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报发送到总部以后,犹如石沉大海,总部根本没有回信。
李维恭一头雾水,什么都准备好了,总部却没说把人押解南京或者就地处决,反正就是不回信息。
第二天李维恭又让陈明发电报给总部催一次,结果总部还是不回话。
到了第三天,李维恭有些懵,赶忙喊来于秀凝商议对策。
“总部这是什么意思,这齐公子是杀是放还是押解南京,总要给个信吧。”
于秀凝眉头紧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觉得情况不妙,齐公子毕竟是太子的人,恐怕总没有什么想法吧。”
李维恭道:“有什么想法总要给个处理意见吧,不然这齐公子还成了烫手山芋了,我是担心,我上次选择支持了毛仁凤,郑介民一定对我有意见,想要借机搞事。”
“老师,不如给毛副局长打个电话问问吧。”
李维恭叹了口气:“毛仁凤现在不在南京,去北平了,说要处理马汉山贪腐案。毛仁凤去北平表面上事处理马汉山,真正目的借此找到郑介民贪腐的证据,据说马汉山支持了郑介民,给他送了不少钱,毛仁凤很是恼火。”
于秀凝道:“阎王打架,小鬼遭殃,马汉山要倒霉了,不过这不关咱们的事,我担心的是总部会憋什么大招。”
李维恭站起身,来回踱步,忽然他脸色大变:“糟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要出事了。”
于秀凝赶忙问:“老师,能出什么事?”
李维恭道:“怕是总部来的钦差大臣已经在路上了。”
于秀凝倒吸一口凉气:“这下麻烦大了。”
“现在怎么办,齐公子如果见到了总部的人,把我们的事抖出去怎么办?”
于秀凝摇摇头:“我让陈明去和他谈谈,虽然顾雨菲杀人案我们没有追究,不过证据还在我手里,他敢乱说,除非不想要顾雨菲的命了。”
“好,我叫陈明过来,让他去和齐公子谈,让他不要乱说。”
李维恭打电话喊来陈明,两人和他交代,让他去和齐公子好好谈谈,把嘴巴闭紧了。
陈明匆匆去监狱找齐公子了。
这时候电话响起,李维恭接通电话,里面响起一个声音:“老李啊,我已经到了沈阳皇姑屯站了,赶紧过来接一下吧。”
“好好,我马上就到。”
李维恭挂掉电话,面色非常难看。
于秀凝问:“是谁来了?”
“陈兴洲,以前做过郑介民的秘书,现在是军统的机要主任,他已经到沈阳了。”
“陈兴洲来沈阳,怕是来调查齐公子案的吧。”
李维恭苦笑道:“谁说不是,我们赶紧去接人吧。”
李维恭刚要带着于秀凝来到楼下,忽然想到了什么,对自己司机吩咐道:“把我的车开回家,藏起来。”
他的车太豪华,被南京的领导看到可是非常不妙的。
他和于秀凝坐上督察处的公用的车,后面又跟了两辆车,去车站接人了。
一路来到皇姑屯车站,见到了陈兴洲一行数人,李维恭诚惶诚恐,赶忙道:“陈主任,你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我好安排给您接风。”
“事情紧急,所以我直接过来了,总部接到东北行营督察处的电报,上头非常重视,太子亲自写了手谕,这件事必须调查的清清楚楚报给他,郑局长派我马不停蹄过来,一是调查哈尔滨暴动泄密案,二是调查齐公子通共案,其实两件案子是一件案子,我就并案处理了。”
于秀凝道:“陈主任难得来沈阳一趟,已经安排了酒席为陈主任接风,我们先去宾馆吧。”
陈兴洲打量着于秀凝哈哈一笑:“您是于督察吧,抗战功臣,失敬失敬,我们直接去督察处,身负上命,我是一点也不敢耽搁啊。”
真是连个缓冲的时间都不给,李维恭和于秀凝也是非常无奈,只能一起回督察处了。
来到督察处,陈兴洲大模大样坐在了李维恭的位置翻看着卷宗,李维恭和于秀凝规规矩矩站在他面前,如同受审的犯人。
“李主任,咱们先从哈尔滨暴动的事说起吧,这件事总部也调查过,起因是何迹云的身份泄密,被红党抓了,然后红党顺藤摸瓜,找到了郭平飞的老巢,所以问题的关键是,谁泄露了何迹云的身份。”
李维恭赶忙道:“陈主任,何迹云是我安插进抗联的,他在四平战役有巨大贡献,现在他被抓,我也是痛心疾首,这案卷上写的清楚,而且当时是齐公子负责和何迹云联系,整个行动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何迹云的时候身份,泄密者只能是红党安插在督察处的奸细齐公子了。”
陈兴洲哼了一声,把案卷丢在桌子上,问:“你说是齐公子泄密,可有证据?”
“有,当时有广播寻人,这是红党给齐公子的暗号,还有,我们在齐公子的车里找到了微型发报机。”
陈兴洲目光咄咄逼人:“李维恭,仅凭这寻人启事里面有田文两字,就牵强附会说是指齐公子,怕是很难当做证据吧,而且,你怎么知道这不是红党的反间计,如果是红党故意为之,岂不证明他们想借此除掉齐公子,这恰恰排除了齐公子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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