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昕悦推了推厚重的眼镜，镜片后闪过一丝精光：“三十好几了还单身，你们说。。。”她突然压低声音，"他该不会。。。"
“啊？”言若捂住嘴，眼睛瞪得圆圆的，“不会吧。。。”三个女孩对视一眼，同时噗嗤笑出声来。
言若假装不经意地瞥了眼门外，压低声音：“对了，周启铭是副总监，那总监是谁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林妍神秘兮兮地拖长音调，“那间朝南的总监办公室，可是空了整整两年呢。不过听说七月初就会有新的总监上任了。”
唐昕悦往咖啡里扔了块方糖，耸耸肩：“就周启铭那情商，怕是退休前都别想转正喽~”银匙碰撞杯壁的清脆声响，混着女孩们压抑的笑声，在茶水间里轻轻回荡。
。。。
清晨，言若刚踏进办公室就感觉到了微妙的气氛。上午的部门例会前，部门的玻璃隔间里暗流涌动。林妍转着新做的美甲，把椅子往唐昕悦那边凑了凑：“听说新总监今天到任，办公室连夜换了全套意大利家具。”她压低声音，“行政部的小王说，光是那套咖啡机就顶咱半年工资。”
言若低头整理会议资料，余光瞥见几个男同事聚在打印机旁交头接耳。
“大学还没毕业。。。”
“才二十出头。。。”
零碎的词句混着纸张吞吐的声响飘过来。
“这么年轻，应该还是——"林妍突然转身面对言若，“单身！”
会议室的门突然打开，所有人触电般回到座位。出现了周启铭阴沉的脸，随后一个修长的身影缓缓走进来。言若抬头看去，一下子忘记了呼吸。
“各位好，我是江哲羽，是新任的商业拓展部总监。”他低头轻笑一声，“不过，我还在实习。”
整个空间仿佛为之一静。他穿着定制的黑色西装，修身的剪裁完美勾勒出宽肩窄腰的优越比例。真丝领带上是若隐若现的暗纹，与左胸袋露出的铂金钢笔相互辉映。
他的五官在晨光中如同雕塑般立体，眉骨投下的阴影让那双桃花眼更显深邃，高挺的鼻梁下是线条清晰的唇峰。
当他抬手整理袖扣时，腕间的手表射出一道冷光。剪裁精良的西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每一步都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会议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那我们开始吧。”江哲羽点击遥控器，投影幕布上显示出一组数据，“这是我整理的过去五年全球医药商业拓展趋势。佑江在创新药领域的市场份额从12%下滑到7.8%，而我们的主要竞争对手正大举进军生物类似药市场。”
他停顿一下，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商业拓展部是公司的先锋部队。从今天起，我们要改变策略。”
“江总监的理论很精彩。”周启铭突然开口，“但医药商业拓展不是纸上谈兵。您知道与一家三甲医院建立渠道需要多少环节吗？了解医保谈判的最新动态吗？有处理过药品不良反应引发的公关危机吗？”
他们讨论的内容让言若感觉头晕眼花，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嗅到了火药味。
江哲羽不慌不忙地解开袖扣，卷起衬衫袖子，他直视周启铭的眼睛：“周副总监，我确实缺乏商业经验。但我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危机，也懂得如何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开拓局面。”
周启铭的瞳孔微微扩大，但很快恢复冷静：“希望您的勇气能转化为业绩，江总监。”
会议室里的气氛凝固到极点，直到江哲羽宣布散会。人群如退潮般散去时，他突然开口：“言同学。”声音不轻不重，恰好让周围几个同事放缓了脚步。
言若抱着文件转身，撞进他似笑非笑的眼眸里：“听说你重新整理了一份定价策略报告，能麻烦你送到我办公室吗？”
"嗯？"言若睫毛轻颤，满脸困惑。只见江哲羽状似无意地偏了下头，左眼极快地眨了一下，像是某种暧昧的暗号。
言若耳尖瞬间泛红，慌忙环视四周，狠狠瞪了他一眼。江哲羽已经恢复成不苟言笑的模样，仿佛刚才的微表情只是幻觉。
“好的。。。”她咬着唇应道，“马上送来。”话音未落，江哲羽已转身离去，锃亮的牛津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沉稳的节奏。只有言若知道，他右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的姿势，分明是在掩饰某个呼之欲出的秘密。
言若推开厚重的胡桃木门，一沓文件“啪”地甩在办公桌上，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激起清脆的回响。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双手撑在桌面，声音压得极低，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江哲羽慢条斯理地翻开文件，钢笔在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弧光：“你能来实习，我就不能？"他连头都没抬，语气如以前一样嘲讽。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言若倾身向前，眯起的眼睛里跳动着危险的火焰。
江哲羽突然起身，他贴近时，雪松混着薄荷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惊喜吗？”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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