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涯打量着陈青,陈青伸出手,握住李涯的手:“佛龛同志,辛苦了。”
本来想偷听李涯的心声,可什么都没听到。
糟了,没有能量了,偷听心声的能力消失了,得赶快发电报去上海让充电宝马太太回来。
李涯微微点头:“马队长辛苦了,我这被押送回来的败兵,怎么配天津站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接我。”
陈青拍着他的手道:“佛龛同志谦虚了,是站长的意思,能深入延安卧底,您是党国的英雄,是天津站的骄傲。”
曹亚夫道:“两位都是党国的栋梁之材,我在同乐馆准备好了全驴宴给马队长接风,别的不说,三十年的老白干管够,走的时候给吴站长带上几坛子。”
陈青笑道:“都说天上龙肉,地上驴肉,保定府的正宗驴肉火烧,我早就馋这口了,一定要尝尝!”
同乐馆,八仙桌已摆开阵仗,满满一桌十几个各色驴肉做成的菜。
凉菜里,蒜泥驴耳脆嫩爽口,芥茉驴肚刺激开胃;热菜中,黄芪红汤烩金钱软糯滋补,鲍汁驴蹄鲜美浓郁;主食驴肉火烧更是一绝,酥脆外皮裹着肥瘦相间的驴肉,香气四溢。还有时蔬驴皮锅、功夫驴肉等菜品,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每道菜都巧妙处理驴肉的特点,或弹牙或软糯,或鲜香或醇厚,淋漓尽致地展现出驴肉的美味。
"曹组长破费了,为党国效力,还是节俭些好。"李涯夹起片驴肝,暗红肉片在筷尖微颤。
陈青皱了皱眉,这李涯似乎有些太过死板,赶忙端起空空的酒杯,示意曹亚夫满上。
曹亚夫拎起锡壶斟酒,老白干的辛辣冲开蒸腾的肉香,对着陈青笑道:"要说咱们这行当,倒是和庖厨相似,好料需得烈火淬炼,热油爆炒,方显本色。"
陈青啃着肋排,油光顺着嘴角往下淌,端起酒杯将老白干一口咽下,老白干入喉醇厚辛辣,确实好酒。
陈青对曹亚夫道:"要我说,这驴肝倒是应景,咱们这些人,哪个不是把肝熬成炭,把心碾成泥,青春献给了党国,可不能再亏待自己了。"
曹亚夫会心一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饭饱酒足,陈青不敢多喝,午饭后带着李涯和给吴敬中的几坛子老白干告辞离开回天津。
曹亚夫忽然想起什么,叮嘱道:“你们回去的时候路过黄草梁子一定要小心,实在不行就绕道吧。”
“黄草梁子?”陈青不解地问,“那地咋了?”
曹亚夫解释道:“本来那里有一伙土匪,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不过最近来了个女匪首,武艺高强,枪法也是百步穿杨,收服了山上的大小土匪,整天打家劫舍,无恶不作,我们也是吃尽了苦头。”
陈青似乎想到了一个人,问道:“这个女匪首叫什么名字知道吗?”
曹亚夫道:“名字倒是不太清楚,附近的人都喊她桃花夫人。”
桃花夫人,王翠平本名就叫陈桃花,这婆娘没回易县,跑到黄草梁子打家劫舍去了,也不知道余则成知道了会不会气死。
“多谢曹组长叮嘱,我路上一定小心。”
车离开保定,依旧是陈北伐开车,李涯和陈青坐在后排。
陈青吩咐道:“绕一下路吧,咱们不走黄草梁子。”
他可不想和这个翠萍对上,自己的枪法虽然说好了许多,可也不是百发百中的翠萍的对手,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副站长完成主线任务了,还是别节外生枝的好。
李涯皱了皱眉,道:“要说碰到八路,咱们绕一下就算了,怎么一伙土匪还要躲着,要是传出去,天津站岂不让人笑话?”
陈青不满地皱了皱眉,干笑两声,解释道:“倒不是怕了他们,我今天的任务是接你回去,剿匪不是咱们的工作。”
李涯点点头:“马队长谨慎些是对的,是我欠考虑了。”
随后车内陷入尴尬的沉默,几分钟后,李涯打破了沉默问道:“跟我讲讲天津站的事吧,我听曹组长说抓到了峨眉峰,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青道:“峨眉峰就是情报处处长陆桥山,据他自己交代,他在重庆期间被策反,一直潜伏在天津站,你在延安潜伏的消息,就是他泄露出去的。”
日近黄昏,离天津已经只有几十里路了,车队绕过黄草梁子,走了另外一条小路。
忽然车停了下来,陈青问:“怎么回事?”
陈北伐指了指前面路上刚挖的一条深沟,道:“队长,前面的路被人挖断了,车过不去。”
看多了电视剧的陈青知道出现这种情况,肯定有埋伏,只要下车就会被袭击。
陈青马上吩咐:“前面有埋伏,所有车后退,然后掉头换条路。”
"后退!全体倒车!"陈北伐冲着后面的车大吼道,猛然拍响喇叭,远处枯树上被惊飞的乌鸦扑棱棱掠过。
后视镜里,十余辆美式吉普正笨拙地调转车头,轮胎在泥泞中打滑。
果然,几十个衣衫褴褛的土匪从路两旁冲了过来,拿着三八大盖和汉阳造对着车队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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