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们撬开暗渠石板,果然找到个铅皮药箱,里面却只有半瓶浑浊的绿色液体,瓶身贴着褪色标签“樱花毒素抑制剂”,液体表面漂浮着细小的金属粉末。
“别碰!”苏念卿陡然出声,指尖如箭般点在正要伸手的战士手腕。
她目光紧锁着蜷缩在墙角的林晓雅,那女人额角血污未干,哭嚎时肩膀剧烈耸动,眼底却掠过一丝极淡的、混杂着怨毒与算计的光。
从许明诚癫狂扑杀到此刻老鬼伏法,林晓雅的每一次“示弱”都精准踩在局势转折处,这瓶所谓的“解毒剂”,更像枚精心包装的诱饵。
苏念卿蹲下身,从随身的急救包夹层取出一枚特制玻璃片。
她用镊子夹起药箱边缘的棉絮,又从随身针剂盒里抽出最小号的玻璃管,那是她昨夜根据二愣子和小栓子两个孩子体内异常金属反应,以及之前的抑制剂而重新调配的检测剂,淡金色液体在管中微微晃荡。
当检测剂滴落在铅皮药箱边缘的绿色液体上时,异变骤生。
原本浑浊的药剂表面泛起细密气泡,接触点瞬间凝成深紫色结晶,如蛛网般向四周蔓延,发出“滋滋”的蚀骨声响。
“果然有诈。”陆霄凛按住腰间枪柄,军靴碾过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苏念卿没有抬头,她取出密封铅盒,用长柄镊子小心夹起药瓶底部,另一只手将携带负压装置的金属网罩缓缓罩下。
随着“咔嗒”轻响,铅盒内层的防腐蚀隔膜自动贴合,那半瓶绿色液体被隔绝在三层防护之内,连瓶身标签上漂浮的金属粉末都未能逸出一丝。
林晓雅看着那套行云流水的操作,原本颤抖的身体突然僵住。
她死死盯着苏念卿手中的铅盒,看着她将铅盒交给身边的战士时,她突然爆发出尖利的咒骂,被手铐勒红的手腕疯狂捶打梁柱:“苏念卿!你这个贱人!你明明应该嫁给许明诚的,为什么要摆脱,为什么?屡次坏我们好事,你不得好死!”
苏念卿全然没有管她的怒吼,“林晓雅,不,应该叫你沈曼宁,我猜刚那个药剂才是你们计划中最关键的一步吧!”
看着沈曼宁无法维持的表情,苏念卿知道自己猜对了,“还有,沈曼宁,别妄图摆弄别人的人生,你想做棋子,我不拦你,但我不想做棋子。”
此时据点特务全部落网,我方战士也有负伤。
苏念卿蹲身给陆霄凛处理臂上的枪伤,镊子夹出子弹碎片时,他闷哼一声仍盯着沈曼宁。
“老鬼说的信标源,技术科确认是神经干扰素和金属粉末。”
他低声道,“西峰山洞里看到一个密码本上写着“樱花标记提前72小时”,恐怕核心即将启动。”
包扎完最后一道绷带,苏念卿望向西峰山洞方向:“从许明诚被捕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
她将淡金色检测剂塞进陆霄凛掌心:“记得涂伤口,防金属残留。”在卡车即将出发时,想起来什么:“沈曼宁有个妹妹,你可以问问她。我现在得回诊所一趟。”
经过苏念卿的提醒,陆霄凛马上查到了关于沈曼宁妹妹的信息,决定提审林晓雅。
审讯室的白炽灯在林晓雅的脸上投下青灰色的阴影。
陆霄凛看着对面的女人从进门到现在如同木偶一样无神也无声,也不急,从资料里抽出一张户籍证明还有一张照片出来,“林晓雅,不,沈曼宁,还记得你妹妹吗?”
本来无神的眼睛在听到“妹妹”两字时,有了轻微的反应,陆霄凛知道对了。
“你帮老鬼做事,那他告诉你没有,”陆霄凛的声音陡然沉下来,带着一股寒意,“你的亲妹妹沈诗曼早在五年前就死了,死于“夜枭”组织的人体实验!”
他将一张泛黄的照片推到她面前,相纸上两个扎羊角辫的女孩依偎在老槐树下,左边女孩手腕上戴着与她同款的梅花手链,右边女孩笑得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牙齿,那是林晓雅 12 岁时和妹妹的合影,背景里的老槐树正是沪市“夜枭”据点后院的那棵。
她记得当时合完影之后,她和妹妹就被分开了,之后一直未曾见到,只是从养父老鬼口中得知妹妹的消息,这一次老鬼还跟她说,完成这个任务就让她和妹妹团聚的。
“不…… 不可能!”林晓雅的瞳孔骤然放大,指尖颤抖着抚过照片上妹妹的脸,“干爹说她被送去国外读书了……”
“国外?” 陆霄凛冷哼一声,翻开另一份验尸报告,“1970 年 3 月 15 日,沪市郊外废弃实验室发现无名女尸,胃内残留烂树根汁成分,左小臂植入铜锌合金线圈,跟你植入其他孩子体内的装置完全一致。”
报告上附着的尸检照片被马赛克处理,唯有手腕处那个梅花印记格外显眼,那个是她母亲用针给她们刺上去的,妹妹的在手腕,她的在锁骨,母亲说那是家乡的祝福。
林晓雅猛地捂住嘴,手不自觉的摸向锁骨那一块伤疤上,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