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田香不解地问:“大佐为何怀疑顾晓梦,她可是刚到机要处上班。”
龙川肥原道:“不,她是刚到机要处,他的父亲顾民章可是南京经济委员会副会长,掌握南京政府经济命脉。”
“这个我知道,顾民章和汪主席关系匪浅,在南京政府权势滔天,听说半个鸡鸣寺都是他养着,他女儿完全没有必要杭州剿总,却非要来这个地方,是有些奇怪。”
龙川肥原点点头:“事出反常必有妖,顾晓梦来机要处目的不会这么单纯,我猜,她是为了二代恩尼格玛机来的,当初上密码船的名单可没有她,她却非要趟这趟浑水,收买金生火,给了吴志国两万美元,故意接近李宁玉,都说钱能通神,一点也不假啊。”
“大佐为什么突然觉得李宁玉和吴志国不是老鬼?”
“我查过了,李宁玉父母当年都是地主,都被红党土改委员会镇压了,她可能为红党工作吗?至于吴志国,他是裘庄后山狼园长大的,只知道杀戮,当不了高级间谍。”
王田香赶忙道:“大佐,要不要把顾晓梦抓起来审讯?”
龙川肥原戏谑地看着他:“去吧,不过我得先告诉你,这只是推测,没有任何证据你审讯顾船王的独生女,他父亲一定会让你尸骨无存,我可保不住你。”
王田香吓的一个哆嗦:“那还是算了,我们现在找证据吧。”
龙川肥原吩咐道:“你去把所有的窃听器都拆了,一个也不留。”
“大佐,他们可都是老油条,四处都是耳目他们都能串供,如果把窃听设备都撤了,他们还不得翻了天了。”
龙川肥原冷哼一声:“我就是要他们串供,要他们闹的天翻地覆,要是他们警惕的连一句话都不敢讲,老鬼怎么能被他们自己捉住。”
王田香赶忙带人去拆窃听器,把楼内所有的窃听器都拆了,折腾到半夜,直到所有人都睡了。
第二天一早,众人起床吃早饭,顾晓梦来到大厅,看到了白小年和金生火,两人正拿着金属探测仪检查大厅每个角落,李宁玉和陈青居然还没到。
金生火拿着两瓶红酒,抱怨道:“这伙食越来越差了,你看这红酒,年份到了1931年了,晓梦,打个电话给你父亲,送几瓶好酒过来啊。”
顾晓梦白了他一眼:“离我远点,嫌恶心。”
金生火碰了一鼻子灰,自嘲一笑:“周公恐惧流言日,只怕是我此时的境遇了。”
白小年拿起一瓶红酒:“金处长,这两瓶都开吗?”
“开那瓶十年的拉图。”
顾晓梦忽然警觉起来,道:“你们早就串通好了!”
金生火道:“龙川这种一对一的审问,在军统那边叫魔鬼审讯,一旦有人得到多数票或者没有得票,就会得到特殊的怀疑,至于我们五个人谁会投谁的票,我都推测过了,不过没想到你们两个女人不按套路出牌,女人心海底针啊。”
顾晓梦面色阴冷地问:“金生火你什么意思?”
金生火解释道:“我以为你最讨厌吴志国,会投他的票,结果你选了我,可李宁玉选了吴志国,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顾晓梦道:“五个人四个都有票,只剩下李宁玉,看来你们早就串通好,要拉李宁玉当这个替死鬼了。”
白小年倒好了酒,摇晃着红酒杯道:“你错了,这嫌疑无论如何到不了李上校头上,红党可都是洁身自好的,李上校三易其夫,又和吴志国纠缠不清,单从品格上,就不符合红党的条件,而且李上校的父母都是死在红党手里,我可是机要秘书,这些我最清楚。”
“那你们合起伙来,又是在算计谁?”
金生火端起红酒杯递给顾晓梦一杯:“吴志国,这裘庄可不是密码船,只要五人齐心就能活,这裘庄可是要死人的,你不是讨厌他吗,只要你愿意加入,就可以活着离开,否则我们可保不了你。”
“卑鄙!”顾晓梦接过红酒杯,骂了一句。
金生火得意洋洋,看着那幅地狱变:“一个出色的表演家,一个杰出的剧作家,他不仅需要观众冷眼旁观,更希望观众比他们自己更入戏。”
白小年遥遥举起酒杯:“金处长,佩服,您把出卖也能说成艺术。”
金生火举起酒杯看向顾晓梦:“顾大小姐,让我们来干一杯。”
顾晓梦举起酒杯“金处长,您救我一命,这情分我领了,至于这份人情怎么还,就交给我父亲吧。”
“别高兴的太早,这只是第一关,后面可能还有九九八十一关,后面九死一生才能离开裘庄。”
“那您说说,后面还有哪些关。”
“这我不知道,不过龙川肥原亲手拔掉了窃听器,说明他对魔鬼投票已经完全失望了,如果再找不出老鬼,我们可能就没法坐在这里吃西餐品红酒了,怕是要到审讯室吃盐水沾鞭子了。”
顾晓梦道:“我要是不愿意呢?”
“顾上尉,事到如今,你还是这么有恃无恐,你已经命悬一线了,还指望令尊来救你是吗,别指望了,裘庄的风太硬,令尊的救命稻草,怕是要断了,你被带进裘庄,这件事可是要上达天听的,没有汪主席的签字,龙川肥原也不敢把你带进来,可是到现在你父亲都不知道你在这儿,可见汪主席默许了,你可以死在裘庄的,你父亲也是无能为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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