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看着屋外的灯光出神。
他劝了自己无数遍,为了长沙,为了百姓,为了一切。
可是情之一字,越是压抑,越是浓郁。
线报的雷打不动,日山的只言片语,都佯装着他的口是心非。
陈皮翻出解府,趁着夜色离开,迎面擦肩而过一个黑衣人。
“藏头露尾的鼠辈。”陈皮没来由的讨厌眼前这个看不清面目的人,索性顺应本心,一个九爪钩就甩了过去。
那人身手了得,和陈皮打的有来有往。
陈皮本想出口气的,谁知道,有点打不过。
不过,陈皮脸色一厉,抛弃九爪钩,一刀过去,那人下意识一闪,却正中陈皮下怀,陈皮手指呈爪状。
“?张启山?”陈皮有些不可置信,“佛爷,这么晚出来做什么?”陈皮似笑非笑(陈皮表情:?????)。
“陈皮,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陈皮攥紧拳头,他现在拿张启山没有办法,以后可不要落到他手上。
二人擦肩而过。
张启山穿过小巷,翻过围墙,路线和陈皮刚刚一样。
安宁房间
张启山来到安宁床前,她陷入沉睡,对周围的环境一无所知。
他转身拿起一个杯子,杯壁上有些湿润,不过此时心神大乱的张启山,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摇晃着茶杯,喃喃自语,低不可闻。
“宿主!宿主!宿主!”系统恨不得闯进安宁的梦境,揪着她的耳朵,把她叫醒。
(你最好真的有事!)谁大晚上被吵醒,心情会好啊!
“宿主!张启山来了。”
(哦,现在你说他死了,我都不想管。)
“不是啊,他刚刚喝的杯子是陈皮用过的!”
(!一般的瓜,我不想吃,这么炸裂的,我还真想睁眼看看。)
沉睡的安宁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睛。
“佛爷?”声音里带着睡意。
“安宁。”张启山明显没有预料到安宁此时会醒来,不过,醒来也好。
(系统,你说,张启山知道这事儿会怎么样?)
“当做没发生过?”
“还是杀了陈皮?”
(我不知道╭(°A°`)╮)
“安宁,我怎么了吗?”张启山总感觉安宁看着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没什么。”为了陈皮的小命和自己的,还是不说为妙。“佛爷,你深夜前来是为了?”
“安宁,我有疑惑,不知道你能否帮我解惑。”佛爷又低头喝了一口茶水,苦,好苦。
安宁点点头,“愿闻其详。”
“我有一个过命的兄弟。”,张启山停顿了一下,“他有一个心爱的女子,二人因为种种原因无法相爱,他很痛苦。这种情况该如何排解?”
(我有一个朋友系列重出江湖了!)
安宁心里有些激动,表情却稳如老狗,“敢问佛爷,种种原因是?”
张启山突然转头看着她,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说,“安宁,叫佛爷也太生疏了,你可以叫我启山或者我的字,荩(jin)忠,像九爷那样。”
(对不起,听到jinzhong,我满脑子都是如懿传里面那个太监!张启山对不起!)
“那我就叫你启山啦。”安宁不敢叫另一个,生怕把自己笑死。
“启山,你刚刚说的,你的兄弟和那个女子之间的重重阻碍是?”安宁旧事重提。
张启山战术性喝水,“阻碍就是,她对象。”
“宿主,他真的我哭死,在这个他杜撰的、他兄弟的故事里,他都不肯承认那人是你未婚夫。求求你了,你俩在一起了,我投他一票。”
安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有手没你,张嘴就投票,我有一票否决权!)
在张启山的视角里,情况就是安宁被他“兄弟”的故事镇住了,“安宁啊,这个兄弟的操作只是他个人行为。”
“宿主,他的潜台词是与他无关哈哈哈哈。”
(我听得懂,不用你翻译啦。)
“明明知道希望渺茫,困难重重,也能一往无前,又何尝不是一种向死而生的勇气呢?”安宁眨眼。
张启山愣住了,安宁明显给出了一个他意料未及的答案。
“祝明知一路荆棘,却依旧勇敢奔赴的人遇到属于自己的那朵玫瑰。”
“宿主,你这么说的目的是?”
(钓鱼呗,我要是说他兄弟完全没希望,是不道德的,表现得愤世嫉俗,他搞不好就放弃了,那我不是少一条鱼吗?)
“宿主,恕我直言,你鱼塘里现在应该已经鱼满为患了吧?”
(大人的事你少管,再说了,张启山可就一个,放跑了可就没得这种类型的了。)
安宁的声音似近似远,他已经听不清了。脑袋里只剩下“向死而生”四字。
“安宁,我……”张启山想说,却又欲言又止,“安宁,你觉得我是怎样一个人?”嘴长了半天就说了这,张启山都想打自己嘴。
“你是一个坚定,勇敢,心怀大义的人。”安宁的语气格外真诚,她尊敬每个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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