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林疏桐的声音突然低下来,她的温差仪正贴着暗门表面,屏幕上的温度曲线像条正在苏醒的蛇,我能看到曲线的起伏变化。
“暗门内侧的金属热传导率...”
我摸出自己的温差仪贴上去,金属表面的凉意透过探头刺进掌心,冰冷的触感让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门后传来极轻的响动,像是纸张被翻动的声音,又像是某种机械装置启动前的嗡鸣,细微的声音让人充满了好奇和紧张。
林疏桐的紫外线灯在暗门缝里扫过,我看见里面有一排金属货架,最上层的盒子上,用红漆写着“双生实验”四个大字——和之前粘在我掌心的签名页字迹,出自同一支钢笔。
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指示灯突然灭了,黑暗瞬间笼罩了一切,让人感到一丝恐惧。
黑暗里,老周的对讲机再次响起电流杂音,这次混着更清晰的拖拽声,还有个压低的声音,像是从暗门后传来的:“处理干净...别让沈墨...”
最后几个字被电流吞了,但我盯着温差仪屏幕上跳动的数字,突然想起李阿姨刚才递来的银行卡——转账时间是林夏失踪那天,而暗门里的温度,比走廊低了3.7℃。
那是最适合保存生物样本的温度。
老周儿子账户的转账很可能是为了提供资金来维持暗门内生物样本的保存和相关实验的进行。
林疏桐的手搭上我的肩,她的体温透过白大褂渗进来,带着急诊室特有的消毒水味,温暖的体温让我感到一丝安慰。
暗门在我们面前静默着,像只张开嘴的巨兽,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我摸出随身携带的分样筛,金属网在暗门缝里轻轻一挑,门内突然漏出一线光——不是灯光,是某种液体在金属货架上流动的反光,泛着和老周工装上福尔马林结晶一样的蓝,幽蓝的光让人感到神秘而诡异。
“温差仪。”林疏桐的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紧绷,紧张的语调让我更加警觉。
“贴上去。”
我按下开关,探头接触暗门的瞬间,屏幕上的曲线突然剧烈跳动,我能看到曲线的疯狂变化,感受到一种未知的危险。
那不是普通金属的热传导率,更像是...某种冷藏设备的工作频率。
门后传来更清晰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放进了冷冻层,发出“咔”的轻响,清脆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明显。
走廊里的应急灯突然亮起,红光中,暗门的缝隙里飘出一张纸。
我弯腰捡起时,看见上面用鲜血画着半枚螺旋纹——和老周食指第二关节的指纹,完全吻合。
林疏桐的紫外线灯扫过那张纸,血痕下显露出一行小字:“拼图师,该你了。”
我抬头时,暗门突然发出“嗡”的一声,低沉的声音让人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
温差仪的屏幕开始疯狂闪烁,数字跳到了我从未见过的峰值,闪烁的屏幕让人眼花缭乱。
林疏桐握紧了甩棍,指节泛白,我能看到她手指的用力,感受到她的紧张。
“里面有东西。”
我摸出随身携带的痕迹采集袋,手却有些发颤,颤抖的手显示出我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三年前在荒山埋骨时,老周说“抓痕不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熟悉的声音让我回忆起那段痛苦的往事。
此刻暗门里的温度,和当年母亲遇害现场的墙灰温度,相差0.1℃——那是我记忆里最深刻的数字。
“推开门。”林疏桐的声音很轻,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坚定的语调给了我勇气。
我点点头,指尖按在暗门把手上,金属的凉意顺着皮肤爬进血管,温差仪在我掌心震动着,像颗即将爆炸的心脏,剧烈的震动让我感到心跳加速。
门后传来更清晰的声音,这次我听清了,是液体滴落的声音,一滴,两滴,和当年解剖室里福尔马林浸泡器官的声音,一模一样,熟悉的声音让我感到一阵恶心。
当暗门缓缓打开的瞬间,我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盖过了所有杂音,剧烈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
林疏桐的紫外线灯照进去的刹那,我看见货架上摆满了蓝色铁盒,每个盒子上都贴着标签,标签上的名字,都是三年前连环杀人案里的受害者——包括我的母亲。
最顶层的盒子没有标签,里面露出半截白色的东西。
林疏桐的镊子伸进去夹起时,我看清了,那是半枚螺旋纹的指纹模型,和老周食指第二关节的纹路,分毫不差。
“沈墨。”林疏桐突然拽住我的胳膊,她的手指在抖,我能感受到她的紧张和恐惧。
“看盒子底下。”
我俯下身,看见盒子底部刻着一行小字:“致拼图师:真相在最后一块拼图里。”
走廊里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吹得暗门里的纸张哗哗作响,纸张翻动的声音在风声中显得更加杂乱。
我摸出温差仪贴在暗门内侧,屏幕上的数字还在跳动,但这次我看清了,那是一串坐标——和三年前母亲遇害现场的坐标,完全吻合。
林疏桐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看了眼屏幕,脸色瞬间惨白:“李阿姨说,老周的儿子账户里,又转进了五十万。”
我盯着暗门里的蓝色铁盒,突然想起李阿姨围裙上的酱油渍,像团凝固的血。
老周存的不是钱,是线索。
他用自己的指纹、工装、钥匙串,甚至生命,给我拼了张地图。
“走。”我拉起林疏桐的手,“去坐标点。”
她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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