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蔡京之辈的手段,怎会轻易放过他?只要呼延灼不是糊涂人……”
“眼下,呼延灼断然不敢回东京,”
宋江分析道,
“他得救于东昌府守将张清,而今梁山已派出骑兵四处搜捕二人,无论藏于何处荒野,多半难逃追捕。”
“因此,我想那家伙定是前往了附近的郓城县。”
“可大哥,您如今也是朝廷通缉之人,”
花荣再次劝阻,
“若被发现,岂非也会被抓?不如让我同行。”
“无妨,”
宋江展颜一笑,
“昔日我在城中散财助人,不少受惠者至今念恩。”
“有他们相助,郓城之中,我当能进退自如。”
花荣见无法说服宋江,只得点头。
随后二人返回聚义厅,求见军师闻焕章。
此时,闻焕章正为小镇重建事务忙碌,忽闻卫士禀告宋江求见,虽性情温和却也稍显不悦。
“让他进来吧。”
闻焕章勉强答应,命卫士引宋江与花荣入内。
“宋押司,你还有何事?”
闻焕章强压不耐,冷冷问道,
“我尚有许多事务待处理。”
“闻军师,”
宋江察觉闻焕章不悦,忙行礼,
“今日前来,实为辞行。”
“辞行?”
闻焕章微愣,
“宋押司,梁山刚胜,你为何急于离去?即便要走,也该等赵寨主归来一同庆祝。”
“军师,此乃无奈之举,”
宋江说到这里,眼中泛红,
……
声音颤抖着说道,“清风山传来书信,家父病重,我不得不赶回。”
“梁山的庆功宴我已考虑过,”
他继续道,“恰好花荣贤弟的妹妹也在梁山,不如让花荣贤弟代我留在这里,也好让他们兄妹相聚。”
身旁的花荣,显然没料到宋江竟用“老父病重”
这样看似正当的理由辞行。
他深知此时天下皆以孝道为先,即便平时稍有对父母不敬之语,也会被视为不孝。
而宋江素来被称为“孝义黑三郎”
,“孝”
字在他身上向来是首位,如今却做出如此违背孝道之事,这怎能不让花荣失望?
另一边的闻焕章听罢宋江的话,脸色愈发古怪,“宋押司,你真的收到父亲病重的消息了吗?”
察觉到对方语气中的怀疑,宋江心中一惊,立刻意识到事情可能败露。
及时雨猛然想起,梁山四周环水,若无梁山允许,外人根本无法上山送信。
更何况这几日,因官军围剿,他和花荣已被梁山软禁在小院内。
“这……”
宋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中急速思索如何圆谎,却未想到闻焕章已开口说道:“令尊有疾,梁山自当放行。
宋押司若着急,我现在便安排人送你下山。”
“啊?”
宋江愣住,这才明白,原来梁山早就不耐烦,巴不得他离开!
既然宋江执意要走,闻焕章自然应允,立刻派人将他送往金沙滩。
那里已有船只等候。
“哈哈,看来梁山早盼着我离开呢!”
宋公明一脸愤懑,“我们可是来帮忙的啊!”
“这梁山太忘恩负义了!”
身旁的小李广花荣默默摇头。
他们此行梁山并未助上什么忙,又何来恩情?至于说负义更是无稽之谈,分明是宋江自己想走,梁山不过是顺其自然罢了。
尽管心中腹诽,花荣终究按捺住性子,没有点破,“公明兄,一路保重。”
“贤弟不必担心,我心里清楚。”
宋江笑着摆摆手,随即跃上小船,随十多个清风山的喽啰一同被送到水泊岸边。
刚上岸,待梁山船只驶离,宋江即刻唤过两名喽啰,嘱咐他们回清风山,将一封书信交给吴用。
两人离开后,及时雨带着剩余的人直奔郓城县。
此时郓城县内,正如宋江所料,因梁山四处追捕,张清和呼延灼被迫藏身于一客店内。
呼延灼本想拜访知县,却被张清拦下。”
呼延将军不了解山东的情况,”
张清苦笑道,“各州府都惧梁山如虎。
听说原先的郓城县令为了躲避梁山,特地到东京行贿换官职。
郓城紧邻梁山水泊,那知县对梁山更是胆寒。
我在东昌府时就听闻……”
“郓城县令的管辖范围,不过郓城一地。”
“超出此界,周围百姓已然不再听从官府号令。”
说到这里,没羽箭面露无奈,叹道:
“朝廷派军围剿梁山,又败了……”
“我们若此时去见那郓城县令,即便他不将我们献给梁山,城中富户恐怕也会逼迫县令,将我们交出。”
“想不到山东今日竟成这般模样,百姓如此无法无天。”
呼延灼愤然说道。
张清听了,忍不住答道:
“这并非百姓之过。”
“非百姓之过,难道是官府之过?”
呼延灼语气中带着不满。
张清沉默片刻后,终于直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