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则成和谢若林交易完回到家,翠萍正在安抚晚秋。
晚秋也把事情说清楚了,自己不过是想用假怀孕的事要挟翠萍,让她答应自己给余则成做小老婆。
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还被谢若林听到了。
现在余则成肯定不会接受自己了,谢若林也不可能再要她。
穆晚秋万念俱灰,心存死志。
余则成一直站在二楼窗户边,看谢若林是否出去,如果带着金条出去,自己得跟着他,想办法把金条抢回来。
如果没带金条出去,他打算等谢若林出门后把金条偷回来。
毕竟那些金条是借的,要他还他还真还不起。
果然没过多久谢若林就出去了,并没有带着那些金条。
余则成刚要行动,穆晚秋起身告辞,她要回家睡觉了。
余则成想和穆晚秋说这事,不过想想来气,不太想理她,不如再等等,等穆晚秋睡了,自己再进去找金条也是一样的。
穆晚秋眼神幽怨地看了余则成一眼,余则成别回头不理她,穆晚秋低着头离开了余则成家。
穆晚秋回到家,躺在床上,趴在枕头上哭了一会儿,想着谢若林回来对她肯定又是一顿毒打吧!
“这世上哪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事!”
她爬起来,倒了杯水,抽屉里摸出一瓶安眠药,一股脑全倒进嘴里,就着水全吞了下去。
就这样离开这冷酷的人间吧,下辈子做一棵路边的野草也好,这人间,再也不来了。
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门锁啪的一声打开,余则成小心地推开门,蹑手蹑脚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脸兴奋的翠萍。
“我能打开这个城市三分之一的锁。”余则成小声炫耀道。
翠萍白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卧室里还亮着灯,看来晚秋还没睡,其实被她发现也无所谓,直接告诉她好了。
翠萍轻手轻脚走到卧室门口,看到了已经躺在床上睡着的晚秋。
余则成一眼看到了桌子上安眠药的瓶子,拿起一看,空空如也。
“坏了,她吞安眠药自杀了。”余则成惊叫起来。
翠萍也急了,赶忙去晃晚秋,却怎么也晃不醒,翠萍问:“怎么办,要不要送医院!”
余则成却犹豫起来,两人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如果让穆晚秋就这样死掉,也许是好事,只要今晚罗掌柜能干掉谢若林,这对夫妇一死,自己的秘密就能保住。
不过此时两人却都犹豫起来,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心狠的人,更何况这个女子对自己还这么痴情。
翠萍问:“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救她?”
余则成深吸一口气,道:“送她去医院吧,或许还有救。”
翠萍点点头:“我尊重你的想法,你说救,咱们就救她。”
翠萍抱起穆晚秋,两人出了院子,余则成开着车,拉着晚秋直接往医院方向疾驰而去。
余则成握着方向盘的手沁出冷汗,仪表盘上的指针每跳动一下,都像在他心口重重捶打。
忽然路边草丛里一只火红的狐狸跑出来从车前窜过马路,惊得他猛踩刹车。
轮胎与地面摩擦出焦糊味,他盯着挡风玻璃外蜿蜒的柏油路,喉咙发紧——只要再拖延十分钟,这个承载着危险秘密的女子,或许就能永远沉睡在黑暗里。
就在他手指发颤地重新启动车子时,后视镜里突然闪过一抹刺目的金属光泽。
余则成瞳孔骤缩,一辆黑色大货车如同失控的巨兽,挟着排山倒海的气势直撞过来。
轿车被巨大的冲击力掀向半空,金属扭曲的尖啸声中,余则成看见翠萍死死护住后座的穆晚秋,她的头重重撞上破碎的车窗,鲜红的血顺着玻璃裂纹蜿蜒而下。
轿车一路翻滚到了路边的沟里,翻倒的车厢里,汽油味混着血腥味刺鼻。
余则成挣扎着从车里爬出来,额角的血糊住了视线。
他听见车门被粗暴拉开的声响,紧接着是翠萍急促的喘息。
透过模糊的视线,他看见那个戴着黑色毡帽的男人举着飞刀逼近,刀刃上泛着森冷的光。
"耿一刀!"余则成嘶吼着摸向腰间的配枪。
他听翠萍和罗掌柜讲过那晚的事,知道在玉兰苑门口杀翠萍的就是他。
子弹穿透空气的尖啸声与飞刀破空声几乎同时响起。
翠萍的身体剧烈颤抖,飞刀扎进脖颈大动脉,绽开的血花像朵妖冶的玫瑰。
余则成拼命扣动扳机,耿一刀胸口连中三枪,踉跄着跌进路边的灌木丛,嘴里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我……耿一刀讲的就是……诚信!”
然后直直倒在草丛里,头一歪,没了气息。
余则成拼命从车里爬出来,拿着枪跌跌撞撞走到耿一刀尸体前,又朝脑袋补了两枪,随后奔向副驾驶的翠萍。
而翠萍的身体缓缓滑向变形的座椅,眼中的光渐渐黯淡。
"翠萍!翠萍!"余则成疯狂地扯着变形的车门,金属碎片划破了手掌也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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