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狼嚎如撕裂夜空的利刃,瞬间充斥在狭小的车厢内。
数十双泛着腥红光芒的眼睛,在黑暗中如鬼魅般闪烁,狼群裹挟着腥风恶气,张牙舞爪地朝着陈青和廖三民扑来。
陈青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冷汗顺着额头不断滑落,心跳如擂鼓般急促。
狼人们越逼越近,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青的手快速摩挲着指间的翡翠戒面。
突然,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空气仿佛都被撕裂,一辆97式中型坦克凭空出现。
庞大的身躯重重砸在车厢地板上,发出“轰”的巨响,强大的冲击力使得整个车厢都剧烈摇晃起来。
来不及反应的狼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庞然大物瞬间砸中,凄厉的惨叫响彻车厢。
坦克几乎将整个车厢填满,狼人们被死死压在钢铁之下,动弹不得,十号车厢的车厢门被死死堵住,只有炮管露在外面,外面的狼人也进不来,趴在炮管上拼命咬了起来。
“握草,牛逼,你在哪里搞的坦克?”廖三民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骂了句脏话。
“在接收的日本人仓库里发现的,昨天晚上我装进了储物戒指,本来是用来对付你的。”
“你踏马就是个变态!”廖三民骂了一句,赶忙往坦克车上爬。
车厢剩下的空间实在有限,两人费劲巴拉爬到坦克上面,费力掀开坦克盖子,连滚带爬钻了进去。
关好坦克盖子,两人彻底松了一口气,躺在坦克里面喘着粗气。
“有没有吃的,我没力气了。”廖三民问。
陈青从储物戒指里摸出一箱可口可乐,一大包牛肉干,一人拿了一瓶,然后咬开铁皮盖子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可惜没有冰箱,那样味道更好。”
两人连干了半箱可乐,吃了几斤牛肉干,两人打着饱嗝,终于恢复了力气,陈青问:“你会开坦克吗?”
“不会,这他娘的也开不出去,不过我会开炮。”
两人通过瞄准仪和观察孔观察外面的情况。
陈青拿出炮弹,问廖三民:“怎么样,想办法干他一炮!”
“银器对狼人有克制作用!”廖三民扯着嗓子喊道,将泛着冷光的银币一把把塞进炮管。
陈青半跪在颠簸的金属地板上,从储物戒指拽出一枚炮弹。
炮弹表面的黄铜在昏暗的舱灯里泛着诡异的光,他咬牙将其推进炮膛,金属碰撞声在密闭空间里震得耳膜生疼。
廖三民已扑向炮塔操控台,双手死死攥住斑驳的旋转摇柄,用力转动。
齿轮咬合的咔咔声中,炮塔开始缓慢转向,炮口每转过一寸,都伴随着履带碾过的血肉模糊声。
“炮口对准车厢顶部!那群畜生最多的地方!”陈青扒着观测窗,瞳孔映出狼群重组的腥红光团。
廖三民额头青筋暴起,另一只手同时拨动高低机转轮,炮管扬起的瞬间,整辆坦克发出不堪重负的金属呻吟。
当瞄准镜十字线套住九号车厢顶部时,两人异口同声:“开火!”
炮闩闭合的金属咔嗒声刚落,廖三民狠狠踩下发射踏板。
整辆坦克剧烈震颤,炮管喷出炽热的火舌,裹挟着银器与炮弹的金属洪流轰然射向九号车厢顶部。
爆炸的轰鸣震碎了车窗防弹玻璃,车顶半米厚的铁皮如同被巨手拍了一下,扭曲着向上凹陷出一个大坑。
霎时间,成百枚银币混着破碎的银质刀叉,如暴雨般从炸开的豁口中倾泻而下。
泛着冷光的银器穿透狼人的皮毛,所到之处腾起阵阵黑烟。狼群发出凄厉的惨叫,有的狼人被银币钉在车厢壁上,有的则在银器的灼烧下疯狂打滚,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焦糊的刺鼻气味。
硝烟渐渐散去,九号车厢内黑烟滚滚。
原本凶神恶煞的狼群已然没了动静,那些庞大的狼形躯体开始急速萎缩变形。
随着黑烟的消散,一具具士兵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中,他们身上还残留着未完全褪去的兽毛,扭曲的面容凝固着痛苦与惊恐。
九号车厢一片死寂,一炮打死了整整一车厢狼人,剩下的上百狼人纷纷朝车头方向溃逃。
“真他娘的过瘾,再来一炮!”陈青又拿出一枚炮弹。
“这是一枚穿甲弹,不能这么打。”
陈青咧开带血的嘴角,将冰凉的穿甲弹重重拍在廖三民肩头:“管他什么弹种!今天不把这群畜生轰成渣不算完!”
廖三民拧紧眉,双手飞速转动高低机轮盘,齿轮咬合的金属摩擦声中,炮管缓缓压平。
坦克履带在血泊中碾出刺耳的打滑声,炮口正对火车车头位置。
打好了,这一炮能贯穿整辆火车。
“装填!”廖三民扯开炮闩的瞬间,陈青抓起帆布包将银元倾倒进炮膛,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里,穿甲弹被他用尽全力推入。
随着炮闩闭合的闷响,整辆坦克突然剧烈震颤。
“给老子飞!”陈青猛踩发射踏板。炮管喷出的火舌瞬间吞没了车厢,穿甲弹裹挟着上百枚银元化作银色洪流,在扭曲的空气波纹中撕裂铁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