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这条,等战事停了,我就让商队带上你的人。”林清柔都已经决定和他合作了,就不打算路上给人家使绊子。
“谢谢姐姐,那姐姐京中的那些铺子和庄子,需要我何时接手?”奚怀瑾显得十分高兴。
“那就…尽快吧。”林清柔将东珠串当入盒子里,然后对着身边的香凌吩咐:“我记得,我在这边有个玉冠,你且找出来。”
说完转头看向奚怀瑾:“我在京中不会停留太久,就当是姐姐提前送于你的行冠礼的礼物。”
在大齐,男子二十岁行冠礼后才会佩戴发冠。
奚怀瑾明显一愣,他是真的没想到林清柔居然会给他回礼:“那就,谢谢姐姐了。”
结果等香凌把发冠拿过来打开一看,还是把他给吓了一跳。
玉质不光温润细腻,通身纯净通透不见一点杂质,冠身雕刻着云纹。
“姐姐,这?”奚怀瑾有点不解的看向林清柔,毕竟这发冠可比他送来的礼物贵重太多了。
“呵呵,既然你叫我一声姐姐,自然不会让你白叫。”林清柔掩嘴轻笑:“安心拿着,我这人对身边人向来如此。”
“那就谢过姐姐了。”奚怀瑾这一声姐姐叫的发自内心, 因为只有亲近之人才会赠送发冠。
而且林清柔也是在以这种方式告诉他,她已经在他和奚应之之间做出了选择,这个选择当然不是指眼前的这一点利益得失。
将人送走后,香凌看着时间已经接近申时,去厨房找了些自家小姐爱吃的点心过来:“小姐,这奚怀瑾居然知道他五叔与您来往的细节。”
林清柔笑了笑,不知道细节如何能料到奚应之来意,甚至还知道他五叔的图谋,一定是在对方身边早早就埋了棋子。
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居然早早就有如此心机,以后肯定是个祸害,真好。
香凌见自家小姐不语,只笑呵呵的看着她:“小姐,可是我哪里说错了?”
“没有,你没说错。”
“那奚应之那边?”香凌其实觉得奚应之更稳重一点,奚怀瑾毕竟只是个少年郎。
以奚应之的聪明脑袋,怎么可能猜不到那些人的打算,只是他秉性里还有着善良和亲情,打心底里不愿意相信而已。
奚怀瑾比他没小几岁,手段头脑不比他差,心却比他硬。
林清柔随手捏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细细咀嚼,过了半晌才叹气一声:“终究是他不够狠。”
经过二皇子几日的软磨硬泡,皇上最终还是同意了他随军前往澜洲城。
大军开拔每一天都是大量的经费,国库空虚,最终只能再次增加赋税。
林清柔也没闲着,以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为理由,将护国公府大半的佣人都赶了出去。
以往这些人是不愿意离开的,可现在大家都知道,林清柔变穷了,没准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拿了补偿的一点银钱就赶紧离开了。
待到府里都是信得过的人,才命令这些人开始收拾护国公府,曾经属于萧将军府的东西,或者用不上的奇珍异宝全都收拾到了箱子里。
入夜,萧砚安带着人翻墙进了护国公府,让人将那些箱子搬走,自己则是进了后院。
此时林清柔正逗弄着一只乌龟,是她外父祖在时所养,这么多年一条一条的小鱼喂下去也没见长大。
侧头发现萧砚安进来也没停下,只淡淡问道:“有事?”
萧砚安站在门口没有动,深吸了一口气:“无事。”
林清柔诧异了一下,随后轻声浅笑:“那就随意坐吧。”
待到手里的小碗空了,才擦了擦手走到座椅前和萧砚安对坐:“无事,那就是有什么想要问我?”
萧砚安手里把玩着茶盏,目光在桌子上的那柄团扇上停留了很久,半晌才开口:“林清柔,我不懂,其实你有很多选择的。而且,无论你选择谁,其实都比我要来的稳妥。”
按照正常逻辑来讲,无论是太子还是五皇子,确实都比萧砚安要更容易一些,但她想要活命,就要走剧情,所以没得选择。
林清柔淡淡看了他一眼:“如果选他们,这大齐还不是老样子。萧砚安,只有你不姓齐。”
男人的眸光幽深,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才苦笑出声:“哈哈,万万没想到啊。你这种人,居然还心系苍生。”
萧砚安见林清柔不回应,话锋一转:“你就这么确定,我能走到最后?”
林清柔懒懒的撑着下巴看他:“不是信你,而是信我自己的眼光,我都已经帮你这么多了,你要是还不能走到最后,那得多废物。”
萧砚安兵没被她的话气到,在她这里什么苦没吃过:“我马上就要离京了,再见面……”
“我们应该没有机会再见面了,也最好不要再见面了。只要你做好自己该做的,我们的交易就会一直继续下去,你说呢?“林清柔打断他的话。
萧砚安将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打量了好几遍,仿佛要把她的模样深深地刻进自己的脑海里,许久之后,他才缓缓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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