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咚。
我的指尖仍在敲击桌面，每一次轻叩，都像是某种无形的牵引，让她的心跳被迫跟随这个节奏。
她的脸色开始发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恒生的实验数据在哪？"我问。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咬牙，声音却已经开始发抖。
我轻轻叹了口气，指尖的节奏稍稍加快。
咚、咚、咚。
艾琳娜的呼吸骤然紊乱，她猛地捂住胸口，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攥住了心脏。
"你......"
她的声音变得嘶哑，"你到底是什么......"
"只是一个，很生气的人。"
我微微前倾，声音压低，"告诉我，血月的高层躲在哪儿？"
她的瞳孔剧烈收缩，像是看到了某种可怖的东西。
"我......不会......"
她的牙齿开始打颤，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不会说的......"
我盯着她，缓缓放开了对她血液的控制。
她的心跳骤然恢复，她大口喘息，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
但下一秒——
我缓缓收回了手。
她的血液突然逆流了一瞬。
"啊——！"
她猛地弓起身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节泛白。
审讯室的监控摄像头依旧亮着红灯。
但在镜头下，我只是安静地坐着，而艾琳娜·吴却像是被某种无形的恐惧击垮，浑身颤抖。
"最后一次机会。"
我轻声说，"恒生的实验数据，藏在哪？"
艾琳娜的防线终于崩塌。
她的嘴唇颤抖着，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夜枭银行......保险柜......"
"密码？"
"K-S-7-9-2......"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血月的......初始编码......"
我微微眯眼。
K-S？
Karl Smith？
艾琳娜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的眼神开始涣散，像是被某种巨大的精神压力碾碎了理智。
"求求你......停下......"
她终于崩溃，眼泪混着睫毛膏流下，在脸上留下黑色的痕迹，"我受不了了......"
我收回能力，她的身体猛地瘫软在椅子上，像是被抽走了全部力气。
"谢谢配合。"
我站起身，整理了下袖口，"希望你以后学会尊重别人的医生。"
她抬头看我，眼神里混杂着恐惧和不可置信："你......到底是什么......"
我微笑："是你该远离的人。"
转身离开时，周娅站在门外，眉头紧锁："她怎么了？"
"良心发现了吧。"
我耸肩，"她刚刚交代了恒生的数据藏在夜枭银行。"
周娅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审讯室里狼狈不堪的艾琳娜："你确定没动手？"
"监控不是拍着吗？"
我轻笑，"我可是全程坐着没动。"
周娅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行吧，我会让人去查夜枭银行。"
我点点头，转身离开。
走廊的灯光依旧惨白，但我的心情却异常平静。
艾琳娜·吴不会记得刚才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只会记得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仿佛被某种非人的存在凝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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