馆的灯光彻夜未熄,自习室里沙沙的翻书声与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匆匆赶课的身影掠过满地槐花,只留下一地细碎的芬芳。
言若盘腿坐在沙发上,落地灯灯暖黄的光晕笼着她专注的侧脸。她正在为几天后的普通话等级考试做准备。她微微蹙眉,指尖无意识地卷着垂落的发丝,一遍遍跟读手机里的标准发音。
“花红柳绿——”她对着镜子反复调整口型,笔记本上密密麻麻标满了声调符号和易错字音。窗外夜色渐深,只有她清朗的练习声在安静的房间里轻轻回荡。
言若踩着浅杏色细高跟鞋走出文学院机房,“哒哒”的脚步声在走廊里荡起轻快的回响。阳光透过玻璃幕墙洒在她身上,冷茶色的大波浪卷发随着步伐泛起丝绸般的光泽。她不自觉地抚了抚连衣裙的丝质裙摆,春日的微风拂过,裙角扬起优雅的弧度。
珊瑚色唇釉映得她气色极好,眼角那抹若有似无的浅棕眼影在阳光下更显精致。珍珠耳坠随着她偏头的动作轻轻晃动,锁骨间那抹铂金细链忽明忽暗地闪烁。路过落地窗时,她不经意瞥见自己的倒影,红润的脸颊掩不住眼底的雀跃,方才的普通话等级考试,发挥得比预期还要好。
走到大门口时,言若不由得身形一僵。蒋喆宇和贾筱云正站在考场安排的宣传栏旁讲着悄悄话。贾筱云的打扮让言若恍惚中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雾蓝色的针织衫搭配同色系的衬衫,下身穿着一条修身的牛仔裤配上一双米色的帆布鞋,黑色的直发如瀑布般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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