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忠诚之人,我又怎会怪罪!”
汴祥为时迁敬酒。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请汴祥兄莫怪。”
时迁连忙致歉。
经此一事,林冲等人对这长相狡黠的时迁顿时亲近许多。
焦挺虽曾对时迁颇有微词,此刻也未例外。
酒过数巡,众人稍作休憩。
汴祥起身说道:“俺已歇息妥当,还请赵兄赐教。”
赵言随之走出人群,众喽啰围成一圈, ** 留出空地。
汴祥仍用他的开山巨斧,而赵言手持一柄长朴刀。
一声高喝后,汴祥挥斧直奔赵言。
此斧分量沉重,常人难以为继,但汴祥天生神力,挥舞自如,攻势凌厉且有序。
赵言试图利用朴刀灵活应对,却始终未能找到破绽,只能暂避锋芒,以防御为主。
激战数十回合,汴祥渐感体力不支,斧势不如前锐利。
赵言抓住时机,朴刀乘虚而入,猛然刺挑,迫使汴祥松手,巨斧被轻松击落。
“兄台武艺高强,在下甘拜下风!”
汴祥俯身行礼,“麾下数十人从此唯兄马首是瞻。”
赵言连忙扶起他,“兄弟无需多礼,往后我们便是同路人。”
之前互为敌手,现已成为盟友,气氛愈加融洽。
原本计划返回柴进府邸的众人,因汴祥挽留而留宿山寨。
三天后,汴祥正与赵言对饮时,忽有探子急报:山下来了两路人马。
“不是早跟你们说过了吗?”
汴祥摔碎酒碗,愤然说道:“咱们都是梁山兄弟。
大哥已明言,以后不准再做劫道之事!”
“寨主,这不是我们想劫道,实在是这两拨人有些可疑。”
喽啰禀报道,“前头那一拨人,不知为何 ** 到这里,他们赶着一辆马车,驾车的两位汉子浑身血迹斑斑。
在他们身后,追赶而来的另一拨人,衣饰与兵器看起来像是官府的人马。”
“被官府逼迫的人?”
汴梁闻言一怔,随即转向赵言。
“哥哥,这事儿该怎么办?”
“先救人要紧。”
赵言果断道,“如今奸佞当权,官府黑白不分,被他们逼迫的十有 ** 都是忠义之士。”
“一切听从哥哥安排!”
汴祥立刻召集手下,赵言、林冲等人也随之下山。
来到山洼之处,果然见到四五十个官兵围住一辆马车。
车前站着两名满身鲜血的大汉。
官兵准备一拥而上擒拿二人,却不料汴祥带人赶到。
见山中有贼,官兵首领李虞候厉声呵斥:“本官是太尉府李虞候,奉高太尉密令在此剿杀叛逆,你们这些山匪若识时务,就赶紧退开!”
“高太尉?他和高坎先后害了林教头和徐教头,这次又想害谁?”
赵言沉声发问。
“大胆贼人,竟敢直呼太尉名讳!”
李虞候威胁道,“莫非不怕朝廷大军前来,将你们斩尽杀绝?”
“哈哈,朝廷大军能否将我们赶尽杀绝,我也不清楚……”
汴祥冷笑道,“但我可以告诉你,今天定叫你们一个不留!”
“你!”
李虞候脸色铁青,刚要开口反驳,这时,围着马车的两名汉子听见赵言的话,低声商议几句后突然高喊:
“山中的英雄,可否认识东京金枪班的徐宁徐教头?”
“徐教头遭高坎陷害,这马车内是徐教头的家眷,请诸位英雄搭救!”
马车内竟是徐宁的家人?
赵言与林冲目光交汇,心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高坎果然对徐宁动手了!
毫无犹豫,两人率先挥动兵刃冲向官兵。
汴祥一边指挥手下厮杀,一边亲自舞动大斧,疯狂攻击官兵。
这批官兵实力非凡,进退有序,装备精良,显然不是寻常厢军。
仅凭汴祥山寨的喽啰,难以抗衡。
幸而有赵言、林冲、汴祥这样的狠角儿,经过多次冲锋,击溃敌军,最终只剩下李虞候生还,以供审问……
官兵被剿灭后,看到赵言等人逼近,那两名男子顿时紧张起来,急忙询问身份。
“二位莫怕,我乃徐教头旧识。”
林冲上前对马车说道,“我是林冲,车内可是徐教头家人?”
“你就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
皮肤黝黑、满脸麻斑的男子立刻对车厢喊话,“嫂子,是哥哥的朋友,林教头!”
车帘微掀,露出一张因惊恐而惨白的脸,显然是目睹了刚才的血腥场面。
妇人仔细打量林冲后,对麻斑男子确认:“确实是他,我随官人上香时见过。”
说完,她由麻斑男子扶持下车,向林冲行礼:“没想到在此遇见林教头,不知能否告知官人消息?”
“我和徐教头数日前才见面,”
林冲安慰道,“他此刻正在柴进柴大官人家中,离此不过半天路程。”
“太好了,官人平安就好!”
妇人松了一口气,又寒暄几句,返回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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