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天崖,一座被岁月遗忘的绝境,罡风如同一头咆哮的巨兽,裹挟着青铜碎屑,漫天飞舞。墨尘身姿矫健,踏着螭吻残鳞,奋力跃上崖顶。此时,西北方位的血月仿若被某种神秘力量操控,突然淌下粘稠月浆,那月浆如同一道猩红色的瀑布,缓缓坠落。
月浆触及青铜门表面《血算经》符文的刹那,奇异的景象发生了。九根锁龙柱虚影竟如春笋般拔地而起,凝为实体。柱身缠绕着青苔雀阴魄,然而,此时的雀阴魄已被星髓毒液腐蚀得千疮百孔,呈现出蜂窝状的可怖孔洞。每个孔洞里,都爬出密密麻麻的蚀骨蛆虫,它们扭动着身躯,叼着公输墨那令人胆寒的狞笑,在虚空之中快速拼出殄文:「螭吻余孽,入鼎为牲!」声音阴森冰冷,在绝天崖上回荡。
第三根锁龙柱仿佛被恶魔附身,突然扭曲成一条青铜巨蟒。蟒首高高扬起,张开血盆大口,獠牙间垂落的黏液散发着刺鼻的气味,竟与墨尘左臂星图产生强烈共鸣。井宿主星像是被召唤,突然离体飞旋,在空中划出一道炫目的轨迹。星纹在蟒首烙下奎木狼图腾的瞬间,墨尘心口青铜门轰然洞开,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沉睡的巨兽被惊醒。
混沌物质汹涌而出,迅速凝成青苔虚影。虚影右掌快速结印,掌心泛起奇异的光芒,引动地脉深处沉寂千年的「血算骨鼎」。血算骨鼎缓缓升起,鼎身浮出墨尘婴儿时被斩断的脐带残片。脐带血突然活化,像是被注入了生命,凝成三百条青铜触须,如灵动的蛇,缠住墨尘的四肢,试图将他拖入无尽的黑暗。
"子母焚天,祭!"
公输墨的咆哮如滚滚惊雷,自崖底传来,声浪震碎三块悬空巨石。碎石坠落的轨迹突然扭曲,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操控,竟在空中凝成《血算经》禁术符咒。咒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触及血算骨鼎的瞬间,鼎口喷出沸腾的母乳,乳浪滚滚,沉浮着宿曜宿主被熔化的星图残片,散发出一股焦糊的气味。
墨尘左臂青铜化的星图突然暴走,井宿主星炸成星砂箭雨,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箭锋贯穿蟒首七寸时,青铜巨蟒突然发生异变,化作公输墨的冰雕化身。这具由星髓毒液与银月血脉铸就的冰人,周身散发着彻骨寒意,右掌捏碎三颗宿曜头颅,颅骨碎片在空中快速凝成子母追魂剑,剑刃闪烁着寒光。
剑锋触及弑门刃的刹那,刃柄裂缝中钻出的蚀骨蛆虫突然反噬。虫群密密麻麻,叼着青苔左眼的银月瞳碎片,在虚空之中迅速织成「天罗地煞阵」。阵纹闪烁,散发着神秘的力量。阵纹成型的瞬间,绝天崖地脉裂开九道深渊,发出“轰隆”的巨响。每条裂缝都渗出青铜化的螭吻残血,血珠触及冰人化身时,公输墨的右眼突然淌下血泪,发出愤怒的嘶吼:「螭吻真血...本该属于本座!」
血算骨鼎突然倾斜,鼎内母乳仿若有生命一般,凝成青苔雀阴魄的本体。这具被炼化成钥匙形态的魄体,脊椎已异化成三丈青铜锁芯,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锁芯末端的倒刺扎入墨尘心口时,崖顶浮现九幽鼎内的骇人画面:公输墨正用子母阴阳凿将最后三根锁龙柱钉入鼎底,每根柱体都缠绕着墨尘婴儿时的脐带血,仿佛在进行一场邪恶的仪式。
"坎离倒转!"
墨尘神色决然,撕开胸前皮肉,鲜血四溅,银月髓液如箭矢般射向青铜门。液体触及门扉表面螭吻吞天图的瞬间,龙鱼逆鳞突然活化,鳞片缝隙钻出三百条青铜蠕虫,虫群裹挟着焚星琉璃火,如汹涌的潮水,撞向血算骨鼎。鼎身《血算经》符咒突然逆流,发出“滋滋”的声响,反噬之力将公输墨冰雕化身的左臂熔成毒液,液体落地腐蚀出青苔被剜目的记忆残片:她的右眼正被炼化成「八柱焚天」的阵眼,那痛苦的画面,让人不忍直视。
青铜门突然离体飞旋,在空中快速旋转,门枢锁孔精准套住雀阴魄脊椎所化的锁芯。转动声响彻云霄,九条被青铜化的螭吻残魂破土而出,它们身姿矫健,逆鳞处竟嵌着青苔被拔下的指甲,指甲表面刻着微缩版《巫殄录》禁术,散发着神秘的气息。龙鱼群张牙舞爪,撕咬住公输墨化身的瞬间,绝天崖地脉喷出万丈焚星琉璃火,火焰凝成的青苔虚影突然开口:「尘儿...毁鼎...断脐...」声音清脆却又透着无尽的焦急。
墨尘左臂青铜星图彻底异变,臂骨浮出《血算经》终极禁术,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光芒。剧痛中,弑门刃吞噬门内溢出的混沌物质,刃身暴涨成「焚天门戟」。戟柄缠绕螭吻逆鳞纹,栩栩如生,戟尖吞吐着血月寒芒,冰冷而耀眼。当戟锋刺入血算骨鼎时,鼎内突然传出婴孩啼哭,那哭声清脆却又透着一丝诡异,竟与墨尘血脉共鸣。
公输墨真身自深渊跃出,气势汹汹,胸口嵌着的胎盘突触突然暴长,如贪婪的触手。这些由银月毒血凝成的肉须缠住焚天门戟,须根分泌的毒液竟在戟身蚀刻殄文:「以魂饲门,永世为奴!」墨尘见状,引爆右臂星图,奎木狼星相在虚空凝成吞天箭雨,如狂风暴雨般射向公输墨。箭锋洞穿公输墨左肩时,飞溅的毒血突然凝成青铜棺椁,棺盖表面浮出赤牙用巫血刻写的预言:「门灵归位日,九霄劫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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