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江哲羽被这一记重拳狠狠击倒在地,后脑勺重重磕在冰冷的地砖上。严守诺跨坐在他身上,拳头如雨点般砸下,每一拳都带着压抑已久的愤怒。江哲羽却只是偏过头,任由那些拳头落在自己身上,嘴角甚至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滴——呜——”
刺耳的火警铃声骤然划破空气。方才被撞翻的酒精灯点燃了窗帘,火舌正贪婪地舔舐着实验室的布料。浓烟开始弥漫,将两人笼罩在一片灰蒙之中。
走廊上脚步声杂乱,闻声而来的学生们挤在实验室门口。有人举着手机拍摄,有人惊呼出声,更多人则是伸长脖子张望,这场突如其来的打斗比下午的实验课精彩多了。
火光映照下,江哲羽躺在地上,看着严守诺被烟雾熏红的双眼,突然笑出了声:“继续啊。。。”他吐出一口血沫,“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是怎么。。。”话未说完,又是一拳落下。
江哲羽余光扫过实验室外围观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弧度:“你还没见过她哭着求饶的样子吧?”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诛心。
“砰!”
这一拳带着雷霆之势砸下,江哲羽的头狠狠撞在地面。
“住手!”
一道纤细的身影冲破人群。言若的泪水在火光中折射出晶莹的光,她发疯般推开严守诺,跪倒在地将江哲羽的头紧紧搂在怀里。染血的手指颤抖着抚过他青紫的嘴角,冰冷的唇瓣印在他的额头。
“你凭什么打他?!”她歇斯底里的尖叫划破浓烟,通红的眼中迸发出骇人的怒火。
严守诺踉跄着后退:“他那样对你——”
“我就喜欢!”言若厉声打断,指尖深深掐进江哲羽的肩头,“轮不到你来管!”
江哲羽虚弱地倚在她胸前,朝严守诺露出一个染血的胜利微笑。火光在他眼底跳动,映照着言若为他疯狂的模样,这比任何报复都更让他心满意足。
单人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江哲羽懒散地靠在床头,头上缠着的纱布也掩不住他餍足的神情。他慢悠悠地咬了一口苹果,汁水顺着指尖滑落。
言若沉默地将他的腕表和婚戒放在床头柜上,江哲羽缓缓拾起那枚婚戒,在指间把玩片刻后,才慢条斯理地套回左手无名指。钻石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满意了?”言若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嗯。”江哲羽愉悦地眯起眼,“特别是你为我发疯的样子。。。”
“所以你宁愿头破血流?”言若突然拔高音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江哲羽歪着头,露出一个天真又残忍的笑容:“这不是跟你学的吗?”他伸手抚上自己缠着纱布的额头,“让你也尝尝,看着心爱的人受伤却无能为力的滋味。”
言若看着他得意的神情,突然意识到,这场互相折磨的游戏,或许永远都不会有尽头。
“纵火、伤人,”江哲羽斜倚在病床上,“那小子就等着退学吧。”
“他才大一!”言若声音发颤,“人生才刚刚开始。。。”
“所以呢?”江哲羽讥诮地挑眉,“是我把他撩到上头的?是我按着他的手打人的?”
言若垂眸,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少在那儿装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江哲羽突然撑起身子,输液管剧烈摇晃,“你明明很清楚,只要你想,哪个男人——”
“不是!我没有!”言若猛地站起,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
“没有?”江哲羽一把攥住她手腕,眼底翻涌着黑雾,“你都敢直接跑到我面前。。。”他忽然压低声音,“你这个样子,对得起你妈吗?”
言若浑身一颤,像是被抽走所有力气般跌坐在椅子上。耳边骤然响起记忆深处母亲那句最恶毒的诅咒:“天生的贱种!”
。。。
夜色如墨,医院门口的路灯在寒风中摇曳。言若刚踏出大门,就看见严守诺孤零零地站在灯下,昏黄的光线为他镀上一层温柔的轮廓。她猛地停住脚步,像是被钉在原地。
严守诺大步走来,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肩膀:“为什么非要跟他在一起?”声音里满是痛苦与不解。
“你为什么还要来。。。”言若的嗓音破碎,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已经把你害得够惨了。。。”
“嘶——”
严守诺的手指突然触到她肩上的伤处,言若疼得倒抽冷气。他不由分说扯开她的衣领,那个深红色的牙印在惨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狰狞。
“他真的这样对你?”严守诺的声音发抖,“那他有没有。。。”
“我做错事,他惩罚我。”言若机械地整理着衣领,眼神空洞,“我们一直都是这样。”
“你做错什么了?”严守诺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
言若抬起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不该勾引你。。。对不起。。。”
严守诺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他贪恋地呼吸着她发间的香气,双臂收紧得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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