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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兄回安乐村后,切记莫忘旧约。”
云天彪叮嘱,“梁山势力日益壮大,如今济州、郓州虽有官府,但实则已被梁山掌控。
近闻梁山匪众扰青州,连青州知州、慕容贵妃之兄慕容彦达都被惊动。
照此发展,梁山必图谋山东其他州县。
到时,唯有我二人联手,保境安民,平定匪患。”
“云兄宽心,我至安乐村即刻筹备团练,一年内必成精锐。”
刘广正欲带家眷离去,忽听云龙开口:“叔父,我想向阿秀辞行。”
刘广额头渗汗,阿秀不在队伍中,他如何应对?云天彪疑惑问起,刘广勉强笑道:“无妨,只是...”
正僵持间,
刘广的妻子从马车中探出身来,轻声道:“云龙啊,阿秀身子不适,不宜吹风,你就隔着车厢与她说话吧。”
“好!”
云龙欣然应允。
刚靠近马车旁,便听见车内传来女子清朗的声音:“云大哥,阿秀昨夜突然发病,不得不先行离开景阳镇了。
烦请您不要见怪。”
“无妨,无妨!”
云龙连忙摆手,“病来如山倒,谁也难预料。
但愿阿秀回沂州后好好调养,待半年或一年后,我必定前往沂州看望你。”
“至于咱们的婚事……”
刘广一家渐行渐远,云天彪伫立原地片刻,正欲折返,却听云龙忽然开口:“父亲,我也想和两位表哥一同去祝家庄。”
“什么?”
云天彪脸色骤沉,“荒唐!眼下梁山正攻打祝家庄,你此时前去,万一遭遇危险怎么办?”
“父亲,我自幼习武,区区匪寇岂能伤我分毫!”
云龙执意坚持,“我都这么大了,难道还要永远依赖父亲庇护?若能随表哥去祝家庄捉拿几个贼首,不仅为家族争光,也让父亲脸上有光。”
“休得胡言!”
云天彪怒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绝不会允许你去独龙岗!”
云龙冷哼一声,转身快步朝镇内走去。
云天彪望着儿子背影,心中满是无奈。
深知自己的孩子,他知道一旦云龙决定的事,拦也拦不住。
难道真要将他关在家里?
“全因你!”
云天彪愤然瞪向祝万年。
他并非愚钝之人,很快便理清了头绪,心中已明了究竟是谁在挑唆自己的儿子。
“若是我儿遭遇不测,即便你是我的外甥,我也绝不会轻饶!”
“舅舅此言差矣,”
祝万年急忙弯身拱手谢罪,“我不过是与表弟提及了郓州与济州的状况。”
“怎料表弟侠肝义胆,听闻两地百姓困于水火,竟执意前往那一带剿灭匪患,为民除害。”
“哼!莫要拿这等借口搪塞于我!”
云天彪怒目圆睁,“我可以调拨五百禁军,让他们以北上河北购马为名,途经郓州独龙岗!”
“对于你们祝家,我已经仁至义尽!无论如何,都必须确保云儿的安全,否则即便梁山放过你们独龙岗,我云天彪也定会找你们讨个说法!”
话毕,云天彪不再搭理这对兄弟,领着两名士兵直奔镇外军营。
“二哥,你这次可是彻底惹怒了舅舅,”
祝永清疑惑道,“梁山真的如此棘手,值得你如此大费周章?”
“你以为我带五百兵马回去,是针对梁山?”
祝万年冷笑一声,“独龙岗地势险峻,祝家庄前更有盘陀路守护。
只要祝家庄的当家人稍有头脑,梁山就休想攻破此处。”
“这并非针对梁山……”
祝永清愣住,忽然似有所悟,“二哥,你是打算回去争夺庄主之位?”
“难道你不心动?自父母过世后,老大成了庄主,我们兄弟俩在庄内还有容身之处吗?”
“若非迫不得已,我们又怎会离开庄子前往济州?”
“还是说,你早已忘却,当年祝彪是如何羞辱你的?”
“二哥!”
祝永清脸色一沉,显而易见,祝万年的言语触动了他的伤痛。
早年间在祝家庄,自老大祝朝奉接任庄主后,他那三位儿子在庄中飞扬跋扈,连自己的叔父都不放在眼里。
尤其祝彪,因几句争执竟带人痛殴叔父祝永清。
事后,祝永清向大哥诉苦,可祝朝奉偏袒幼子,仅轻描淡写责备几句便草草了事。
“三弟,如今舅舅送来援军,我们联手夺回祝家庄,你为副庄主,我当庄主。”
祝万年提议道,“把那老大一家赶出去,让他们尝尝这些年流浪的苦楚。”
“二哥放心,一切听你安排!”
祝永清咬牙切齿地回应。
“好!事成之后,我定帮你找到陈家父女。”
祝万年拍拍兄弟肩头鼓励道。
话说刘慧娘与陈丽卿姐妹逃离景阳镇后,连夜往北逃去。
虽陈丽卿武艺高强,但她极少外出,对山东地形也不熟悉,一路上全靠刘慧娘领路。
陈丽卿虽不明方向,性格也粗枝大叶,却并非愚钝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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