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苏婉——现在或许该称为完整Ω了——突然开口，声音中的机械感减弱，"我记得...约定。"
她飘到秦战面前，手指轻触他脸上的伤痕。那触碰不再完全像人类，带着轻微的能量波动，但意图明确无误。创生之眼显示她体内两种意识仍在磨合，但已经形成稳定的共生关系。
宇宙意识似乎也感到意外："这不符合逻辑。完整Ω序列应该超越个体情感。"
"所以您永远无法真正理解生命。"苏婉转向它，双色眼眸中流转着星河，"逻辑是工具，爱才是本源。"
归墟在水晶棺旁苦笑："语嫣当年也说过类似的话..."他颤抖的手按在棺盖上，"宇宙意识，我请求...最后一次对话。"
水晶棺缓缓开启。秦语嫣的灵魂虚影飘出，轻抚丈夫苍老的面颊。没有言语，但归墟的表情从悔恨到释然，最后归于平静。
"我明白了。"他转向秦战和苏婉，"观测者的控制密码是'语嫣的生日'...三月十七..."
说完，他的身体开始光化，无数光点飞向宇宙各处。秦语嫣的灵魂也随之消散，但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
"自我删除。"宇宙意识评论，"罕见的赎罪方式。"
秦战来不及感慨，苏婉突然抓住他的手："观测者...要醒了！"
果然，远处的观测者残骸开始重组，几何表面浮现出新的面容——这次是归墟和苏婉的融合特征！
"继承仪式尚未完成。"宇宙意识的声音突然紧迫起来，"最后一步：接受Ω序列的全部代价。"
一幅画面直接投射到秦战意识中：未来的他站在时空尽头，眼中不再有情感，身体逐渐法则化，成为宇宙结构的一部分。但令人心碎的是，那个未来秦战手中紧握着一缕银白发丝——苏婉唯一留下的实物。
"承载Ω序列意味着逐渐失去人性。"宇宙意识直言，"你愿意吗？"
秦战看向苏婉。她已经恢复大部分人类特征，但眼中的机械感依然存在。四目相对，不需要言语就明白对方的答案。
"我愿意。"秦战和苏婉异口同声。
宇宙意识沉默片刻，突然分裂成两团能量："那么选择吧。一个继承Ω序列，一个保留人性。这是最后的仁慈。"
两团能量分别飘向二人。秦战刚要伸手，婴儿苏婉的意识突然在他脑海中尖叫："不！是陷阱！"
但为时已晚。苏婉已经触碰了其中一团能量，顿时被银光吞没。秦战本能地去抓另一团，却在接触前被透明化的婴儿苏婉推开！
"爱！"她最后喊出这个音节，完全透明的身体撞向宇宙意识，"保...护..."
惊天动地的爆炸席卷虚空。秦战被冲击波掀飞，最后看到的景象是婴儿苏婉化作无数光点，融入宇宙本源；而成年苏婉被银光包裹，正在蜕变成某种更高维度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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