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敬中的眉头皱了起来:“我跟红党可没什么交情,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陆桥山把脖子伸过去,在吴敬中耳边小声道:“站长,会不会是为了秋掌柜来的?”
吴敬中沉思片刻,吩咐道:“桥山,你把他们请到我的办公室,我看他们想要干什么?”
吴敬中和陆桥山去了办公室陈青回到自己办公室。
邓铭和左蓝来找吴敬中,应该是李涯被抓,他们想要交换秋掌柜。
对他来说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这意味着,佛龛要回来了。
这时候宋飞急匆匆推门进来:“队长,不好了,那个翠萍跑了,她昨天好像和余则成吵架,今天被余则成赶回易县,大早上就出了城,我派去跟踪她的两个伙计大早上跟着她出城,结果就没有回来,最后我在城西十里铺草丛中发现了两个伙计的尸体,应该是被王翠萍干掉了。”
“一群废物!”陈青有些郁闷,翠萍对他来说始终是个隐患。
宋飞拿出一个带血的金耳环递给他,道:“这是在伙计手里发现的,是王翠萍的,要不要通缉她?”
陈青拿起那个耳环,看来这个翠萍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天津了,这个耳环,能不能成为破局的关键。
“行了,这件事要绝对保密,殉职的两个伙计多给抚恤,你们盯着余则成和陆桥山就行了,还有一件事,在我家附近设置一个暗哨,装上窃听器,你亲自去办。”
宋飞有点懵,马队长这是要闹哪样,哪有在自己家装窃听器的,这是要防着谁?
…………
此时,吴敬中办公室。
邓铭坐在吴敬中对面,开口道:“吴站长,现在是军调时期,我们希望阁下能尽快放了秋掌柜。”
吴敬中装作一脸茫然道:“我们没抓过贵党的人,也没听过什么秋掌柜。”
左蓝道:“秋掌柜被你们抓来审讯,这本身就是一场误会,他的舌头断了,送到陆军医院紧急治疗过,没治好,又被你们押了回来,现在就关在你们军统的监狱里。”
吴敬中有些恼火,这个内鬼把这么详细的情况都捅了出去,把天津站当什么了。
他仍旧装作一脸茫然地问陆桥山:“有这个人吗?”
陆桥山盯着左蓝,问:“你们怎么知道的?”
“我们有我们的消息来源。”
陆桥山假笑道:“我想起来了,不过我们抓他不是因为他是贵党的人,而是因为他窝藏了杀人犯。”
邓铭呵呵一笑:“你们这是欲加之罪,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尽早的请示上级,尽快放人。”
“请示上级?”吴敬中打断了他的话,“没必要!天津站的事我说了算,我不是军调代表,满嘴虚伪的外交辞令!”
“我怕你做不了这个主!”
“那你就没必要登我这个门了,失陪!”吴敬中站起身,这是下了逐客令。
邓铭微微一笑:“等等,如果交换哪,我们拿佛龛跟你们换。”
吴敬中心中一惊,看来佛龛已经落网了。
陆桥山反倒一脸茫然,问:“佛龛?什么佛龛?”
左蓝道:“吴先生应该懂我的意思。”
吴敬中看了看左蓝,又看了看一脸茫然的陆桥山,道:“吃斋念佛的事,本人不懂。”
左蓝微微一笑:“那我来提示一下吴先生吧,李涯,三十二岁,青浦特训班的,三七年参加过金山卫战斗,深受班主任余乐醒的器重,后来上海沦陷,李涯跟着吴先生去了重庆。”
吴敬中心中发苦,打了个哈哈:“想起来了,老部下了,好多年没见了,他现在在哪儿?”
左蓝道:“四四年,他从天津成功到了延安,在延安的第二保小任自然课老师,代号佛龛,吴先生不会这么健忘吧。”
吴敬中面色阴沉下来,问:“你们想要怎么办?”
左蓝道:“佛龛是军统这些年往延安最成功的密派,如果郑介民知道,是因为天津站道失误导致佛龛暴露,不知道他会不会放过你?当然毛仁凤会为你说话,不过你们局长已经死了,毛仁凤的话,还有会多少份量?”
“卑鄙!”吴敬中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起身离开。
陆桥山站起身,身子前倾,恶狠狠道:“你们别以为往天津站放了根针,就可以这么嚣张,我们早晚会把他挖出来。”
“我们等你们的回话,告辞!”左蓝说完和邓铭起身离开。
吴敬中急匆匆来到陈青的办公室,道:“马队长,秋掌柜先不要处决,等我的命令。”
“好的站长!您再晚来一会儿,我就带人去刑场了。”
吴敬中点点头,吩咐道:“你去监狱再审一下秋掌柜先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他虽然说不了话,字还是能写的嘛。”
“好的站长,我这就过去。”
吴敬中转身又去了陆桥山的办公室。
“桥山呐,这件事先不要报告给总部了。”
陆桥山赶忙道:“站长您放心,我是您的兵,您不让说,我绝对只字不提,不过这个佛龛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