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大部分的人一生都在寻找答案,关于他自己,或是别人,有意义,或是没意义,有结果,或是看不到结果。寻找答案的最佳时间是发现问题的时候,其次是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的时候,再次就是希望问题从来没有发生的时候,最后是已经找到了问题答案,但却无法补救,于是不得以开始寻找新的问题答案。现在是在哪一个阶段?杜向龙觉得好像每一个都说得过去。
“如果他没有发现什么,怎么会如此蹊跷地辞职了?也没有可能是什么可怕的事实?”文清对副驾驶的杜向龙说,董诗涵已经帮文清问到了研究员付全的联系方式和住址,无奈付全的电话已经关机,他们决定直接去往他的住所。
“而且没有任何信息透露出来。”
“是的,这个东西,好像就在他那里终止了。就像把一条河流拦截成扩建成一个水库,他有什么目的?在信息垄断方面,他一个人又怎能比得过我们公司?”文清鸣了下笛,不过瞬间便淹没在晚高峰的阵阵鸣笛声中。
杜向龙早就发现了一个很明显的问题,文清究竟在公司中是什么身份,可以接触到这么多,“文清,你,在你们公司是不是,有很高的地位?”
文清沉默了一下,“别怪我隐瞒了你,我爸其实是公司的董事长,这段时间忙着也就忘了告诉你。”
杜向龙先是有些不敢相信,虽然他的猜想已经很接近这个答案,随后逐渐过渡到自然的状态,“所以你谈起你的家庭时唯独隐瞒了他的身份。这么一说,我们两家还是商业往来的关系,没什么大不了。”
“我只是怕你会有所顾忌,在感情中,在生活中,我就是我,不是什么董事长的女儿。”
尽管如此,杜向龙仍然有着顾虑,来自于对自己的自卑,来自于对爱的渴望,在麦田中封闭的童年和青年时期早已荒废掉他的锐气,他太晚发现这个问题,太晚发现除了麦田,还有广阔的世界,除了家人,还有有待谋面的其他人。如果没有红藤这种东西,他们还会相遇吗,还会有所交集吗?杜向龙立刻联想到这里,但现实是有的,他们也将会去找寻红藤的答案。
到达了目的地后,杜向龙解开身上的“包裹”,二人很轻易地就见到了“付全”,开门见山地问起了那天的调查,也很轻易地就发现“付全”的异常。话语中的掩饰,宽大的衣物,满屋的消毒水和香水味,如同假人的几帧表情,以及对于杜向龙的样貌完全不意外,付全也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异常被发现了。
“我知道你们,想必你们也猜到了吧,”付全说,“我确实不是这个人。”付全扭了扭身子,从衣领处伸出一只蜘蛛爪子,左右摇了摇,像是在打招呼。
杜向龙连忙将文清护在身后,他们也意识到面前的人是一个被蜘蛛霸占的躯壳,这也是文清第一次近距离看到那天所谓的怪物。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们,我也没打算那么做。”付全把爪子收起来,“比起那些蜘蛛,我应该算是个文人,就像我现在的身份,虽然我替他辞了职。”
“你杀了他?为什么?”杜向龙问道,“是织婆让你做的?是她想要封锁关于红藤的信息?”
事实显而易见,的确是蜘蛛杀了付全。文清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她站在杜向龙身后,大脑已经不再感知自己的身体状态,从没想过谋杀会离自己这么近,近到她采取不了任何行动,小时候的安全教育并不适合此刻的突发情况。
“不重要,都不重要。红藤,如果你们愿意这么叫它的话,它确实不应该进入外人的视野,你不知道他们会用它做什么,看看你身上的山蛩,再看看我的蜘蛛身子,谁知道它还会造出什么怪物?”付全的语气中带有一些得意和嘲笑,死人样的眼睛一点点地变白。
杜向龙回头看了看文清,文清也是没有任何主意,他一直告诉自己要镇静,好在付全也并没有攻击的意思。“那么你又多了解‘红藤’?”
“我并不了解,你们也是因为不了解,才想要来问这个研究员吧?说到底,你们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科学界和我们......这个界,不一样,你们要求真,我们只是要传承,但你们的求真还是要以我们的传承为基础。”
“什么意思?”文清从杜向龙身后侧出头,不再感觉害怕。
“民俗是怎么流传下来的?不管是好的坏的,幸运的,骇人的,都是一辈一辈传下来的,想要研究的话,那必然是要追根溯源的。”付全灰白的眼珠向两人身后看去,另一只蜘蛛回来了。
门锁传来声音,一个女人猛地拉开门,文清没来得及反应,被那个女人从背后扑倒。
“之后你们就会发现,它们无法用科学解释。”付全看着杜向龙拉扯着女人,说道,“不用杀掉他们。”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好久没有磨牙了。”女人说话时全身松了劲,被杜向龙一把拽开,文清向后移到了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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