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红晕从楼宴之的耳垂蔓延到了全身,他整个人都红了,向来温和的人被林青辞一句话问得无措起来,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了。
楼宴之看了林青辞一眼,对上他清透的眼眸后又立马移开了,他垂着头,喃喃道:“这,这不好吧?会不会有点,有点太快了?”
眼看他快要成一只煮熟的虾米了,于是林青辞不再继续逗他,而是拉开了距离,说:“骗你的。”
林青辞笑吟吟地说:“带我下山吧。”
林青辞说:“我一个人在这里好无聊。”
楼宴之:“……哦。”
原来是逗他的啊。
于是就这样,林青辞跟着楼宴之下了山。
在此期间,林青辞总爱逗楼宴之,每一次楼宴之都会红着脸结结巴巴地故作镇定,然后就会换来林青辞得寸进尺的调戏。
次数多了之后,楼宴之渐渐地习惯了林青辞的调戏。
……
渺云洲。
天空有些阴沉,寒风瑟瑟。
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还有衣裳单薄的孩子在沿街叫卖。
小孩挎着花篮在人群中穿梭,林青辞见状朝他走了过去。
两人的容貌都被障眼法遮盖,一副平凡的模样,但骨子里的气质确是无法改变的,他们二人都身如修竹,一个气质清冽淡漠,像是山中缥缈的雾,一个气质温润端方,举手投足间都带着矜贵优雅。
“大哥哥,你们要买花吗?”小孩子期待的看着林青辞和楼宴之。
“嗯,”林青辞看着他花篮里盛开的花枝,金黄的腊梅,幽幽的香气在冷风瑟瑟的冬日越显清幽。
“嗯,全都要了。”林青辞很喜欢各种各样的植物:“要下雪了,快些回家吧。”
林青辞接过小孩手里的花,楼宴之上前付了钱。
林青辞有钱,虽然是楼宴之给的,说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
但是林青辞几乎没怎么用过那些钱,因为每一次他买东西都是楼宴之抢着付钱。
林青辞都已经习惯了。
小孩收了钱,对着两人礼貌地道谢后哒哒哒地跑远了,像是灵活的小泥鳅一样消失在了人海里。
两人之后又逛了逛,买了些吃的后回了客栈。
一路上都是梅花幽幽的香。
林青辞把它们都插在了花瓶中,他整理好那一瓶梅花后抬头,发现楼宴之正愣愣地看着他出神。
林青辞心里顿时冒出来一个坏主意,楼宴之的目光被他抓住,他克制住没有下意识地移开视线,对着林青辞温润地笑了:“小辞很喜欢梅花吗?”
“嗯,很香。”林青辞说着白皙的指尖落在梅花剔透金黄的花瓣上轻轻点了点,然后说:“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兰花。”
“兰花?”楼宴之想,苍尧峰上倒是有兰花,不过太少,既然小辞喜欢,那他回去就再种上一些。
“对,”林青辞朝着他走过来,然后说:“因为兰花的味道和你身上的香很像。”
楼宴之身上的香气和兰花确实很像,不过比兰花的香气多了几分清冽。
“这,这样吗?”楼宴之看上去依旧十分温和,但他的耳朵红了。
他也很喜欢林青辞身上的味道,悠远清冷,像是微凉的雾气落在草木间。
林青辞笑着看楼宴之。
现在楼宴之还没有之前的记忆,这时候的楼宴之还年少,青涩爱害羞,偶尔还会有点呆,逗起来十分好玩。
两人又走走逛逛,然后进了之前订好的一家酒楼,叫渺云楼。
渺云楼临江,他们二人上了顶楼在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这个天气酒楼人很少。
楼顶是半开放式的结构,四周没有窗,用雕花的木栏围了,像亭子似的,翘起的屋檐上系着古朴的青铜铃铛,隔绝风雪。
不过林青辞和楼宴之到顶楼的时候,楼顶已经有了一桌客人,是两个年轻的修士,细看还有两个靠着窗边雕花栏睡觉的修士,没骨头似的瘫在窗边。
见到他们的时候林青辞有一瞬间的怔愣,无他,只因为两人的气质和容貌都太过扎眼。
就在林青辞有些出神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声很轻的猫叫,循着声音看过去,林青辞看到了一只毛茸茸的白猫,白猫喵喵两声跳到了林青辞怀里。
林青辞下意识地伸出手摸了摸白猫毛茸茸的脑袋。
“小七,”一道有些清冷的嗓音响起,林青辞抬头看去,就见方才那两个修士走到了他们面前,一袭白衣的修士,眉眼清冷:“抱歉,我家小七有些顽皮,打扰了。”
那白衣修士长相清冷,仙姿玉貌,但语气却十分温和。
“没事没事,很可爱的猫。”林青辞朝他摆摆手,怀里的猫朝着林青辞喵喵两声就跳回了那青衣修士怀里。
那白衣修士还想说什么,林青辞就听到了一声:“师尊。”
是一直跟着那白衣修士的一个白衣魔修。
楼宴之不知为何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了那魔修,魔修和他对视,一双紫眸幽深若渊,片刻后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看了看楼宴之又看了看林青辞,眼里划过一丝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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