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朱雀红绡!启动‘天眼’!严密监控郑军先锋动向!待其主力完全进入落魂谷后,以信鸽群引导秦狰,锁定敌军中军核心位置!同时,在沙暴起时,散播‘天罚’流言,乱其军心!”
“传令黎阳守军!加固城防,多布旌旗,虚张声势!令杨昭殿下坐镇城楼,稳定民心!”
指令如飞,四象齐动!青龙算定天时地利,布下绝杀口袋;朱雀张开无形天网,指引致命一击;玄武锻造阴毒利器,断敌逃生之路;白虎砺就千钧之刃,只待雷霆落下!
巳时三刻,落魂谷口。
狂风开始呼啸,卷起地上的尘土和枯草,天空变得昏黄。郑军庞大的队伍如同一条疲惫的巨蟒,蠕动着涌入狭窄的落魂谷。士卒们被风吹得睁不开眼,队形更加散乱。王仁则骑在马上,心中莫名地焦躁不安,这谷地地势太险!他不断催促前军加速通过。
谷口内侧的乱石滩上,一群穿着普通民夫服饰、推着几辆满载“碎石”的玄武部人员,在朱雀部暗哨的指引下,“慌乱”地丢下车辆,“四散奔逃”。郑军前锋斥候追之不及,只当是逃难的流民,骂骂咧咧地继续前进,并未在意那些遗弃的车辆。
当郑军主力完全进入谷地,后队也踏入谷口之时!
呜——!
一阵如同鬼哭般的凄厉风声,猛地从谷口灌入!刹那间,飞沙走石!天地变色!真正的沙暴降临了!狂风卷起河谷中沉积的无数沙尘,形成高达数十丈的黄色巨墙,遮天蔽日,吞噬了阳光!视线骤降至数步之内!人马难辨!狂风裹挟着砂砾,如同无数细小的刀子,抽打在脸上身上,生疼无比!整个落魂谷,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混沌的、令人绝望的沙尘地狱!
“稳住!不要乱!原地结阵!!”王仁则声嘶力竭地吼叫,声音却被狂风撕扯得支离破碎。郑军彻底陷入混乱!士兵们惊恐地尖叫,互相推搡,战马惊恐地嘶鸣,不受控制地乱冲乱撞!
就在这天地混沌、郑军乱作一团的时刻!
“放钉——!”
一声穿透风沙的厉喝,在谷口方向响起!那是玄武部潜伏人员的号令!
早已埋伏在谷口两侧高地的玄武部力士,猛地掀开覆盖在车辆上的油布!露出下面堆积如山的、闪烁着幽冷寒光的三角棱刺——“锁蹄钉”!力士们合力推动车辆,将小山般的锁蹄钉,如同倒垃圾般,哗啦啦倾泻而下!瞬间覆盖了整个谷口狭窄的通道!数以十万计的锋利棱刺,在沙尘弥漫的地面上,布下了一片死亡荆棘!
“嘶律律——!”
冲在最前面、试图稳住阵脚或向后撤退的郑军骑兵,率先遭殃!战马悲鸣着踏入钉阵!锋利的棱刺轻易穿透了磨损的马蹄铁,深深扎入马掌!剧痛让战马瞬间发狂,将背上的骑士狠狠掀翻!摔倒的骑士和战马,又成了后面涌来士兵的绊脚石,引发更大的混乱!谷口瞬间被倒毙的人马、挣扎的伤兵和遍地的锁蹄钉彻底堵死!郑军退路,断绝!
午时正!沙暴最烈之时!
“朱雀引路!白虎——破阵!!!”
秦狰那如同金铁摩擦、充满杀伐之气的咆哮,穿透狂风沙幕,在卧虎岭与盘龙岗的山巅同时炸响!
“咻——咻——咻——!”
尖锐的哨音刺破风沙!那是朱雀部驯养的信鸽,爪上绑着特制的、能穿透风沙的荧光响哨!数十只信鸽,如同精准的导航仪,在昏黄的沙暴中划出清晰的轨迹,直扑郑军因混乱而明显聚集的核心区域——王仁则的中军帅旗所在!
“目标锁定!火油礌石——放!!!”
盘龙岗、卧虎岭两侧高地之上,早已准备就绪的金鳞卫力士,在军官的怒吼声中,奋力推动着堆积在陡坡边缘、浇透了火油的巨大滚木礌石!火把点燃引信!
轰隆隆——!!!
燃烧的巨木和滚石,如同来自地狱的陨石,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沿着陡峭的山坡,向着下方信鸽指引的、沙暴中若隐若现的郑军核心区域,轰然碾压而下!所过之处,沙尘被烈焰点燃,形成一道道壮观而恐怖的火龙卷!被锁蹄钉困住、在沙暴中晕头转向的郑军士卒,根本无从躲避这从天而降的烈焰死神!惨叫声被风沙和滚石的轰鸣淹没!肢体在燃烧的巨木下碎裂、碳化!空气中瞬间弥漫开皮肉焦糊的恶臭!
“陌刀营!随我——杀!!!”
秦狰身披特制重甲,仅存的右眼在沙暴中闪烁着骇人的红光!他如同地狱冲出的魔神,手持一柄加长加重的狰狞陌刀,第一个从卧虎岭的陡坡上,迎着漫天风沙与火焰,向着下方彻底崩溃的郑军核心,发起了决死的冲锋!
“杀——!!”八百陌刀手,如同黑色的钢铁洪流,紧随其后!他们无视风沙,无视火焰,踏着燃烧的滚木礌石开辟的血肉通道,如同精准的手术刀,狠狠插入了郑军的心脏!沉重的陌刀在沙暴中挥舞,每一次劈砍都带起大蓬的血雨和残肢!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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