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自从与哥哥在北地分别后,我一直关注着梁山的消息。
即便回到建康府,只要遇到从山东来的行人,都会向他们打听。”
说到这里,石秀猛然举起酒碗一饮而尽,略显愧疚地说:“每当我听闻哥哥替天行道、惩治恶霸、清除 ** 时,内心激动不已,恨不得立即前往梁山追随哥哥。
无奈叔父已然离世,灵前又无人守孝,实在无法抽身……”
“兄弟为报养育之恩甘愿为叔父守孝三年,这是孝义之举,无需感到愧疚。”
赵言安慰道,“再说,三年时间转瞬即逝,等你完成孝道,自然可以来梁山相聚。”
“哥哥……”
石秀眼眶泛红,叹了口气,“我担心连这点心愿也可能无法达成!”
赵言明白他说的是自己的婶娘,这类家事外人不便多言,只能与石秀默默饮酒。
几杯酒下肚,石秀才想起询问赵言此行目的。
当得知赵言欲请神医安道全前往山东救治疫病时,石秀眉头微蹙。
“哥哥,此事恐怕不易。”
石秀说道,“听说安神医的妻子性情爽朗、心怀慈悲,或许不会阻挠神医北上。
不过近日传来消息,因多年无子,安神医夫妻关系不佳,他近来常流连于青楼。”
“无论如何,总要试试。”
赵言语气坚定。
为了救助林冲及受灾民众,倘若安道全真不愿北上,赵言准备亲自出马说服。
当然,他绝不会效仿梁山那种手段,将安道全诬陷为凶手以达到目的。
“既然如此,我这就带您去找这位神医!”
石秀起身说道,走在前面引路,众人沿西街前行。
路过一家猪肉铺时,石秀忽然止步,目光紧紧锁定正在卖肉的身影。
那屠夫体格魁梧,面对石秀冰冷的眼神毫无惧意。
石秀反笑一声:"这不是石秀兄弟嘛!听闻你家婶娘又想吃猪脚饭了?巧得很,我这儿正有一对猪脚,要不要我亲自送过去?"
"……你若胆敢再靠近我家,别怪我不留情面!"
石秀冷着脸低吼。
"呵呵,你家?"屠户冷笑:"那是你叔父的家,如今成了你婶娘的,何时轮得到你插手?"
"你!"石秀攥紧拳头,刚要发作,
却想到身后还有赵言他们,只能强行压下怒火,默默领路。
众人出了西街,向东走几步,便看到一家医馆,挂着"济世堂"的牌匾。
门口人影穿梭,显见求医者众多。
石秀领着众人步入大堂,只见屋里药材齐全,几个伙计忙着抓药、煎药。
他环顾四周,走向柜台后正算账的中年女子问道:"安嫂子,神医在哪儿?"
"哦?是石秀兄弟啊,"女子抬头打量石秀,疑惑道,"听说你家婶娘突然病重,你不是请神医去给瞧病了吗?"
"没这回事,"石秀摇头:"我婶娘的风寒早好了,我怎么会再去麻烦安神医?"
话音刚落,女子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愤愤道:"这个没良心的老东西,肯定又跑去逍遥快活了!"
她骂了几句,这才注意到石秀身后站着的赵言等人,"石秀兄弟,你婶娘既无大碍,今 ** 们前来……"
"安嫂子,这事不便在此处谈,换个地方说吧,"石秀低声说道。
女子瞥了眼赵言一行人,吩咐道:"你先带他们去后堂,我交代几句就过来。”
石秀熟稔地引着众人往后走,阮小七好奇问:"石秀兄弟,你对这家医馆倒是挺熟络的?"
《医者仁心》
“我生在建康府,父母早逝,常受恶霸欺凌。
我性情刚烈,宁折不弯,哪怕遍体鳞伤,也执意反击。”
石秀尴尬地说道:“那时年少无知,功夫未精,每每受伤累累。
幸得安嫂子慈悲为怀,总是在她的医馆免费为我疗伤,往来多了,自然熟识。”
“听你的意思,是要将我们的情况如实相告?”
赵言问。
“兄长请宽心,”
石秀连忙答道,“安嫂子虽是女子,但心怀正义,即便知晓各位的身份,也绝不会泄露半分。”
众人在后堂稍作等待,安道全的妻子缓步入内。
“看诸位气度非凡,非同一般平民。
不知前来找我夫君所为何事?”
“安夫人,我是梁山赵大郎……”
赵言刚表明身份,那妇人便微笑道:“我就猜到了,原来您就是梁山之主,难怪石兄弟对你如此敬重。”
“安嫂子,我兄长途跋涉至此,只为……”
石秀将须城疫病及林冲染疾之事详述。
“林教头与须城灾民命悬一线,恳请嫂子说服安神医,不辞辛劳前往相助。”
听完石秀所述,安夫人思索片刻,随即答应。
“多谢赵寨主信任,此事由我代丈夫承诺!”
赵言未曾料到这般顺利,原以为要说服安道全的妻子需费不少唇舌。
然而这位妇人果如石秀所言,爽朗豁达,心地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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