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把自己请洪秘书喝酒,然后自己喝多了睡在沙发上,再到自己被卧室的呼救声惊醒,顺手摸出枪来到卧室,看到赤条条压在自己老婆身上的洪秘书,勃然大怒,然后自己又喝多了,想都没想就把洪秘书拖下床一枪崩了。
然后陆桥山又去和马太太做笔录,马太太自然和陈青说的大致差不多。
“马奎说要请洪秘书喝酒,我做好了饭菜,马奎带洪秘书来家里吃饭,我就在卧室没有出去,我听到马奎的鼾声,知道他喝醉了,自己本来想要送洪秘书离开,结果他兽性大发,直接把我拖进卧室要对我行不轨之事,自己一个弱女子怎么是他的对手…………”马太太说着又呜呜哭了起来。
陆桥山眨巴着小眼睛,问:“那洪秘书有没有得逞,我的意思是,有没有进去?”
马太太也不回答,只是捂着脸哭的更厉害了。
坐在沙发上的陈青有些恼火,这陆桥山不怀好意,这是你能问的吗?
他猛地站起来,对着陆桥山呵道:“陆桥山,你什么意思?”
吴敬中赶忙沉着脸训斥陆桥山:“陆处长,过分了!”
陆桥山解释道:“做笔录嘛,我也是公事公办!”
验尸官检查完尸体,然后一一记录下来。
随后尸体被抬走,现场也都拍了照片。
余则成对陈青道:“不好意思,马队长,按照规定得先把你羁押,等调查清楚再放你出来。”
陈青点点头:“理解,规矩我懂。”
陈青被押走,吴敬中沉着脸吩咐道:“家丑不可外扬,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件事不许说出去,尤其是不能让总部知道,懂吗?”
陆桥山和余则成赶忙道:“明白,明白!”
一众人离开马奎家,陈青被关进了军统的牢房。
此时天津站的会议室灯火通明,吴敬中正在会议室和余则成,陆桥山做案情总结,商量善后事宜。
吴敬中面色如古井波澜不惊,问陆桥山:“桥山,说一下你的看法。”
陆桥山扶了扶眼镜,笑眯眯道:“站长,从调查结果看,这个洪秘书确实和马太太有事,不过应该不是洪秘书强暴马太太,马奎怒而杀人,而是洪秘书和马太太通奸,马奎知道以后,就做了个局,请洪秘书到他家里来,自己装醉,然后在两人通奸的时候杀了洪秘书,所以马奎是故意杀人。”
吴敬中斜了他一眼,有些不满,你是一心想置马奎于死地啊,是不是有些太过迫不及待了,不过依旧不动声色地问:“说说你的依据?”
陆桥山赶忙说出了自己的推论:“马太太和洪秘书通奸,站里早就风言风语了,很多人都知道,只有马队长不知道,所以马队长说的都是假的。”
“证据哪?”
“证据……还在调查,相信一定会有的。”
“陆处长,同志即家人啊!”
吴敬中一语道破陆桥山那点小心思,转头看向余则成:“余主任,说说你的看法。”
余则成道:“我觉得吧,马太太和洪秘书通奸应该是真的,洪秘书再色胆包天,也不至于这么禽兽,还当着人家老公的面,只要是马太太把事情捅出来,他有几个脑袋也不够掉的,不过马队长不至于设局杀洪队长,应该是被惊醒了以后,借着酒意,一怒之下杀了洪秘书。”
吴敬中点点头,也认为这应该就是事情的真相,毕竟马太太是什么风评,他也略有耳闻。
吴敬中最终做出结论:“就马奎那个脑袋,他可想不出设局杀人的办法,应该是酒后怒而杀人,至于是通奸还是强迫,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洪秘书已经死了,现在的问题是马奎该如何处理?”
陆桥山抢先接话道:“要不就移交南京吧,公事公办,挺好。”
吴敬中看向余则成,余则成想了想,道:“不能交给南京啊,这样全国就都知道了,咱们天津站的名声也就臭了,要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说洪秘书晚上出门送文件遇到土匪打劫,因公殉职。”
吴敬中向余则成投去赞许的目光,因为余则成完全是在为他考虑。
如果移交南京,事情曝光,吴敬中至少落个御下不严的责任,自己的秘书和属下妻子通奸,行动队队长争风吃醋怒而杀人,这种事一定会传遍全国,他吴敬中是怎么管理属下的,到底有没有能力领导天津站。
自己受不受处分不好说,至少仕途是到头了。
吴敬中终于拍板:“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传出去,马上全国都能闻到臭味,再说洪秘书也跟了我这些年,总不能死了名声也臭了吧,就按则成说的办,洪秘书因公殉职,马奎也放出来,不过还是要警告他,没事少喝点酒,这件事则成去办。
吴敬中看向陆桥山:“还有,知道这件事的人一个个谈话,都把嘴巴闭紧喽,这件事陆处长去办,警告他们,谁捅出去,他就不用在天津站干了。”
他这是在警告陆桥山,最好把嘴巴闭紧了,你敢告诉南京的郑介民,我一定会收拾你,你的副站长也不用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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