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特监狱深处,特殊牢房。
班懒洋洋地靠在冰冷的石壁上,身上那件破烂的囚服几乎被暗红的血渍浸透。十几根手腕粗细、铭刻着压制符文的长钉贯穿了他的四肢、肩胛、甚至腰腹,将他牢牢地钉在墙上。常人遭受如此酷刑早已毙命,但他脸上却带着一种无聊透顶的烦躁。
牢门外,两个看守的圣骑士正百无聊赖地闲聊着。
“…听说了吗?那个梅利奥达斯…愤怒之罪,好像还没死透!”
“什么?不可能吧?十年前不是被…”
“千真万确!吉尔桑达大人亲自带队追捕,在巴尼亚村附近还交过手!据说他身边还带着第三王女伊丽莎白殿下和一个来历不明的黑发男人!”
原本死气沉沉的班,那耷拉着的眼皮猛地掀开,玩世不恭的笑容瞬间爬满了他的脸庞,那双总是带着戏谑的眼睛里爆发出惊人的光彩,仿佛饿狼嗅到了血腥味。
“哈!哈哈哈哈哈!”班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笑声在幽暗的牢房里回荡,充满了纯粹的、不加掩饰的兴奋,“团长!我就知道!你这混蛋命比蟑螂还硬!这下终于有乐子了!”
“吵什么吵!闭嘴,叛徒!”一个守卫被笑声激怒,恶狠狠地用剑柄砸向牢门铁栏。
班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歪着头,看向那个守卫,嘴角勾起一个邪气的弧度:“乐子来了,你们这些看门狗,也该退场了。”
话音未落,班的身体猛地发力。
“噗嗤!噗嗤!噗嗤…!”
一连串令人头皮发麻的血肉撕裂声响起,那些深深嵌入他骨骼、钉穿他躯干的长钉,竟被他用纯粹的肌肉力量,硬生生地从身体里挤了出来,带着碎肉和淋漓的鲜血,叮叮当当地掉落在地。
“什…什么?!”两个守卫惊骇欲绝地看着眼前这非人的一幕。
“轰!”
班抬起脚,裹挟着狂暴的力量,狠狠踹在厚重的、加持了符文的牢门上,那足以困住巨龙的牢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瞬间扭曲变形,然后如同纸片般轰然向内爆开,烟尘弥漫。
班晃了晃脖子,发出咔吧的脆响,迈着轻松的步伐从烟尘中走出,身上的贯穿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留下浅浅的红痕。
“怪…怪物!”一个守卫吓得肝胆俱裂,下意识地拔出长剑,尖叫着刺向班的胸口。
班看都没看,甚至懒得躲闪。
“噗!”
长剑精准地刺穿了他的心脏。
守卫脸上刚露出一丝喜色,瞬间就凝固了。因为他看到班脸上连一丝痛苦的表情都没有,反而带着一种“就这?”的嘲讽笑容。
“玩够了吗?”班咧嘴一笑,闪电般出手,一掌劈在守卫的后颈。守卫连哼都没哼一声,软软倒地。
另一个守卫转身想跑,班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同样轻描淡写的一记手刀。
解决掉守卫,班活动着手腕,正准备去找更大的乐子,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他前方的通道口。
煌的目光扫过班身上那些正在飞速愈合的伤口,以及地上散落的带血长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纯粹的好奇,如同美食家发现了稀有的食材:“不死之身?怎么做到的?”
这个问题如同点燃了炸药桶的引线。
班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触及逆鳞的、近乎暴戾的狂怒,那双总是带着戏谑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冰冷的杀意和深沉的痛苦。
“你他妈找死——!!!”
没有任何预兆,班的身影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残影,五指成爪,带着足以撕裂钢铁的力量,直抓煌的咽喉。
煌似乎早有预料。他微微侧身,动作幅度小到几乎看不见,班那狂暴的一爪便擦着他的脖颈掠过。同时,煌的右手如同铁钳般,精准地扣住了班的手腕,顺势一扭一带。
班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沛然巨力传来,整个人被煌那看似随意的动作牵引着,如同一个破麻袋般被狠狠甩飞出去,方向正是刚才被他踹开的、通往监狱外部的破洞。
“轰!”
班的身体撞碎了沿途的碎石,直接从监狱外墙的破洞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外面的空地上,砸出一个浅坑。
“啧!”班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脸上非但没有惧色,反而因为剧烈的碰撞和疼痛(虽然瞬间就愈合了)变得更加兴奋,眼中燃烧着狂热的战意,“够劲!再来!”
他刚摆好架势,煌的身影已经如同瞬移般出现在他面前。
没有多余的动作,煌的双手并指如刀,快如闪电般挥出。
“噗!噗!”
两声轻响,班甚至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出手的,就感觉自己的左右手腕和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和麻木感,他的手脚筋被煌精准无比的手刀瞬间切断。
“呃!”班闷哼一声,身体失去支撑,向前扑倒。
但就在他身体接触地面的瞬间,那被切断的手脚筋已经重新连接愈合,他单手撑地,猛地弹起,右拳带着积蓄已久的、足以轰碎山岩的恐怖力量,朝着煌的面门狠狠砸去,拳风激荡,空气发出爆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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