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当时就怒了。
“姓王的,合着你是来找茬儿的是吧,这么一点点剐蹭,你不说我都看不出来,这要什么紧,赶紧搬回去,别在这儿瞎耽误工夫。”
“不不不,你这样说,不对。”
王桦摇了摇头,看向闫埠贵,“三大爷,按理说,你们把我家东西搬走,现在坏了,是不是应该赔钱?”
闫埠贵刚想发作,王桦又抢在前面开口:
“第一,东西的确是我家的,对吧。第二,东西花了,对吧。第三,这么多家具,一个划痕我算7块钱,这么多家具你说多少钱,我给你算算,一七得七,二七一十六。。。七九一百八,这样吧,三大爷,都是邻居,你给我100块钱,这个事儿就算了。”
说完还摇了摇头,一副自己吃亏了的样子。
闫埠贵惊呆了。
别人背地里都说他是算盘精,可眼前这人算计地却比他要厉害多了,再说了,什么七九一百八,当语文老师不会九九乘法表吗?!
下面还有邻居大妈拉着家里孩子,指着王桦,苦口婆心地小声教育:“你看人家小王哥哥多厉害,都会乘法口诀了,你以后要多向人家学习听到了吗。”
闫埠贵气得跳脚,接下来的20分钟都在和王桦分辨掰扯,从家具原料选材,到东边柳家胡同专修家具二赖子的收费标准,核心思想只有一个——100块太贵了,简直就是天价!
吵了20多分钟,王桦只是不理,态度很坚决——要么100块钱,要么派出所,二选一吧您嘞。
闫埠贵还有精力继续掰扯,但易中海却受不了了,不得不开口打断施法。
“王家小子,我来说句公道话,100块的确太贵了,几乎都赶上贾东旭3个月工资了,这样吧,你退一步,5块钱,收了钱这件事就算过了,今后再不许提。”
闫埠贵急了,那是5块钱啊,他们全家一个月伙食费才几块钱啊,5块那是要他的命啊!
易中海对闫埠贵也算了解,转头对他说道:“老阎,你想清楚再说话,是5块还是100块,还是你真的想到派出所去?”
闫埠贵闻言立刻蔫了。
去派出所肯定不行,毕竟这个事儿他说不清楚,那就只好忍痛割肉了。
易中海看了王桦一眼,“王家的小子,你说呢?”
王桦此刻也觉得累了,懒得继续与他们掰扯,点点头,“有个条件,今天晚上必须把所有家具给我搬回来。”
易中海看了一眼阎解成,“解成,你给你爹帮把手。”
又看向刘海中,“要不让光齐光天也来帮帮忙?”
刘海中心中是不愿意的,毕竟这里哪有他家的事情,不过易中海都发话了,也只好点点头。
“那行,就这么着了,大家都回吧。”
随着易中海的离开,底下人也立即作鸟兽散。
只是人们现在还兴奋着,几个大妈小媳妇挤做一堆,低声讨论着今天晚上的老阎家的八卦。
王桦施施然向耳房走去,忽然看到老王家的在后面暗处站着,想了想,走上前去,将5块钱递了过去。
“母亲,这是三大爷给的赔偿。”
老王家的看着眼前这一大把毛票,面色极为复杂,
“你。。你留着吧,我。。妈拿着也没什么用。”
王桦笑了,将钱塞进女人的口袋,搀扶着她的手臂回了正房。
当晚,小小的耳房里又填满了家具,不再是只有一个碗的空房间了。
穿越过来的第一个夜晚,王桦在木板床上睡得很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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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东旭这边跑回家以后,一屁股坐在外间的床上生着闷气。
贾张氏看他就这么灰头土脸地回来,就知道事情肯定没成。
“东旭啊,怎么回事,你师傅没给你做主?”
秦淮茹十分乖巧地给贾东旭倒了杯温水。
贾东旭一口气喝干了,放下杯子狠狠地说道:“什么师傅,是一大爷!帮我?呵呵,他没帮着王家就不错了!”
贾张氏听他这样说,面上浮现犹疑神色,示意秦淮茹将门关上,细细问他发生了什么。
贾东旭一口气将经过说完,气道:“这回没拿到房子,倒成了院子里的笑话,我这个师傅啊。。。嘿,别提了!”
听了事情经过,贾张氏面上也不好看,不过脑子里转了个圈,就明白了当时易中海的难处。
“东旭啊,这个王家的小子奸诈,他是拿话把你垫上了,你一大爷看着厉害,其实也只是个管事大爷。
今天就先这样吧,明天等你上班了,和你师傅单独问问,你放心,这个王桦做事儿这么不留余地,你师傅绝不会容他。等收拾了这小子,王家那娘俩还不是随便咱们拿捏。”
贾东旭想想也对,于是怒气稍缓,一家人开始围坐吃饭。
秦淮茹看着是在干活儿,其实竖着耳朵听着,当听到借房的事情彻底不成了,不免露出一丝失望。
贾家现在的房子,内里太过拥挤,每次她要和贾东旭亲热的时候,都得小心捂着嘴,就怕发出声音来被贾张氏听见,实在太不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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