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与太后一起到了北平王府。
姚丞相已经领着神医等在门口。
郢千晟看到后面还跟着姚婉嫆。
这么快就好了?
看来这神医还真有两下子。
姚婉嫆被摔成什么样,他早就打听过。
尤其大腿上被扎伤得很严重。很可惜,居然没伤到骨头,都是些皮外伤。
不过脸上还有明显的擦伤印记,被她用脂粉掩盖住。
“臣参见皇上,太后娘娘,北平王。这位就是臣请来的寇神医。”姚丞相立即介绍。
一个五十左右的男子,一张国字脸,帽檐微微下垂,没有多大特色,一顶四方帽。藏青色长衫。
“草民寇怀山叩见皇上,太后娘娘,北平王爷。”寇怀山跪趴在地。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皇帝,心里忐忑不安,还有激动。
“嗯,起来吧。”皇上淡声留下一句,就迈步进了王府。
来到主院正堂,皇上威严地坐到主位。
郢千晟扶着太后也坐到主位。
王府大管家丁泽让丫鬟快速给各主子上茶。
“姚爱卿,既然是你举荐,还揭了皇榜,说明医术了得。那么朕也信得过,看诊吧。”皇上不多说废话。
“是。”
郢千晟已经坐到次坐。
寇怀山来到他面前。
“王爷,可否把面具取下,让草民看看。”
而跟进来的官员们都站着,就等着看神医能不能救北平王。
郢千晟也不为难他,很自然地取下面具。
他的整个面部呈现在众人眼里。
“啊!”
堂里传出好几声被吓到的低声尖叫。
其中就有太后和姚婉嫆。
“我的晟儿,你.....你......呜呜.....”太后说不下去,呜呜地哭起来。
这么多天,郢千晟从来不敢把自己的脸给太后看。
今天她要来看他就诊,不得不给她看到。没想到还是把皇祖母吓到了。
“皇祖母。”郢千晟想起身过去安慰她,可是想到自己的脸,又生生压下这个冲动。
“晟儿,我可怜的晟儿,你居然遭了这么大的罪。神医,快,快给北平王看诊。”太后抹着眼泪。
“母后,别难过,晟儿会被治好的。”皇上安慰道。
他虽已经见过郢千晟的脸,再次看到,冲击还是很大。
各官员已经在一郢千晟第一天上朝见过他的脸,有了心里准备。
而姚婉嫆只是听姚丞相口里描述,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吓得她叫得最大声。
她拼命压住胃里的恶心劲。
可是她好想吐。
实在压不住了,转身急步出了大堂。
到院子里,再也压不住,吐了出来。
幸好她站在靠门的位置。不然说不定跑不到院子就吐了。
而她的这个举动让太后皱了皱眉。
寇怀山见了也皱了下眉,但他毕竟是大夫,见得多了,不出奇。
赵拓搬了个小凳子放在郢千晟旁边。
寇怀山坐下:“请王爷伸出左手,草民先请一下脉。”
郢千晟慢慢抬起手,放在小几上。
寇怀山尽职地把脉。
只是当他一把上脉就惊得手差点按不稳脉。
怎么这么弱?时有时无。
这和将死之人有什么区别?
但他还是按压住心里的震惊,认真感知。
“王爷,可否再换一只手?”
郢千晟又抬起另一只手。
寇怀山战战兢兢地再次把上右手。
可是没有任何区别,还是如此。
脉搏沉伏难寻,微弱无力,细软不显,这就是典型的脏腑功能衰竭所致。
回天乏术啊!
大冬天的,寇大夫额头都见汗了。
他还不死心,不怕恶心,又认真看起郢千晟的脸。
这么看,他还真看出点问题来。
然后凝眉沉思。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着他的诊断结果。
大家只看到寇大夫入定般在思考。
突然,寇大夫匆匆从凳子上起身,几步跨到皇上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皇上,草民......,草民.......”他的身子颤抖如筛糠。
姚丞相看到他如此情形,心里咯噔了一下。
“说!”皇上一声厉喝。
“皇上,草民无能,救不了北平王爷,他,他,他这不是病,而是中了邪术。从脉相来看,王爷最多能活十天,已是极限。”
“什么?”太后和皇上同时惊叫出声。
“他中了什么邪术?”皇上声音里透出无尽的寒意。
“草民不知,草民在先祖留下的古籍里见过一段描述。
说是在多年前,有一种邪术可以利用人的血液和生辰八字对其施法。然后控制对方,或者制其死亡。再具体的草民真的不知道。”寇怀山不停地叩头。
他可是接了皇榜,如今他又救不了病人。
皇上一怒要他的命,可如何是好?
早知道是如此棘手的病症,打死他都不会来。
可是丞相大人的邀请,他拒绝不了。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国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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