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至君接住晕过去的林青辞,把人抱在怀里,动作亲昵。
他看着林青辞的脸,目光幽暗,带着贪婪的满足。
林青辞清艳的脸苍白,唇无血色,被萧至君禁锢在怀里,无知无觉,那么可怜。
李德忠看得心惊肉跳,心头居然生出一点罕见的不忍和怜惜:“陛下,若是明日国师不出面,恐怕……”
话还没说完就被萧至君打断:“国师大人为萧倦推演命格受了反噬,需要静养。”
“李德忠,你老糊涂了吗?”他目光冷冷地看向书房内的那些宫女太监,说:“一个不留。”
萧至君抱起林青辞朝自己的寝宫走去:“再有下次,你也一样。”
“多谢陛下宽恕。”李德忠被吓出了一头冷汗:“奴才知错。”
心头那一点不忍散得一干二净,李德忠叹了口气,看向萧至君抱着林青辞离开的背影,语气冷漠地命令:“拖下去。”
宫女太监们被吓得战战兢兢一起跪下,却没人敢再求情。
毕竟死自己一个,还是连累家人,他们还是分得清的。
……
萧倦沉默地回了自己之前的居所,几个月没回来,他居住的院子已经杂草丛生。
明明不久前,他还和林青辞坐在一起,沐浴在阳光里。
想起被萧至君单独留下的林青辞,萧倦愤怒又无能为力。
他什么也做不了。
不过……
萧倦察觉到自己房门有被推开的痕迹,换上了又怒又怕的神情。
门后是姬鹏飞那张带着疤的脸,他坐在黑暗里,笑着朝萧倦看过来,语气怜悯:“这些天,殿下受苦了。”
他认定了萧倦在林青辞那里受了很多苦。
萧倦露出姬鹏飞期望的怨恨与愤怒表情。
……
“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萧至君坐在林青辞床边,闻言有些不悦:“他来干什么?”
天色已经不早了,大晚上的,太子来找他做什么?
萧至君皱了皱眉,忽然想起了萧钰的人一直在暗中跟着林青辞,想必他也知道了自己留下了林青辞。
所以,自己的儿子是冲着林青辞来的吗?
他差点忘了,他的儿子和林青辞关系很好。
萧至君笑了下,给林青辞拉了拉被褥:“让他进来。”
“是。”
不一会儿,太子就到了。
他来得似乎很急,衣裳有些凌乱。
确实是如他所想,萧钰知道今天林青辞进宫,在得知他被自己父皇单独留下来之后就立马赶了过来。
他知道自己的父皇是个什么样的人,心狠手辣,冷酷无情,想要什么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得到。
礼法纲常这些他从来不放在眼里。
在看到床榻上的人完好无损的躺在那里时,萧钰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
皇帝似乎觉得很好玩,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自己的儿子。
他问:“何事求见?”
不等萧钰回答,萧至君就牵起了林青辞的手,然后放在自己手心,他动作随意温和,像是在照顾自己卧病在床的爱人。
可林青辞不是他的爱人,是他的臣。
“父皇,儿臣听闻国师为三弟推演出了命格,特此来探望……”
“那你该去找你的弟弟啊,”萧至君打断他的话,说:“怎么就来了朕的寝宫,来探望朕的国师了?”
他语气淡淡,像是随口一问。
萧钰盯着自己父亲,盯着他手心握住的那一截清瘦皓腕,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国师为国事操劳,儿臣……”
“嗤,”皇帝再次打断了他的话,嗤笑一声,开门见山:“你喜欢他?”
皇帝知道自己儿子的癖好和盯着林青辞的那些眼神的含义,就像萧钰一眼看出自己对林青辞心怀不轨,他们是父子,对彼此都有些了解:“你想*他?”
此话一出,床上昏迷不醒的林青辞手指微微蜷缩起来,像是无意识的在梦里受到了惊吓。
萧至君握住林青辞冰冷的指尖:“不愧是朕的儿子,眼光很好。”
“只是,”萧至君的眉眼阴鸷,不笑的时候有种阴毒的冷,笑起来也带着股淬了毒般的寒,他说:“可惜了,他是朕的人。”
看到萧钰变了脸色,萧至君似乎觉得很有意思,继续道:“按照辈分,你应该叫他一声……”
“父皇!”萧钰惊愕之下打断了他,他知道到自己的父皇一向随心所欲,但没想到他这么随心所欲,无数想法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最终萧钰问:“……父皇,国师大人他不会同意的。”
萧至君看着他,忽然笑了,俊美阴鸷的脸上带着嘲讽:“朕的好儿子,你真是天真愚蠢到有些好笑。”
“就算他不愿,”萧至君居高临下的俯视萧钰:“那又如何?”
“朕有的是办法让他愿意。”
“两情相悦是你们这些小孩子才玩的把戏。”
萧钰沉默了:“……”
“哦,对了,”萧至君心情很好的放下林青辞的手,起身走到跪着的萧钰面前,说:“你最近和纳兰家,宋家走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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