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歌和凤皇并肩走在前面,沐娇娇和星月,老六落后几步跟在后面,柚一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像一道沉默的影子。
“你一点都不像阿母!”老六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嗯?”星月侧目瞥了她一眼。
“没说你,一边待着去!”老六不耐烦地挥挥手。
“那是在说我?”沐娇娇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可不就是说你!”老六来了劲,“连我都看得出来你喜欢柚一,喜欢就在一起呗。人家柚一都跟你到凤凰城了,你还想怎样?”
“你不懂...”沐娇娇的声音突然低沉,“我不想...重蹈阿父的覆辙。”
星月插嘴道:“你少说娇娇,自己都老大不小了,连个兽夫的影子都没见着。”
老六气得跳脚,脸红脖子粗地嚷道:“好!今儿个我就找个兽夫给你开开眼!”
众人很快来到凤凰城的中央广场。
暮色渐沉,广场四周的火把次第亮起,将地面映照得如同流淌的熔岩。
等待观看篝火仪式的兽人们摩肩接踵,各色兽耳和尾巴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空气中弥漫着松脂燃烧的清香,混合着兽皮衣物特有的气息。
“让一让!让一让!”老六踮着脚尖往前挤,“凤皇来了!”
众人一听凤皇族长来了。
自发让出一条窄路。
姜绾歌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发现沐娇娇落在后面。
她急忙回身拽住沐娇娇的手腕,却在转身的刹那瞥见一幕——柚一像一堵沉默的墙,不动声色地挡在一个试图靠近沐娇娇的陌生雄性兽人面前。
暗处,他灰蓝色的瞳孔泛起冷冽的微光,那是掠食者警告同类的眼神。
“哎呀,你快看!凤皇族长来了!”一位穿着翠绿羽毛装饰兽皮裙的孔雀中年雌性突然拉住山雀婆婆的手臂,“芽芽身后跟着的那三个小雌性,简直和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头发花白的山雀婆婆笑得眯起了眼,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可不是嘛!要不是看着芽芽从小长大,我都要以为她们有血缘关系了!”
“我家那傻小子昨天才刚化形,”孔雀雌性压低声音,却掩不住语气里的期待,“要是芽芽能瞧上他,我可真要高兴坏了!”
“哦?你说小绿吗?他过来了?”山雀婆婆四处的张望着。
“在家捯饬呢!”孔雀雌性掩嘴轻笑,眼里带着促狭,“非说要收拾得精神点儿才过来......”
祭坛中央,篝火熊熊燃烧......
大祭司手持骨杖,吟唱着古老的咒语。
他猛然朝火焰中吐出一口不明液体,火焰顿时冲天而起!映红了整片夜空。
“哇!以前绵绵任职的时候也这么夸张吗?”姜绾歌被热浪逼得后退两步,扯了扯身旁凤皇的袖子。
“当然没有。”凤皇抱臂轻笑调侃道,“这是凤凰继位独有的仪式——待会儿我得从火里走过去,毕竟凤凰浴火,要是换成阿母,估计就烤熟了!”
“什么?还要从火里走过去?”姜绾歌震惊地捂住嘴。
“不用担心!我可是凤凰!”凤皇得意地扬起下巴。
“谁担心你了!”姜绾歌气鼓鼓地戳他胸口,“我是说——你走过去,人没事,可衣服呢?难道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光着屁股?裸奔?!”
“你的关注点果然和别人的不一样!”凤皇尴尬的笑了两声。“按以往的传统,凤凰要走过后自然要直接变兽形的,防止走光,可是我今天打算不变兽形直接走过去.......”
话未说完,姜绾歌已经狠狠踩了他一脚:“死变态!以后别跟我说话!”说完扭头就朝鹿鸣等人的方向气冲冲地走去。
“我话还没说完呢!”凤皇抱着被踩痛的脚原地跳了几下。
刚缓过劲想追上去解释,大祭司却一把拉住他:“族长,吉时已到,请开始仪式吧!”
凤皇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熊熊燃烧的篝火前。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从容地从怀中掏出一块明黄色的布料围在腰间,然后在族人的欢呼声中缓步走入火海。
当凤皇安然无恙地从火焰中走出时,全场瞬间鸦雀无声——他居然保持着人形!
在场的雌性们不约而同地瞪大眼睛,却在看清后纷纷露出失望的表情:凤皇原本的衣物确实化为了灰烬,但那块神秘的布料竟完好无损,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唉,怎么这样......”一只丹顶鹤小雌性失落地叹气。
“不然你还想怎样?”她的兽夫顿时黑了脸,起身就走。
“等等我嘛!我不是这个意思!”丹顶鹤小雌性连忙追了上去。
姜绾歌缩了缩脖子,心想这个凤皇真是妖孽啊,拆散一对是一对。
突然,人群中爆发出一声惊呼:“快看!族长身上有结契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凤皇裸露的手臂上——那里赫然显现着一个清晰的契约印记。
“是芽芽!后山的芽芽是族长的雌主!”人群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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