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棺中星母法相的银锁触及药炉星图,九州地脉骤然沸腾。林清羽以残存右臂引动三百陨铁针,针尾燃起的青焰竟在炉壁灼出《胎衣烙》终章真文。初代阁主的结晶躯壳突然爆裂,十万青铜骰自其胸腔射出,骰眼处淌出的星髓液凝成新谶:"亥时三刻,母女同炉!"
"母亲...这便是你的局么..."林清羽琉璃左眼穿透法相真身,窥见其琵琶骨上缠绕的青铜脉管——每条脉管末端都系着冰棺女婴的脐带!她并指截断腕脉,金血混着星髓凝成"无相焚脉针",针尖触及银锁时,炉中突然浮出八百年前的血腥记忆:星母法相自断心脉,将善魄封入紫薇晶时,早已算定要用母女连心劫焚尽恶魄!
银锁应声弹开,锁芯处藏的并非钥匙,而是半枚染血的噬魂钉。当钉尖刺入药炉星图时,九州冰棺女婴齐声啼哭,每道哭声竟与林清羽初生时的脉象共鸣!沈昭阳的剑魄残影自炉中浮起,北斗纹顺着青铜脉管逆流,映出骇人真相——初代阁主竟是星母法相用恶魄捏造的药人傀儡!
"清羽,炉眼在..."剑魄未言尽,法相真身突然睁眼。那双重瞳深处沉睡着真正的劫眼:三百具冰棺排列成紫薇吞日阵,阵眼处悬浮的竟是林清羽被剥离的初世胎衣!
林清羽踏着崩裂的青铜脉管跃起,焚脉针尽数刺入自己天灵。神识暴涨的刹那,她看清九州地脉核心的骇人景象——十万星砂药人正在蚕食的并非山河,而是星母法相为护苍生自愿永封的娲皇真魄!
"午时焚髓!"她引爆周身星髓,青焰顺着脉管灌入药炉。当初代阁主的残躯在火中化为灰烬时,法相真身突然握住她残破的左臂,琉璃骨刺贯穿两人心脏:"清羽...这才是最后的..."
剧痛中,三百冰棺女婴的脐带尽数断裂。她们的魂魄凝成星砂长河,倒灌入云棺之中。九州山川突然发出悲鸣,坍塌的地脉裂隙里,缓缓升起刻满《逆乾坤》真诀的青铜墓碑——碑文明晃晃写着:
"劫眼非劫,药人非人,娲皇泣血日,方见..."
碑文在此处断裂,最后一块残碑上粘着初代阁主的疫鼎胎衣。林清羽倚着渐冷的法相真身,琉璃左眼突然映出未来幻象:坍塌的娲皇祭坛下,十万青铜骰正在重组,骰面星砂拼出新谶:
"星髓重凝时,药人再劫日。"
药王谷方向升起血色星芒,最后一批未结晶的医者突然集体跪地,他们的后颈皮肤下,崭新的青铜骰纹正在缓缓浮现...
漠北的风卷着星砂拍打窗棂,游方郎中指尖的青铜骰突然裂开细纹。骰眼处渗出的星髓液在案几上蜿蜒,凝成半幅残缺的娲皇祭坛图。他猛然抬头,药箱底层传来银铃震颤——那枚从药王谷废墟拾得的噬魂钉,正与百里外的地脉震颤共鸣。
"坎三离七,断砂!"郎中甩出三根琉璃针钉入地面,溅起的星砂中竟浮现林清羽的残影。她左眼的琉璃光泽在虚空中明灭,腕间银铃荡开的声波震碎了案上烛台,火焰在坠地前凝成八个血字:
"骰吞北斗日,银锁当归时。"
药王谷旧址,三百星砂药人正在坍塌的地脉裂隙中蠕动。他们后颈的青铜骰纹泛着幽光,随着地底传来的律动结阵。阵眼处的陈长老双目赤红,手中捣药杵每敲击地面一次,便有一具冰棺自裂隙升起——棺中女子面容竟与林清羽七分相似,只是额间多了一道紫薇裂痕。
"戌时三刻,开炉!"陈长老撕开胸前皮肉,跳动的脏腑上嵌着初代阁主的疫鼎烙印。冰棺群应声开启,三百道星髓液汇成洪流灌入地脉深处。当最后一道冰棺见底时,谷中突然响起熟悉的银铃清音,震得青铜骰纹齐齐渗血。
林清羽的虚影踏着星砂凝实,琉璃左眼映出地脉核心的骇人景象——初代阁主的残魄正借青铜骰重生,十万星砂药人不过是其新躯的血肉炉鼎!她并指虚划,腕间银铃炸成金针暴雨,却在触及陈长老时骤然悬停。
"清羽...师姐..."陈长老浑浊的瞳孔忽现清明,他颤抖着扯下疫鼎烙印,露出皮下苏芷柔的琉璃指骨:"快走...骰眼在..."
话音未落,地脉裂隙中突然伸出青铜脉管,将他连人带骨拽入深渊。林清羽的残影被星砂冲散前,最后瞥见裂隙深处的骇人真相——三百冰棺底部竟用脐血刻着沈昭阳的生辰八字!
千里外的漠北荒村,郎中手中的噬魂钉突然爆裂。他蘸着星髓液在墙上疾书,残缺的娲皇祭坛图竟与银锁纹路拼合。当最后一笔落下时,墙面浮现星母法相临终场景:她将真正的紫薇魂晶封入银锁,而林清羽胎记中的不过是诱饵!
郎中猛然扯开衣襟,心口北斗纹与银锁共鸣。他挥掌击碎药箱,底层暗格弹出一柄青铜产剪——剪刃处残留的星髓血渍,竟与林清羽的胎记气息相通!
药王谷地底突传龙吟,初代阁主的新躯破土而出。他的胸腔已成星砂漩涡,三百冰棺在其间沉浮。林清羽的残影被迫凝实,琉璃左眼淌出的血珠触及漩涡时,突然窥见八百年前被抹去的真相——星母法相产下的第三子,正是借娲皇血脉重生的初代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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