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回到客栈,张无忌道:“如今我们行迹已露,各方尚未准备就绪,救人可就难了。”杨逍笑道:“不过今日教主大发神威,独战玄冥二老,也是给他们个下马威,量他们至少不敢为难峨眉、武当两派中人了。”
宋青书淡淡一笑:“此事也是突发,我顺便把胡青牛制作的‘清心散’交给芷若师妹了。并且叮嘱她解开峨眉之毒后一定要忍辱负重,不可暴露,毕竟其他门派还未解毒。”众人方才明白。韦一笑一拍大腿:“怪不得周姑娘定要自行回去,若是宋少侠定要带她走也未必不能办到。”
宋青书道:“这也是意外之事。我给她的量足够六大派之用了,只不过咱们适才观察来看六大派应该分层关押,她未必能够有机会给其他门派手中。如此峨眉派已经先行解毒悄悄恢复内力,等到咱们行动之时倒是一大助力。”
张无忌点点头:“只不过其它门派尚未有机会,咱们还得从长计议。且等各路兄弟到了再协商吧。”众人并无更好地主意,只得等待其它路消息,当下分别就寝。
次日一早,张无忌忽觉窗外有人推窗,他蓦然惊觉,却见窗子被推开,露出一张伤痕累累,极丑陋恐怖的脸,正是昨晚在赵敏旁边的那个苦头陀。昨晚赵敏对他以老师相称,极为尊敬,但他并未出手。此时突然到来,张无忌大惊,急忙叫道:“师哥!杨左使!韦蝠王!”那头陀转身就走,张无忌飞身跃出,此时宋青书等人也听到消息纵身来到窗外。那头陀却不隐藏身形,而是带领大家直奔城外,来到一处乱石岗,忽地站住。张无忌见他孤身一人,自己却是四人在侧,显然对方并非拼斗而来。当即问道:“这位大师带我等来此所为何事?”
那苦头陀也不答话,忽地纵身扑上,身法怪异至极,招式狠辣无比,数招之间,已经连续变幻了十几种武功,亦正亦邪,渊博无比。张无忌见他出手狠辣,却并没有伤害之意。当下展开新修的太极拳,这套拳法已被练习的异常纯熟,只见施展起来行云流水,无论那苦头陀如何变换招数,总是被张无忌圆转如意化解开来。斗得七十多招,那头陀被太极拳牵引的越来越难以变幻。那头陀突然嘿地一声中宫直进,张无忌四两拨千斤将其封住,一招“搬拦捶”击在那头陀肩膀上,不过却并未用力。那头陀一怔,知他手下留情,不然此时自己已然受伤。当下转身向杨逍一挥手,杨逍将剑连同剑鞘一起捧给他。却似多年好友一般,张无忌大为诧异。却见苦头陀示意他向韦一笑借剑。张无忌心中好胜心忽起,当下招手示意他把剑鞘扔过来。苦头陀一怔,当即照办。
苦头陀横剑当胸,突然拧身形一剑斜斜当胸刺来。张无忌见过他教授赵敏剑法,知他剑术亦极为高明,当下展开太极剑与之周旋。那苦头陀剑法变幻无穷,剑术竟然还在那八臂神剑方东白之上。张无忌在武当听宋青书讲解独孤九剑和太极剑法,造诣早已算做当世一流,更是听从宋青书建议精修太极剑。此时已然使得纯熟如意,那苦头陀无论剑法如何变幻,总是陷入张无忌圆转化解之中,只觉自己长剑似乎被强大内力所吸引,几乎不能挥动。他一生所学所见武功甚博,自以为天下武学无所不窥,却从未遇到过如此人物,纵然当年跟阳顶天教主求教都未遇到此等情形,急切中虚刺一剑,却不料尚未回转,却见张无忌剑鞘一转,恰好长剑插入,张无忌手腕一抖,已将长剑收走。那头陀一怔之下,挥掌拍来,张无忌知他要考较自己内力,当下童心大起,双掌一触,张无忌九阳神功源源不断奔腾而来,那头陀大惊,眼见不免被汹涌澎湃内力压为肉泥,却见张无忌迅速将他提起甩出,自己内力不停息击打岩石之上,将一块大石击得粉碎!
苦头陀当即躬身下拜:“小人光明右使范遥拜见教主!谢教主不杀之恩!”张无忌大喜,万料不到此人竟是明教光明右使。连忙扶起道:“范右使请起。自家兄弟何必多礼?”杨逍、韦一笑早已看出,只是不敢相认。当年范遥乃是江湖上有名的美男子,不料竟然变为丑陋可怖的苦头陀!
范遥凄然一笑:“若非自毁容貌,怎能瞒得过那混元霹雳手成昆恶贼!”原来范遥自从阳顶天失踪,便深入江湖查询。偶然间发现成昆与汝阳王府玄冥二老密议摧毁明教。因这几日武功极高,他不敢贸然靠近,只得暗暗跟踪。后来终于寻得机会刺了成昆一剑,却也被他劈了一掌,好不容易方才脱身,养了半年伤。为了查明真相,他心一横自毁容貌,打扮成苦头陀混入汝阳王府。杨逍深深一叹:“好兄弟,真是苦了你啦!”韦一笑向来与范遥不和,此时却忍不住躬身下拜:“范左使,当年阳教主将你逍遥二使放在四法王之上,兄弟其实是不服的。今日韦一笑当真服了!”范遥哈哈一笑:“我明教得张教主如此人物,实乃明尊护佑我兄弟之福啊!”三人相拥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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