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前台,工作人员正热情地介绍:"'血月古堡'是我们最恐怖的主题,需要四人组队解谜,全程约90分钟......"
齐临已经开始腿软:"现、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不行!"
麦灼一把揪住他的领带,"愿赌服输!"
工作人员递上免责协议和储物柜钥匙:
"请将手机等物品寄存,我们会提供对讲机应急。"
我接过钥匙,指尖不小心碰到张鹭白的手背。
他的皮肤很暖,与我的冰凉形成鲜明对比。
"最后一件事,"工作人员神秘地压低声音,"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厚重的古堡大门在身后缓缓关闭,黑暗如潮水般涌来。
齐临的惨叫从前方传来:"谁摸我脖子?!"
麦灼的嘲笑声响起:"怂货!是吊下来的假蜘蛛啦!"
潮湿的霉味混合着木质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远处隐约传来水滴落的声响。
"滴答、滴答",像是某种诡异的倒计时。
我的瞳孔在黑暗中微微扩张——
作为血族,我能将整个密室看得一清二楚:
斑驳的墙壁上挂着锈迹斑斑的铁链,角落里蜷缩着几具骷髅道具,天花板上垂下的破布条在不知何处吹来的冷风中轻轻晃动。
"啊——!"
齐临的惨叫从前方拐角处炸开,紧接着是麦灼幸灾乐祸的笑声:"就这?就这?齐大少你胆子比蚂蚁还小!"
"谁、谁怕了!刚才是有东西抓我脚踝!"
"那是机关触发的假手啦!"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我故意放慢脚步,高跟鞋在木质地板上有节奏地轻叩,像是某种无声的邀请。
张鹭白走在我身侧,呼吸平稳,但我能听到他的心跳比平时快。
他的手臂时不时碰到我的肩膀,又迅速拉开距离——一个口嫌体直的完美范例。
"你走太慢了。"
张鹭白压低声音,语气生硬,"跟紧他们。"
我轻笑:"我看不清路。"
"......"
我能感觉到张鹭白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明显的怀疑。
毕竟,以裴傲青平日的作风,怎么都不像会在黑暗里怯场的人。
果然,下一秒——
"啊!"
我"不小心"踩到一块松动的地板,整个人向前倾去。
一只有力的手臂瞬间环住我的腰,稳稳将我捞了回来。
张鹭白身上的消毒水味混合着淡淡的雪松气息将我包围。
他的手掌贴在我腰侧,温度透过薄薄的丝绒面料灼烧着我的皮肤。
"小心。"
他声音紧绷,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顺势抓住他的手臂:"谢谢张医生。"
我能感觉到掌下的肌肉瞬间绷紧,张鹭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但最终没有推开我。
黑暗中,我的唇角无声上扬。
"啊——!!"
齐临的惨叫几乎掀翻屋顶,"什么东西缠住我的脚了!!"
麦灼举着唯一的荧光棒照过去,嗤笑出声:"是藤蔓,废物。"
她故意晃了晃光束,让那些仿真藤蔓的影子在墙上张牙舞爪,"再叫这么大声,小心把古堡里的'东西'引出来哦~"
齐临一把抱住麦灼的胳膊:"麦麦麦姐!咱们走慢点!"
"滚开!"
麦灼嫌弃地甩手,却没能甩开这块牛皮糖,只好拖着他往前挪。
"裴傲青!你们快点跟上——"
"咔嚓——"
前方突然传来机关触发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齿轮转动的闷响。
"喂!你们俩快过来!"
麦灼的声音从拐角处传来,"这里需要四个人同时按机关才能开门!"
张鹭白像是抓到救命稻草,立刻拉开距离:"走吧。"
我不紧不慢地跟上,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手腕:"张医生怕黑?"
"......"
"还是怕我?"
张鹭白突然停下脚步。
黑暗中,他转身面对我,那道疤痕在微弱的红光下显得格外锋利:"裴傲青,你故意的。"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危险的沙哑。
这不是疑问句。
我在黑暗中无声地笑了,反手扣住他的手指:"那你为什么配合?"
"我以为你出事了。"
"所以?"
"所以——"
张鹭白的话被突然响起的诡异音乐打断。
整个走廊的墙壁突然开始移动,一具挂着腐烂衣料的骷髅从暗门中弹出,几乎贴到我们两人脸上!
张鹭白条件反射地将我拉到身后,自己的后背"砰"地撞上墙壁。
我被他圈在墙壁与胸膛之间,鼻尖距离他的锁骨只有一寸。
这个角度,我能清晰地看到他颈动脉的跳动,一下比一下快。
骷髅道具缓缓缩回暗门,音乐停止,走廊重归寂静。
两人谁都没动。
"......可以松手了。"
我轻声说,却丝毫没有要挣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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